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袍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丹炉内部忽然闪过一道小小的金光,金光护住鬼的身体将其护送回丹炉。而且金光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样,带鬼进丹炉之后又重返了外界,倏地一下子击在不远处,黑袍人只看到金光发出去之后似乎是击中了什么东西然后又飞回丹炉。
牛头套住鬼之后心中一喜,他们的铁链是地府特制的法宝专门对付这种阴魂名叫幽冥链,他这一套就把它给套牢了谅它也逃脱不了。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完,忽然从丹炉中飞出一道金光携带着一种让他感觉不可匹敌的力量猛地撞击在铁链之上。
牛头只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力量由幽冥链快速传达到他手上使得他虎口一震,他的手竟然有被崩开了一道裂痕,牛头看着伤口面露震惊之色,“好强大的力量!”不过他们是阴魂之体并不惧怕这种外伤,一般就算是手臂被卸下来了也可以迅速恢复过来,只是需要消耗一些精元。
只是当牛头准备像往常一样随意愈合伤口时,他的伤口处竟然有一丝金线在那里阻挡着伤口复原,他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伤口竟然愈合不了了?”
就这一眨眼的时间受困的鬼在金光的协助下很快就挣脱了幽冥链的束缚。
“孽障!”牛头怒吼一声,身为地府编制内的鬼,对付一只名不见经传的鬼不仅没有抓到对方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受了伤,他现在很生气。
牛头周身忽然升起一阵黑雾,他的右手成爪朝前一抓,那些黑雾伴随他的动作快速凝集成一只黑色巨爪朝那只鬼抓去。
“去死吧!”牛头本以为这一招一定可以将鬼一把掐死,纵然有金光护体也是白搭,他有这个信心。
谁知那道金光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就在巨爪刚刚触及它的时候直接一个加速竟然就冲出去裹挟着鬼飞入丹炉,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怎么可能,就这样就躲避了弑鬼爪!”马面震惊的不是金光的速度,弑鬼爪是地府专门为鬼差针对阴魂而创造出来的法术,只要对方是还没有在地府名册上登记准备投胎转世的鬼魂就一定会被牢牢抓住,不管对方有多高的修为都会被抓住,实际上他们鬼差的对手也没有多高的修为,如果是修为高的话就不是他们来对付了,地府里还有很多品阶比他们更高的鬼官。
就算金光不属于鬼魂,但是它裹挟着的却是鬼无疑了,能够不被弑鬼爪影响,这道金光绝对大有来历!
马面正在震惊中,那道金光又倏地飞了出来,直奔牛头而去。
“牛头小心!”
“来的好!”牛头手腕一抖,幽冥链哗啦啦地团成一个球,继而一甩,链球绕过一个弧度然后和强袭而来的金光撞击在一起。
“轰!”他只感觉一股特殊的力量顺着幽冥链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就意想不到地被那股力量崩坏身体。
牛头的幽冥链无奈脱手而出,身体被震退十来步,金光还想不依不饶地继续攻向牛头,牛头看着强袭而来的金光面露震惊之色。
马面看到牛头吃亏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舞动幽冥链然后猛地击向金光,这才把那道金光逼退,他看着金光吃亏后又钻进丹炉也不敢再进一步动手,这道金光实在是太诡异了。
“牛头,你怎么了?”他急忙跑过去将牛头扶住。“没事吧?”
“没事,这道金光只是太过诡异了些,我们走,这事得告诉上面的处理啊!”
“还有此人,居然敢饲养鬼物,也实在可恶!”
牛头马面二鬼就像来时那样,掐出一个手诀便消失了黑袍人只感觉几阵阴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糟糕,有人来了!”黑袍人再次揭开丹炉盖,黑影形状不定的变化情绪很不稳定,但是感觉到牛头马面没有在了之后它便稳定了下来,接着围着黑袍人旋转了几下将他的身形彻底遮掩住了,他的身体就像是和这屋子里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这里发生了什么?”刘彦昌看到地面上两具尸体显得有些疑惑,这房屋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也是在闹市附近的,怎么这里死了两个人会一点动静都没传出,而且看他们明显是有激烈反抗过的。虽说现在的年代死几个人根本没什么大事,但是这大白天的闹市行凶,凶手显然是高手啊。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了起来,地面血液还没有凝结,两人身上伤痕累累地,而且脸上还看起来黑黑的,看那些伤口倒像是被什么爪子抓伤的,死状很是凄惨。
刘彦昌捡起一旁的瓷瓶,打开倒出了几粒药丸,嗅了嗅并将其捏碎,显得有些吃惊,这种不是我在合欢宗中的毒的解药吗?他醒来之后杨紫儿给他吃的解药就是这种气味,而且颜色都是同样的,不会有错。
看来这其中有一个人中了毒。刘彦昌很快就确定了中毒者是那个老妪,因为她的死状虽然凄惨,虽然有反抗过,但是那种反抗就是单纯的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的反抗一样,无外乎拍、打、踢、推、没有技巧。
这地上两人的死状给刘彦昌的感觉就是,诡异,凄惨。由于刚刚还有几个鬼打架斗法,这里的阴气还比较重,他顿时觉得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瘆得慌,而且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偷偷地盯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环顾了一下屋子,破落而且一般的房屋更黑一些,除了这些基本上没有什么异常的。
黑袍人目送着刘彦昌疑神疑鬼地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丹炉从屋子的后门离开了,由于后门这边比较黑暗,一般人也很容易忽视这条后门的存在。
合欢宗大门之上,合欢宗三个烫金大字又高高地悬挂在那儿耀武扬威,而且这次他们还特意让铁匠打造了好几个特制马丁将牌匾死死地钉在了高梁之上!
黑袍人走到这里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那牌匾,喃喃道,“合欢宗。”一个裹着厚厚衣服的女人从他旁边擦肩而过,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却没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两旁的守卫看到他先是一愣,马上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向其行礼道,“居士!”并且言语谄媚,“这是我们宗主特意换成了新的。”
黑袍人直接无视了他们,淡淡问道,“陈生在吗?”
“在的,在的,居士!”
黑袍人得到答复之后也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直接跨进了合欢宗的大门,而两边的守卫对此却没有丝毫异议,而且还对着他的背影恭敬地鞠躬,直到他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