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已经不知道是小蛇第多少次叹息了,望着暗室深处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小蛇无语扶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哦,不,是棚顶,这丫头疯了!!一定是的,他敢用四木的节操做保证!
自从那天‘偶遇’了弑阡沐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把自己关在这间暗室里,都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没日没夜的训练,滴水未进,他拦都拦不住,也亏她还扛得住
暗室的入口处,两只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但如此微弱的光,又怎么能化的开那浓浓的黑暗,只见暗室的深处,南芜雪的双眼蒙着一块黑布,乌发束起,如水般垂在腰间
露出清冷而精致的轮廓,双手垂于身侧,微微侧头,五官淹没在浓浓的黑暗中,神秘莫测。在她的四周,是上百只被灌输了浓郁的灵力的木人
制作木人的木头,可不是一般的树干,而是千年古木,稀有珍贵,坚硬无比,若是不慎被打中了,那么骨头断裂是在所难免的,何况还被灌输了灵力
但此刻的南芜雪,赤手空拳地站在木人中间,自封了穴道,将灵力封住,还蒙上了黑布。忽然,一只木人动了,毫无征兆地扑向她,南芜雪干裂的朱唇邪魅地勾起,足尖点地,猛地旋身,右腿凌厉地踢出,竟硬生生地将那只扑向她的木人踢飞
同时双手成爪,向两边伸出,抓住另外两只木人的头部,一个后空翻,手臂往里一收,将身后的木人踩到在地,想要四面夹击她的木人一个被踩倒,另外三个脑袋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后退数步,压倒十几个木人,跌倒在地上
剩下的木人围成一个圆形,缓缓朝她逼近,南芜雪不躲不闪,双手握拳,挥出时便有几只木人被打飞,还会‘误伤’几只。小蛇黑色的瞳仁变成了金色,望着暗室深处的一切,那双素手早已经血肉模糊,豆大的血珠顺着已经模糊的肌肤流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拳头的主人,似乎已经麻木了,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手、腕、肘、膝、腿、脚,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甚至连那飞舞的乌发只要划在脸上,仿佛也会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现在的南芜雪,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邪魅,危险,无情,像一个冰冷的杀人机械,及膝的白色荷边裙代替了清雅的曳地长裙,一只白暖玉所制的腰带扣住纤纤柳腰,旋身之时,裙摆扬起,潇洒而凌厉
小蛇的瞳仁重新变为黑色,在放任她这样训练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小蛇出了暗室,望着院子中的一处,淡然出声,与南芜雪如出一辙,“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南芜雪疯了,”
暗处的某骚包红衣美男眼角抽了抽,转身消失不见。夜王府,书房内,刚刚的骚包红衣美男站在案台前,“王,”“嗯,灵怎么样了,”“已经没事了,不过还需再休养几日,”“无事便好,”玄左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了一下,“南芜雪疯了,”
暗君夜放下毛笔,从奏折中抬起头,轻皱剑眉,“她还在训练,”“一刻都没闲着,”一记冷眼刀飞向他,同时一阵疾风从他身边刮过,低沉暗哑的嗓音忽远忽近的传入他的耳中,“那为什么不早些禀报!”
玄耸了耸肩,怪他喽,还是第一次见王这么关心一个女人,看来,要有一场好戏看喽。另一边,小蛇在看到暗君夜也身影后,松了一口气,他来了,那个笨女人他也就不必再担心了
为什么我们的傲娇小蛇会对我们的夜王爷如此放心呢?让我们来一个情景再现,时光倒流,菠萝菠萝蜜!
一处悬崖上,一人一蛇相对而立,男子一袭墨袍,勾勒出修长的身姿,散落在肩头的墨发随风飞扬,透着几分放荡不羁,负手而立,冷淡俊美,小蛇收起了平时的不正经,神色冷冽,
“在那个笨女人身边安插眼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暗君夜轻掀薄唇,“娶她,”“她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本王没有想过要利用她,”小蛇嗤笑一声,“本座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她师兄,”小蛇的黑色瞳仁中划过一丝诧异,他是漠尘?那个笨女人的师兄?“本座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暗君夜眺望着远方,“上次你去天雪山的时候,可是本王带你到山顶的,”
他确实去过天雪山,想去看看那个笨女人怎么样了,是一个冰冷的白衣男子带他到山顶的,他当时问过那名男子的名字,那名男子说他是那个笨女人的师兄,漠尘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还不到时候,”怎么也得等把人追到手再坦白,他可不想因为他对她隐瞒了身份这件事而被贴冷脸,要说也要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说,他之所以告诉这条蛇他的真实身份,一是因为怕他成为他追妻之路的路障,二是因为他值得信任,芜雪身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羽:夜王爷,您这个理由我给满分,不怕你骄傲
夜王爷:嗯,孺子可教也)
“本座可以帮你隐瞒身份,但是你要答应本座,护那个笨女人一生一世,别让她受委屈,还有,”暗君夜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帮本座查出本座的身份,本座总感觉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在脑海里,”
暗君夜抬步往回走去,在经过小蛇的时候,轻声回答,“嗯,”一个字,两个承诺。小蛇并没有回去,而且继续留在悬崖上,如果他不说他是漠尘,他也不会放心的把那个笨女人交给他,那个笨女人,总算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了,也就只有漠尘能降的住她了(羽:我相信这句话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够得到验证了)
好,回到现在,小蛇见暗君夜走进暗室,打了一个哈欠,这回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