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夏家人,也不能信口雌黄!”没有人听了夏七这话还能无动于衷,临近的马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虽然举止优雅,可那警告的话语却含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今日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嫁给静王爷而来,若夏七早就被定下,那她们来此做什么?当陪衬的绿叶还是陪演的小丑。
“这玉佩,是焱哥哥亲自给我带上的,夏七没有说谎。”感受到了大家的敌意,夏七握紧那冰凉的玉佩,委屈的低下头,急坏了夏府的家仆。
夏家家丁看着夏七不过三言两语便成为众人怨愤的对象,心里直骂夏七蠢。
还没进王府就给自己树立一大票敌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恐怕,静王爷瞧上的,不是这小丫头片子,而是……”一旁看戏的另一家小姐似笑非笑的望着其貌不扬的夏七,忍不住吐露自己的观点,却在最后惊觉不妥,猛然住口。
“而是什么?”偏生傻傻的夏七不明所以,看着那插话的少女,柔声追问,似乎没有察觉到周遭气氛的改变。
而是什么,不就是夏家的权势么?这是在场只要有脑子都能想到的下文,可,谁敢说?
原本喧闹的场合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谁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都上车吧,别误了赏花会。”有人适时的出来打圆场,大家自然便顺着台阶下,没有在同夏七发难,各自转身回到车内。
“小姐。”见夏七没有动作,随行的冬儿上前,小声提醒,却被夏七握住了手腕。
“上车。”夏七声音压得很低,仅有她们两人可以听到,冬儿一听便察觉了异样。听命搀扶着夏七,上了马车。
刚一回到车内,还不待冬儿开口,夏七竟然毫无预兆的倒下,吓得冬儿措手不及,差点就惊动了外面的家仆。
“赏花宴,你替我去。”压抑着噬心的苦楚,夏七贪婪吸收着冬儿往自己体内输送的灵气,一面下令。
“是。”并未询问,冬儿轻声应下,身体周遭瞬间笼罩淡薄的雾气将她身体完全包裹,但又很快就消散殆尽,原本平凡的丫头只片刻功夫便伪装成了夏七的模样。
“玉佩带上。”龙纹玉佩现在可成了她夏七的标志,若是她没带,反而惹人生疑,夏七颤抖的抬手就要去解腰间的玉佩。
“小姐,没有什么,能瞒过那位大人的眼睛。”马车停定,车外响起了家仆的声音,冬儿起身,摇摇头,在夏七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离开了马车。
“冬儿身体不舒服,不能随行伺候,我留她在车内休息,你不许去打扰。”
“是,七小姐。”迎上“夏七”冰冷的目光,家仆浑身一震,不敢造次,言语之中不觉带上恭敬,心里嘀咕,这七小姐,怎么才一会功夫,给人感觉就不一样了。
真正的夏七躺在车内,因为怕惊动宫焱,她没有催动体内的珠子为自己治疗,只是艰难的坐起身,掀开窗帘一角,凝视着静王府的匾额,勾唇浅笑。
她终于找到自己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