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衫男子看着挡在自己脸颊处的白嫩纤手,愣住了,刚才的那一下他可是用足了力道,显然他也没有想到灵会为他挡下来,果不其然,那只纤手红肿的像一个小馒头
反应过来之时,鼻尖萦绕着女子的发香,清新怡人,灵将自己巴掌大小的脸埋在男子的肩窝处,撒娇般的蹭了蹭,“无,我没事,我应该和你,还有幽他们道歉的,我不应该那么冲动,不关心你们的感受,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感受到自肩窝处传来的软软的触感,听着灵悦耳动听的声音,无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伸出手轻拍着灵的后背,像是在哄婴儿入睡
本来是十分温馨的一幕,结果,吱呀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没留神,把门给推开了,于是乎,门口出现了这样戏剧化的一幕
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木梳,十分淡定地弯下腰,沾上些许池水,梳理着自己一头柔顺的长发,然后瞥了一眼床上相拥的两人,留下一句话,潇洒离去,“下次记得锁门,”
玄拾起幽‘无意间’留下的木梳,也留下一句话,便往幽离开的方向走去,一袭红衣,还是那么的骚包,丝毫没有偷听被发现的尴尬,“还是晚上比较安全,”
被两人无情抛下的炎在微风中孤单地凌乱,眉宇间的洒脱终于被成功瓦解,幽你回来,你敢说你‘无意间遗落’的木梳不是给玄留下一个逃走的理由吗?玄你也太不仗义了,好歹给他也留一个逃走的借口啊!
我的长萧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双手背后,轻轻地用灵力把长萧放在地上,‘不经意’地回头,‘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长萧,‘惊喜’地一伸长臂将其拾起,拂了拂上面的尘土,自言自语,“原来丢在这儿了,害的我好找,”转头神色暧昧的看着灵和无,“咳咳,无啊,虽然灵的性子呢是男人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女儿身,下手的时候记得轻点,门我替你们关上了,不谢,”
一句话甩出,眉宇间的洒脱再次回归,飞速关好门,不(急)紧(急)不(忙)慢(忙)地走了
灵的脸色从白到红再到黑,什么叫她的性子是男人了一些,炎你给我回来,抽不死你我跟你姓!无揉了揉灵的青丝,满目的宠溺,“好了,还疼不疼了?”灵摇了摇头,神色无比认真,“无,你有麻袋吗?”“做什么?”“我想把炎套住按墙角揍一顿!”无失笑,他家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不用那么麻烦,什么时候想揍,我来按住他,你负责揍就好,”
清晨,一缕阳光射进房间,南芜雪被包成了粽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睁开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块的紫眸,嗯?她不是在暗室里吗?怎么到床上来了?她记得她好像感觉到了师兄的气息,奇怪,师兄不是在天雪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看她的?
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绪,目光触及到她的双手时,卧槽,这是谁包的,好丑好丑好丑!
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一阵眩晕,又坐回床上,身体一个不稳,直直地朝床槛撞去,忽然,一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冰凉大手凭空出现,托住她的脑袋,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师兄?
南芜雪睁开闭着的紫眸,一张放大的冷淡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暗君夜?他怎么会在这里?就算别人没有那个能力发觉,那臭蛇也应该有所察觉
暗君夜刚刚进屋,便看到这样一幅情景,那一袭白衣,乌发披散,脸色略显苍白的人儿从床上站起来,又猛地坐回去,朝着床槛倒去,幸好他反应及时
“好好在床上躺着,起来做什么,”冷淡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疼惜和责怪,入鬓的剑眉也轻轻皱起,南芜雪抬起素手,呃……现在应该称之为粽子,指了指茶壶
暗君夜会意,回身倒了一杯茶水,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托住南芜雪单薄的肩膀,把杯口递至朱唇边。几杯水喝下去,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才得到了些许缓和
南芜雪离开暗君夜的怀抱,调转一个方向靠在床槛上,紫眸中刚醒时的小迷茫早已褪去,只剩下熟悉的清冷,望着对面一袭墨袍冷淡俊美的男子,“你怎么在这儿,”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
暗君夜邪魅勾唇,瞬间令天地都黯然失色,连那锦绣多娇的大好河山也沦为了陪衬,“本王若是不来,你还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冷淡如初,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劳你费心,”“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管的,”南芜雪清冷的紫眸划过一丝不满,他的王妃?呵呵,“夜王未免太过自大了,我就是我,不是你的谁,更不可能成为你的王妃,”暗君夜摇头,“不,你注定是本王的王妃,与本王携手一生的王妃,”
南芜雪轻笑,她虽不是他的对手,但也没有弱到需要寄人篱下,手腕轻转,十几只晶莹剔透的瓷瓶出现在桌子上,里面装的,皆是品质上乘的高级丹药,“多谢,这些丹药,权当是我的谢礼,”
那几天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无休无止地训练,刀尖舔血的日子。她从不认为尊灵阶就是武道的巅峰,在尊灵之上的境界,是她远远想象不到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就是王牌,就是权势!弱者,注定被欺压,注定只能独自啜泣。她,又怎会甘心当一只井底之蛙,每天只能看到一小方天空。
前世,她可以闻名黑白两道,今生,她一样可以踏上武道的巅峰,睥睨天地万物,有能力,去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暗君夜注意到她眼底的狂热,有些无奈,待她成长起来,必定会搅起一番风云,沧溟大陆,又怎能留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