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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一六〇章涅槃.尾.后记

第二天一早,王收给章向东打电话约他一起去看古立春。接电话的是海菱,说:在医院呢,快不行了。王收急忙先开车去医院看章向东。

章向东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查着氧气,闭着双眼,气息微弱,也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海菱在病床前陪着。王收问:“情况怎么样?”

海菱叹气说:“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大夫说没多少天了。清醒的时候还让俺给你打电话呢,俺也没打,还打啥啊,过几天一块儿说呗。”

王收笑笑说:“哪有你这个说法的?你该早告诉我。”

章向东微微睁开双眼,看了半天才断定是王收来了。弱弱地说:“收儿,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王收说:“不是能坚持吗?怎么这样了?”

章向东说:“这些大夫给我乱用药,把我往死里治。”

海菱说:“别说缺德话,转了好几个医院,还就是这家医院同意收你。”

章向东问王收:“是海菱让你来的?”

海菱说:“是收哥打过电话来我告诉他的。”

王收说:“古立春抓起来了,在看守所想自杀。我还想叫着你一起去看看,劝劝他,谁知道你这个情况。”

章向东半天没说话。

王收说:“你先养着,我去看看古立春,然后回来陪你。”

章向东说:“海菱给我拿衣裳,我和收儿一块儿去看看。”

海菱说:“你这几天拉尿都在床上,还能起来吗还去看看?”

章向东说:“你俩扶着我,一起去。”说着就要起身。

海菱和王收赶紧扶住。王收说:“你这个样能行吗?我自己去,把你的心意带到就行了。”

章向东硬撑着起身说:“怎么不行?你俩扶着就行。”

海菱见说就去拿衣服。王收说:“问问大夫吧?别冒险。”

章向东说:“问个屁啊。你背着我。”说完自己拔下了吊针的针头。

海菱给章向东穿着衣服,王收要去找大夫打招呼。

章向东用微弱的嗓音制止说:“别和大夫说……说了就回不来了。海菱,你去看看,大夫……在外面吗,抓空赶紧走。”

王收说:“那好,快去快回。”

海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赶紧走。”

王收背着章向东快步走出病房区,帮着章向东坐进汽车,海菱也赶紧坐了进去,三人直奔看守所。

……

古立春一见王收和章向东,喊了一声“收儿!”,“哇”地哭出声来。警察一声呵斥,古立春赶紧低下头,哭声戛然而止。

章向东一路奔波非但没出状况反而精神好了很多。对警察说:“现在警察,态度,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这么厉害?你让他哭两声怕什么?”

警察说:“好态度是给人民群众的,他是人民群众吗?”

章向东对警察说:“我是快死的人,是从重症监护室跑来看他最后一眼的。你看你在这里他头都不敢抬,要不你忙你的,俺们单独拉拉?”

警察皱眉说:“你认为可能吗?今天让你们见面已经是特殊安排了。你们有话赶紧说,劝劝他,别成天寻死觅活的。”

王收答应说:“是,我们就是来劝劝他的。”

王收看着古立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他老实交代?好好改造?随遇而安?说他活该如此?让他认罪服法?想好的词儿一句也说不出,感到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什么都起不到劝他的作用。倒是章向东一句话就让古立春抬起头来。章向东说:“你看你这熊样。放心吧,现在一般不枪毙人,你死不了——起码你死在我后头。”

古立春抬起头看着章向东轻声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海菱说:“俺们是从医院偷着来的,他真是来看你最后一眼的。”

章向东说:“放心吧,我肯定死在你前头;我死的时候让收儿和你说一声。”

古立春眼睛一亮接着又黯淡下去,说:“你活一天就是家里的希望,我可是什么也没有了,活着毫无意义,活着也是活死人……”说着就抽泣起来。警察咳嗽了一声,古立春随之静默。

王收说:“谁说没有意义?你时至今日,肯定是千万分的懊悔,千万分的感慨。你把自己的感悟说出来,让别人都听听,现身说法,做个反面教材,劝别人珍惜生活,不要再犯错误,这不就是意义吗?”

古立春眼睛又亮起来,看着王收。

王收接着说:“这件事做好了,就是立功赎罪。你现在也别多想,老实交代,主动配合调查,争取轻判。”

古立春懦懦地说:“我都交待了。”

王收说:“交待了好啊,睡个踏实觉,省的纠结。你现在寻短见,说明你思想上没有幡然醒悟。如果你彻底认识到自己过去的行为是极端错误的,你就会看到光明。这光明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看到的。彻底醒悟了,就是判你死刑,你也不会自杀。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毛主席说过:革命不分先后,立功者有赏,放下武器,将功补过吧。你从现在开始,要只想一件事:赎罪。你只要这样想,这样做,接下来的生命就会有意义。我问问你,你是不是认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不应该的?是不是后悔了?”古立春像孩子似的点点头。王收说:“那好。这就像好好的一座房子让你扒了个窟窿,你不能一走了之啊,你要用你的尚存的生命力争把窟窿补上。你说,如果你做到了,哪怕只是让窟窿变小了,是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呢?好好想想。”

古立春说:“你的意思是……”

“活着。”王收接过话说。

古立春点了点头。又有些惭愧地说:“收儿,有件事我对不起你,那只劳力士手表,是林晓荫让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我没告诉你。”

王收点点头说:“我知道。”

古立春问:“你……知道?是林晓荫告诉你的?”

王收点点头。

古立春又说:“你早就知道了?”

王收说:“有几年了。”

古立春说:“家里的东西都当赃物被收缴了,你和检察院说说要回来吧。”

王收说:“这时候去说只怕人家不相信了。”

古立春说:“你要是不说,可能我的量刑会加重……”

王收说:“这点东西,应该不会影响到对你的量刑。”

古立春说:“少一点是一点,现在还在调查过程中……”

王收打断他说:“那我问你,你说手表是林晓荫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那你说林晓荫送手表的时候我准备结婚了吗?”

古立春犹豫了一下,愧疚地说:“还没有。”

王收微微一笑,说:“看来你还没坏透。冲你这一点,我去说说试试。这只手表也不应该和赃物混在一起。”

……

王收正说着话,古立春突然冲着章向东焦急地小声喊:“章向东!章向东!”

王收扭头一看,章向东已昏迷过去。海菱倒是镇定,说:“这几天老是这样。”王收赶紧背起章向东边往外走边对古立春说:“古立春,记住:活着。”

古立春呜呜哭着说:“收儿,我记住了。你好好照顾他……”

……

章向东去世了。

忙完了章向东出殡的事,王收感到心情很是低落。他驱车到了华山脚下,把车停在烧烤城旁边,然后顺着宽敞洁净的花岗石台阶拾级而上。这些年华山作为济南重点开发的旅游景点,变化很快,据说政府要围着华山建湖,恢复华山四周皆水域,山如花跗注水中的“鹊华烟雨”景象。幸好那棵老核桃树因不在攀山路边,也不碍整修美化山体的事,依然健在。王收仍然可以经常到这里来,看看那块压着他和林晓荫信物的石块,躺在老核桃树下看天。

王收没有像往常那样爬到半山腰就拐向老核桃树那边,而是径直登上山顶。阴霾的天空笼罩着大地,四处灰蒙蒙的。远处发电厂高大的烟囱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更高。王收小的时候那里还只有那个最矮的烟囱,王收曾跑到烟囱下面贴着烟囱往上看,烟囱在半腰处突然往外折过来,像要倒下来似的。王收几次去看,都会吓得赶紧跑开。现在从华山顶上看过去,那些烟囱除了比周围的建筑略高一些,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能说其它的建筑更渺小。

东面的饮马泉据说是曹操饮马的地方,过去,泉涌使那里形成一个小水塘。王收上小学的时候上学放学都会在泉边走过,还曾经在小水塘边用树枝狠挖湿泥,看有没有曹操落下的东西。现在,只是饮马泉这个名字还依稀记得,确切的位置已经找不到了……

小清河已修砌得很好,两岸栽了这样那样的花草树木,甚是美观整洁;但却再也不会有驳船穿梭水岸互动的欢乐景象。一切都在变,一切都留不住。长久存在的,或许只有华不注山……

王收徐徐离开山顶,转到半山腰的老核桃树下,看了一眼那块石头,躺了下来。这华不注山的石头能雕佛像,石匠面对着一块石头,待亲自把石头雕刻成佛陀后,他顶礼膜拜。这是可笑的吗?或者这是一个聚拢和确立信念的过程?这,是一个寄托……

一切都留不住吗?王收仰望着灰蒙的天空,心里默默地说:只要我活着,在我的心里,还会长久存在着一个女人……

王收躺在华不注山半山腰的那棵老核桃树下,闭着双眼,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在冥想……

自己两个最好的发小、同学、铁哥们儿,一个做了高官进了监狱,一个患疾而亡……

或该考虑离开这繁杂的尘世,过过清修无为的生活。但清修无为的活法也早已落了俗套……

几十年所遇到的这个世间的形形色色,不会因自己要离开这所在而归于虚无……

人世间的一切都对他失去了引力……

他感到极度的孤独……

自己是否应该就此化为无影……

自己还在等什么?

一个完美女性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女人是林晓荫。

林晓荫曾说,大陆的政治经济环境不适合她生存和发展,她再也不回来了。可是现在变了,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她还不知道吗?或者林晓荫会为了来看自己到大陆来吗?来了又能怎样?

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王收迷迷糊糊的意境中林晓荫在冲着他笑,还伸出纤纤的手指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王收不再冥想,他闭着双眼苦笑了一下,自语道:“我的个体,何尝不是某些生物浩瀚的宇宙,而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我的存在又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死了化一缕烟,变一抔土,仍是宇宙一份子——无论是怎样形式的存在,我都要说:我来了。”

他摸索着从衣兜里拿出自己珍藏了几十年的那只袜子……

他做好了准备,要离开这现实的世界了……

这时王收的脑门确确实实地被人点了一下。

王收睁开双眼:现实中,那最最美好又熟悉的形象呈现在眼前——林晓荫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像关注熟睡中的婴儿似的正含着暖暖的笑意看着他……

后记

这本小说,前前后后写了较长时间。本是业余时间事情不多,写着玩的,写着写着就认真起来了;随着认真的程度越来越高,也就开始一次次从头修复,完善。写作过程中,中间间断了近一年,这是因为母亲离世,让自己的心情无法平复,更无法写作。直到2015年下半年,做了一个梦:出去在外地旅游,在下山的路上,路边的西瓜摊上,有一本厚厚的被翻得烂乎乎的书,书名叫《草根色空传》,拿过来一看,正是自己正在写着的小说,外面已经印出来了,署名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书后面还有加页,是自己刚写的内容。醒来就想:既然大家等着看,就抓紧吧;既然大家等着看,既然是书,就要认真点,力争写得精彩耐看。这个梦虽然是自作多情,但却使自己重新坐到了电脑前。色是物,是物欲;空是精神,是境界,是虚无。人生苦短,无论怎样过活,都是那些年。我女儿曾对我说:长度一样,可以增加宽度;结果一样,可以丰富过程。今生已经是最后一生,我们都应该倍加珍惜。在此,将两篇悼念母亲的短文粘贴在此,算作后记。祝愿所有的人珍爱生命,活在当下,活的开心,活的精彩。感谢读者耐着性子读到这里。谢谢你。

《悼母亲》

我母舍我而去,如一个霹雳,照亮我五十年的记忆。凝望着母亲的遗像,两眼涩得生疼,竟掉不下一滴泪。妈,你真的走了吗?爸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你妈从小受穷受罪,一辈子老老实实,不容易啊。母亲两岁没了父母,是亲戚把她养大。她说,小时候没被老鼠啃了就是万幸的。母亲十八岁被人领着,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来到济南,领着她的人将她往她并不认识的我父亲面前一推,两个人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下了,那时他们并不知道,从那时起,两个人一路走来,相依为命,恩恩爱爱,视对方为自己生活的意义,相互鼓励着,相互欣赏着,一走就是六十三年。我已经计划好到父母结婚六十五年时,再庆贺一次,妈,你怎么就等不得?我们兄妹这一辈结婚,还有我的下一辈结婚,无论谁想讲排场,母亲都开导说:我那时候,首长抓着把花生往床上一撒,战士们一抢,我和你爸爸就算结婚了,这不也到现在?日子好孬不在婚礼,在个人。妈,咱家现在二十多口子人,四世同堂,你不是说要五世同堂吗?你怎么就等不得?我是母亲的老生子,最受母亲疼爱,小时候调皮爸爸要打,母亲就护着说:树大自直。妈,儿子长成了树,还想多尽孝,你怎么就等不得?八五年我想参加成人高考补习班,学费相当于我两个月的工资。爸爸说:你调皮捣蛋的,不可能考上大学,交了学费也白费钱,不行。母亲说:我也挣工资,用我的工资给儿子交!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母亲第一次反驳父亲的决定。妈,儿子还记得我把入学通知书读给你听的时候你开心的笑脸。妈,我不是和你说,明年就是我参加高考三十年,我要带你去那个学校看一看,这是咱俩的约定,你怎么就等不得?

妈,你从小体质弱,老年后更是隔三差五跑医院。我们要给你雇保姆,你百般的不同意,怕花钱。可是儿女们每次给你买点东西,你都督促爸爸:给他钱。妈,你一辈子节俭,可是你慷慨地给了儿女生命,又想方设法地接济,让儿女过得更好是你的心愿,我们还想尽孝,你怎么就不能再给儿女些时间?妈,近几个月,你每夜都要十多次地说要上厕所,真扶起你坐上便盆,又不拉不尿地白白浪费休息时间,我们有时候不耐烦,对你要上厕所的要求装作听不见。现在你走了儿子才领会,妈,莫非你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是要争分夺秒地多看孩子一眼?妈,每次吃饭你总是把吃的含在嘴里半天才咽,我们不耐烦,批评你怎么还不快咽。现在你走了,儿子才知道,妈,你是在用最后的努力维系生命,要和儿子多待一天。妈,儿子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妈,你知道儿子现在懊悔的心吗?如果真有天堂,儿子现在就想去和你团圆!妈!

《母亲节随笔》

今天是母亲离世后的第一个母亲节。看到处处都是关于母亲的图文,心里空落落的。往年的今天,会偎在老母身上,说着这样那样的话,哄她开心,也哄自己开心。虽然有时老母说不准在其身边说着不着调的话的是她哪个儿子,但丝毫没影响到我们过母亲节的快乐。去年12月,一天晚上母亲发烧,吃了退烧药也就不烧了。第二晚没烧。第三晚又烧,随吃退烧药,不见轻,商量着要不就送医院吧?因老母近十多年来经常因这样那样的不适送医院,往往是并无大碍,有时住几天医院就回来了,有时大夫说没事,当天就回家了,药也不必开。然而就是这个第三晚,当我们感觉不对慌慌张张把母亲送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母亲就这样离开了她的夫君和儿孙。母亲走了,吊唁的亲朋宽慰我们说:无疾而终,寿终正寝。但我们做儿女的却是万分地懊悔~本已想好的要尽孝的事还没有做,本可以做得更好的事没有做到更好。做儿女的,往往在照顾耄耋爹娘的时候也以年轻者的标准要求他们。比如让他们多锻炼,比如让他们少吃多餐,可是直到老人舍我们而去,才意识到一个随时就会离世的老人每迈出一步每吞咽一次该有多难!老人白天喊着去医院,去了一查,没病;夜里喊着去医院,去了一查,没病,我们感到好笑,等长辈突然离去,才知道~常去医院看看,那是多么的重要!今天是母亲离世后的第一个母亲节,就把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夜里本人写出的一段文字誊写在这里,慰藉母亲在天之灵,也恭祝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天天快乐!永远健康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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