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已经有一多半的毒人命丧黄泉,却没有折损一名将士,当然,这几天南芜雪也成功的在四木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欠扁的形象,其实他们在第一次安然无恙的回来的时候就察觉了,这个女丞相是故意激怒他们,致使他们在杀毒人的时候激发了自己的潜质,从而起到既杀了毒人又保护了自己的作用,可是,即使是知晓了其中的意思,这个女丞相茶毒他们的话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想要上前海扁她一顿,但事实证明,他们不但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某天,某女闲来无事,找来三将军练练手,谁知还没开始,三个将军的手背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到几乎是没有的伤口,但没有伤到要害,然后某女无奈地摇摇头,失望的回了营帐,在旁边观战的四木默默的收回了想要群殴某女的小心思。
一天又一天流逝在这荒凉的沙漠之中,清晨的风凉爽不已,南芜雪双眸轻合,探知着空气中的那一份异样,却始终都找不到准确的位置,那一份危险的气息,若有若无,让她难以捕捉。四木从帐篷里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南芜雪,“幼稚,今天都把警惕性给本相提到最高,如若出了什么意外,,本相概不负责,”“哼!”四木冷哼一声,也察觉到空气中参杂着一份异样。
出了结界,暗君夜和南芜雪各自负责一片区域,南芜雪隐匿在暗处,指缝中夹着几根泛着寒光的细小银针,以防突发情况,可是,毒人已经倒下大半,还是不见有任何异常,连空气中的那一份危险的气息,也不知何时消失了,难道,那人已经走了?
南芜雪的警惕微微松懈了一分,就在这时,利器划破空气,直直地朝她的后颈袭来,速度极快,仅仅几秒的时间,白衣翻转,长发散落,虽然南芜雪急速地旋身,但是簪起的长发还是散落下来,随风舞动,雪白的颈部出现一个细小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怎么也止不住,不多时便已染红了她的衣襟,仿佛在雪地中开出的朵朵红梅,血液的急速流逝,让南芜雪的脸色变得苍白,脑袋也变得混浊,“回去!”水袖一挥,冲过来的四木被一道劲风卷进结界,随即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阴寒…体质,呵呵,”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袭击南芜雪之人,仿佛是许久不曾说话,他的声音嘶哑刺耳,语句断断续续,一袭黑色的大斗篷把他从头到脚裹住,只留下一双贪婪而阴冷的灰色眼眸和一只拿着长剑干枯且布满褶皱的左手,气息血腥而残暴。
目光落到这把长剑上,南芜雪不禁赞叹,好一把利剑!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感觉到它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煞气和杀戮,甚至比黑斗篷人还要更胜一筹,若是使用者不够强大,恐怕会被它所控制,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这个人能使用得了煞气如此之重的利剑,要么就是他自身有那个能力,要么就是他身怀什么可以抵制煞气的宝器。
衣袖中的小巧匕首悄然滑落至手中,长剑破空而来,南芜雪紧握匕首,躲闪之时,匕首迎面而上,当的一声,黑斗篷人竟被震退两步,南芜雪捉住机会,几根银针毫无征兆地射向黑斗篷人,足尖轻点,一个后空翻,指缝之间的银针再次射出,几个毒人就此长眠,前后所用的时间不过十秒钟,“哈哈…哈哈…阴寒体质……阴寒匕首……本座……都要!”话音未落,长剑再次刺来,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强大的威压迫使南芜雪动弹不得,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南芜雪的眉心了,忽然,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现在南芜雪的面前,威压顿时减轻了许多,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揽住南芜雪的细腰,微微用力,俩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暗君夜修长高大的身躯挡在南芜雪面前,低沉暗哑的嗓音中仿佛夹杂着无数冰刺,冷的刺骨,“找死!”强大的灵力化作一座无影的山岳,随着墨袍的挥动压向黑斗篷人,灰色的眼眸中惊讶的神色显露无疑,下一秒,黑斗篷人狼狈的摔在沙漠之上,只余下半条命,长剑插入土地数尺,煞气也似乎被某些力量压制住了。
暗君夜和南芜雪并肩走过来,黑斗篷人左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无奈没有那个能力,又摔回地上,毒人在黑斗篷人倒下的那一刻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木偶一般,“你是什么人!”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忽然,天边一道黑影闪过,随即密密麻麻的箭雨席卷而来,暗君夜似乎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墨袍一扬,把南芜雪娇小的身躯护住,一边扫开密密麻麻的箭雨,一边快速闪向结界,箭的顶端沾染着黑色的液体,没地数尺,力道及其之猛,一旦被刺中,即使不会伤到要害,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命或是毒发身亡。
一墨一白两道身影闪入结界,而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黑斗篷人和余下的毒人,如今已变为了一滩滩乌黑的血水,很显然,幕后主使者早已料到黑斗篷人会以失败告终,所以早走准备,想假借黑斗篷人之手杀了暗君夜和南芜雪,当真是一个好计谋,不过前提是这个计谋没有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