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安静,周遭的人事物仿佛凝固一般。
“我们渐渐变得只剩沉默。算啦,我就是来看看你,向你道声谢,毕竟你是因为我而作贱了自己。”说作贱两个字时我故意加重语气。既然回不到当初,又何必继续对我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上前挡那一刀,就没人能保护你了。”
他这么说我不敢揣测他的话会有更深层次的含义,我只能认为他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他接下来的话却也没让我“失望”。
“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刀只要捅上去了,就是一条人命,换做是任何人我都得去挡。”
“呵呵。”除了冷笑,我还能干嘛呢?无论是将他握在手心里,还是将他置于手心外,他总有拒人千里之外的说辞。都说女人善变,没想到男人却也如此狡辩。
“以梦和舒毅文呢?”我已经不想喊夜涵的名字了,既认为没资格、又觉得无所谓。因为叫了也等于白叫。并不能拉近我们彼此间的距离。
“他们去买饭了。”
间隔几秒钟我又问:“手伤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问题,已经包扎止血。”
我看着他手掌缠绕的纱布与敷料,手掌被包圆了,雪白一坨,并没有渗血,证明血液确实止住了。我自顾自的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也不知尴尬的局面持续了多久,程以梦和舒毅文的出现打碎了这片宁静。
“诶?小雪你来啦!”程以梦激动地坐在我旁边。
舒毅文扫了我一眼,便在夜涵身边坐下。舒毅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伸手递了一支给夜涵。
我直勾勾的盯着舒毅文手里的烟,在等待夜涵的回应。
“文总这里是公共场合,先忍着吧!”
舒毅文瞥了我一眼,说道:“夜涵,你是不是和雪儿又拌嘴了?”
“舒毅文!!!”他话音刚落我便吼了出来。
夜涵纹丝不动。“你怎样认为我无所谓,反正我们两个做兄弟的已经产生了隔阂。”
“舒毅文,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程以梦气的咬牙切齿。
“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兄弟之间出现鸿沟,那我真是造孽!舒毅文你也不要无事生非,这只会令我更加不堪!”我居然生气了,被舒毅文的话刺激到了吗?还是因为不想他出言中伤夜涵呢?
夜涵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勾着脑袋,我见不着他的面部表情,因此察觉不到他的心理活动。
“哎哟,你瞧你们一个个跟我急的,感觉我就是那种杀千刀的人一样。我又没说错什么话,再说了我也没干嘛啊!什么时候提问都变成禁忌了吗?罗玉雪,我可是在护你周全啊!”
“够了!舒毅文,我不想再听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是故意那么问的,但是我接受不了,我现在宁愿我与夜涵之间相安无事你懂吗?也许再过两年我和他再也见不着了。美好的封存心底、难过的掩盖心房,最后再到上面洒层相安无事。我想这应该就是我能挽留他的唯一方式。
起身,径直向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