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的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行走江湖十几年了贴身之物居然还会被偷这本来就是一种耻辱,这种事自己知道就好了,她又怎么会愿意将过程再仔细透露给他人?
南宫燕身边的雪儿当即就懂了她的想法,“大胆,我们精舞门办事如何要经过你合欢宗同意了?”
陈生脸上挂不住了,这好歹也是合欢宗的地盘,精舞门这么嚣张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手下这么多兄弟都看着,自己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总得做个表率,语气也冷了下来,“贵门行事也未免太过欺负人了吧!”
雪儿一听,呦呵,这是想打架啊!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我们精舞门对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怎么地?”
好家伙,陈生一听也是怒了,这都能忍的话还是男人吗?哪里还管她什么精舞门,先干一架爽了再说!“精舞门是家大业大,可是你算是哪根葱,能代表精舞门说话?”
“哼!”南宫燕冷哼一声,都说女人心眼小,她可不能容忍自己人吃亏,哪怕是嘴巴上的!看来是得要立威了!示意雪儿她们开打,把陈生打成缩头乌龟为止!
陈生终究还是不敢打响战斗的第一招,雪儿率先动手,他立刻迎敌对战!
“侠女,就是这里了!”
杨紫儿看了看这里边果然是安置伤员的地方,每三四个伤员住一间房,大概有二十个这样的房间,一个郎中要负责照顾好几间的伤员,每个郎中又有两个药童辅助,分工十分明确。
“我说过会饶你一命!”
杨紫儿左手成掌朝守卫脖颈用力一劈,守卫当即晕倒,她将他拖到一边免得被人发现,并且招呼刘能过来给了他一把匕首。“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留你性命!”
“用这个杀了他!”看他有些犹豫,杨紫儿接着道,“他知道我们的行踪,只怕他醒来会暴露我们的踪迹,我答应了不杀他,所以,这个手只能由你来下了!”
杨紫儿背着刘彦昌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如果下不了手就算了,我会趁着刘彦昌昏迷的时候把你也一起杀了,反正你活着也是累赘,不如死了算了!”
杨紫儿随意打开了一扇门,击晕了两个药童,同时将三个伤者直接补刀杀死!那些伤者都是合欢宗的人,实在是留不得他们的性命!
“郎中,帮我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那名郎中是一五六十岁的老郎中,他一看对方竟然一言不发就杀了三个自己一直在治疗的伤者,同时还把自己的两个药童给打晕了,简直是恶毒至极,蛇蝎心肠!
现在居然还想求自己救她的同伴,关键是态度还不好,像他是欠她的一样!为了内心的底线,他果断不答应!
他冲着杨紫儿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要遭报应,他这样就是遭报应了!”指指她又指指刘彦昌,言语中的厌恶之意显露无遗!
杨紫儿最恨别人指着她了,更恨对方说刘彦昌这样就是因为报应!她挥了挥右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郎中的老命,郎中卒!
待她出来看见刘能的神色明显有些失神,“办好了?”
“嗯!”刘能木然地点点头,“就是过程有些曲折!”他的手还在不断颤抖中。
“尸体处理好了?”
“嗯,我把他藏在了灌木丛里,就是那人流血比较多,估计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那没事!”杨紫儿不以为意道,“第一次做这种事?”得到刘能点头示意后接着道,“没事,这事第一次都是这样,干多了就不怕什么了!”
接下来,杨紫儿又找上了一间房,进去,结果一样,郎中卒!
杨紫儿走进第三间房,她决定如果这次还不能让人救刘彦昌的话她就只好自己动手为他做一些简单的伤口清理了,尽管她没有学过药理!
“金银花三钱,莲翘六钱,当归五钱……”一个中年人正背着门指导两名药童按照药方抓药。
“但愿这次能成!”杨紫儿看看背后昏迷不醒的刘彦昌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她提着脚步,用熟练的手法将三个伤员杀死,却没有再对药童下手了,她想万一这人肯救刘彦昌但是自己又不懂得抓药肯定会耽搁治疗……
“谁?”胡汉三一惊,下意识转身却被杨紫儿扼住了咽喉,“宝儿!”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遭此巨变却不知所措的儿子。“你不是合欢宗的人,你到底是谁?”
杨紫儿目光一动,心里暗道刘彦昌这下有救了!她居然放开了胡汉三却转而抱起了一旁的宝儿,威胁道,“小家伙,不许哭!”
宝儿乖乖点点头,除宝儿之外的另一个药童则被她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儿子有生命危险了,胡汉三大急道,“你干什么,快放开他!”却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惹怒对方。
“只要你乖乖帮忙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我也是忽然被抓来的,怎么能帮上你的忙呢?”
“哼!”杨紫儿右手掐住了宝儿的脖子,悄悄带了一点力。
宝儿吃痛道,“爹!”
由于被杨紫儿压住了声道,他的惨叫声倒也不大,至少传不出这间房。
“儿子!”胡汉三不由担心的上前了两步,“你说,有什么忙能让我帮的,胡某义不容辞,只是还请你一定不要伤害宝儿!不然胡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要你答应帮忙,其余的一切好说!”
杨紫儿提腿一脚踢开了一具尸体空来了一床位,一手抱着宝儿,一手慢慢将刘彦昌放到了床上。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由于动作过大牵动他的伤口。“帮我救他,尽全力救他!”
“医者父母心,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尽力!”胡汉三走上前来,摸摸刘彦昌的就知道了他的大概情况,“伤者不容乐观啊,气若游丝,脉象微弱,体温低于常人!如果早两个时辰送过来兴许还好,现在的话难说啊!”
“啊!”杨紫儿担心地看着刘彦昌,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不断地眨啊眨地,喃喃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让合欢宗众人有一个活着的,我要他们全都给你陪葬!”她掏出那张可以杀人也可以作为饰品的手绢帮刘彦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他又在刘彦昌身上东摸西摸了几下,一个劲地摇头,“难,难,难!看样子伤者之前还中了毒,好在后来也服食了解药,虽然药理不冲突,但是药三分毒,却也对伤者造成了一次伤害!伤者体内的毒愫积累太多已经和身上的伤势互相纠结在了一起,想要治伤还得先解毒!”
胡汉三说完之后干脆坐了下来,皱眉苦思!
“姐姐,你的嘴唇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