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阁,四方领域内唯一一个以青楼为据点的组织,实力莫测,正邪不明,建立不到四年时间,却与江湖巅峰的存在虚无宫不相上下,让人不敢招惹。
夏天雨走后,夏七心情烦闷,夜幕来临,独自一人坐在绿竹阁的屋顶上,拿起怀里玉笛,不厌其烦的吹奏着同一首乐曲。
低沉婉转的音调,让听到的人心中不由浮现丝丝感伤。
今晚月光皎洁明亮,象征着团圆的圆月也仿佛在讽刺夏七的孤单。
突然,夏七拿开玉笛,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挑眉:“宫主不请自来,可是找本座算账的?”
“愿赌服输,本宫可不是小气之人。”南宫慕寒踏着月光而来,明亮的光辉为他湖蓝色的衣衫镀上圣洁光辉,让人完全无法将他与“大魔头”联系在一起。
“那就脱吧。”眼见对方自然而然的坐在自己身旁,夏七用玉笛挑起南宫慕寒精致的下巴,语言轻佻,刚才的忧伤消失无踪。
“想要本宫摘下面具?”南宫慕寒轻笑,突然长臂伸出,揽过夏七后腰,拉近两人的距离,近的两人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吸,无视那抵在自己皮肤上的尖利指甲,南宫慕寒双眸中只有夏七的身影。
南宫慕寒魅惑的嗓音如同天籁一般让夏七目光紧缩,也笑了:“宫主可是要食言?”
“本宫从不食言,这张面具,本宫等着你亲手摘下。”见夏七没有被自己迷惑,南宫慕寒嘴角弧度加大,感觉到脖颈间传来的疼痛感,南宫慕寒自觉松开夏七,将带来的美酒放在她身旁,轻声继续开口:“这酒,就当是为方才的无礼赔罪。”
“南宫慕寒,你给本座等着。”夏七目光灼灼的看向南宫慕寒的背影,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本座定要毒死你!
夏七拿起一旁的小酒坛,手臂高高扬起,僵在半空许久,慢慢放下,终究是忍住了将它砸烂的冲动。
江湖上谁人不知,绿竹阁阁主毒公子的两大爱好,一是美人,二是美酒。
江湖上谁人不知,虚无宫宫主南宫慕寒不仅武功卓绝,酿酒技术也是无双。
再没了吹笛的忧伤情绪,夏七从屋顶跃下,回到温暖的房间内,准备品尝这千金难买的美酒。
“主人,方才为何不要了那无耻之徒的狗命!”站在白无命身旁的黑衣少年见夏七进房,立刻挣脱白无命的束缚,一边上下打量夏七一边不住为夏七可惜。
多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方才见到南宫慕寒轻薄夏七,若不是白无命拉着,冲动的黑无常早就冲上屋顶去了。
“即便杀不了,本座也不会令他好过。”将杯中的青色的酒液慢慢一饮而尽,夏七嘴角微微扬起,目光落在自己尖利的指甲上,眸中闪烁幽幽绿光。
南宫慕寒,敢碰本座,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绿竹阁外不远处,南宫慕寒站在阴暗处,其实并未真的离开,而是背着墙壁,抬头望着夏七所在的房间,久久未动。
“宫主,那人居然敢对您下毒,简直该死。”风鹰握紧拳头,看着南宫慕寒脖颈处那一块逐渐蔓延的诡异绿色,双眼冒火,恨不得将夏七大卸八块。
不知好歹的毒公子,敢动主人,该死,真该死!
听闻风鹰的咒骂,南宫慕寒抬手抚上自己脖颈,似乎才发现那里被人下了毒,但却毫不紧张,不以为意的喃喃:“这点毒,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若是没有本事,怎敢招惹夏七那个小刺猬。
“宫主,留下毒公子,必成祸患,还是早日除掉为好”风鹰见南宫慕寒不过短短一句话的功夫便已暗自运功轻松化解了夏七所下的毒,紧张心情非但没有舒缓反而更加不安,垂下头,跪在南宫慕寒身前,目光中流露出慑人的杀意。
收回注视的目光,南宫慕寒扫了一眼风鹰,转身越过他的身边,随风而逝的话语森冷无情,不容置疑:“放心,等本宫玩够了,自会毁了他,孤月的预言,定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