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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2爱的交响曲

野菊终于苏醒,其他一些孤独的鱼儿虾儿们向它们游过来。她看到无边的黑暗,和黑暗中点点游动的繁星。虚弱地问冷面杀手:“我这是在天堂里吗?天堂为什么这么黑?”

冷面杀手刚想说话,孤独的渔翁抢着说:“你这是在深海的海底,这里离海面有六千多米。我叫孤独的渔翁,我在这里生活了六十年,我……。”

孤独的渔翁还想说,被游过来的一只发光水母打一下,制止它:“别说话,现在是它们之间最美妙的时刻。”

孤独的渔翁极不情愿地闭嘴。各种各样的亮光逐渐朝这里靠拢,越聚越多。

冷面杀手满怀歉意:“都怪我没能抓住你,害得你被礁石撞伤,沉到海底。”

野菊含笑:“不,是你又一次救了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感谢得了你。”

冷面杀手神情地看着野菊:“不要说任何感谢的话,我的存在就是要让你平安一辈子,幸福一辈子。”

孤独的渔翁和其他鱼虾们唏嘘不已,孤独的渔翁张着嘴,口水流出来却浑然不觉,它被爱情深深打动。

野菊难过地摇头:“可我是个人类,我终究要回到我的社会里去,我怕让你受到永远的伤害。”

冷面杀手坚定地说:“爱情能让我把伤害变成甜蜜。”

孤独的渔翁感动的热泪盈眶,眼泪哗哗地从眼角流出来,边哭边说:“谁要是能真正爱一回,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算不得什么。连孤独也会变得无所谓。哦,我好想爱上谁。”由于它用了很多精力在情感上,生物电不能维持钓竿顶端的灯的亮度,又发出“咝咝”声,且灯光忽明忽暗。

旁边的发光水母鄙夷地看一眼孤独的渔翁,离它远一些,害怕被它爱上似的。

冷面杀手握住野菊的手深情地说:“你要明白,我得不到你的爱的痛苦,远远大于将来会失去你的爱的痛苦。所以,我请求你,让我好好爱你。”

冷面杀手的眼睛直视野菊的双眸,野菊不敢直对它那火辣辣的目光,垂下眼睑,羞愧地眨下眼睛,微微颔首,冷面杀手抑止不住渴盼已久的惊喜,甜蜜地把自己滚烫的嘴唇靠近野菊柔弱的双唇,并且覆盖上去……。

周围的围观者看着冷面杀手和野菊,受到它们的激励,生物发光体纷纷短路,发出一片“咝咝”声。海底忽明忽暗一片闪光。

孤独的渔翁激动得到处游动,它活了六十年,今天算是被唤醒。连连说:“我要爱情,我要爱情。”

冷面杀手紧靠着睡莲的脸:“现在,你闭上眼睛,不要游动,只管呼吸,我带你浮上海面。”

野菊含情脉脉地问:“为什么?”

冷面杀手往上看看:“因为上升的过程中需要消耗大量氧气,容易损伤身体。所以要节省体力。”

野菊问道:“那你呢?”

冷面杀手:“你还是个人类,我很健康很强壮,再说我也有责任保护你。”

冷面杀手和野菊相拥着,冷面杀手摆动尾巴和鳍,带野菊冉冉升起。在旁观者们看来,两只柠檬鲨相拥着飞升过它们的头顶,像是升天的仙侣。

发光水母凝视着它们,感动得热泪盈眶:“世上任何一个角落,只会因为缺少****才孤单,缺少****而变得荒芜黑暗。”

冷面杀手朝忙碌孤独的渔翁打招呼:“再见了,孤独的渔翁。”孤独的渔翁找到了一只同类,正忙碌着献殷勤呢,哪儿有空搭理冷面杀手。冷面杀手笑着说:“其实改变自己的生活很容易,只要你肯做。”

发光水母抬着泪眼,刚低下眼睛,发现一只雄水母把自己的花椰菜似的触角卷成玫瑰花束送给它,它们相携在海底深处偏偏起舞。

黑暗的深海,响起旋律欢快的交响曲。黑暗是乐谱,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是交响乐团里的乐手,生命是主旋律,爱情是变奏。

轮到八脚怪探下深处观察,看到冷面杀手和野菊,忙浮上来喊道:“来啦来啦。”

它们一起游向浮在不远处的冷面杀手和野菊,小百合和利多天使忙着给野菊包扎头上的伤口。野菊在温暖的海水里苏醒,冷面杀手的脸首先映入眼帘,然后是睡莲,接着八脚怪它们一个不少地围在她周围。野菊感觉头很痛,睡莲说:“别动,你的头上缠着绷带呢。”

小百合得意地看着野菊:“我要是不把给铡刀的绷带扯下一截,野菊小姐你就没得用啦。”

野菊说:“看来我还没你有经验,还怪你小器呢。”野菊说着不由得笑起来,头痛得她裂大嘴巴。

睡莲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上来?我们以为你们都……。”睡莲说不下去,哭起来。

野菊羞涩地低下头,依偎在冷面杀手的怀里不说话。冷面杀手深情地看着野菊,又对着大家说:“野菊她伤得很重,所以我们……。”

冷面杀手把它和野菊之间用上了“我们”,八脚怪知道冷面杀手和野菊深海独处时,关系发生了化学发应。有点不甘:“不用解释啦,一秒钟都能改变一个世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想知道。好吧,我们上路吧,应该成全另一对如同隔世的情人啦。”八脚怪说着看了看睡莲。

睡莲明白冷面杀手和野菊之间发生的变化,所以她更加怀念宁易,想要解开那未解之谜。

它们告别仍在热烈喷发的火山,奔东而去,黑夜降临,海里的夜行动物白天休息一天之后,空着肚子出来觅食。半轮下弦月悬在夜空中,在海面上撒下冷冷的轻辉。初夏的海面虽然有些冷意,但仍觉舒适宜人。野菊说:“在这平静的夜晚倒让人喜欢起大海来。”

睡莲说:“是啊,生活就是这样,历经杀戮过后,平静显得那样难得。”

八脚怪隐隐看到天空中的月亮,不由想起月光,那恬淡的眼神,纯真的模样。它决定这次重回唐人岛,不急着跟野菊它们返回珊瑚礁,它要在唐人岛多住些日子。能陪月光多呆一天都很好,只要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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