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乐悠悠。”
孙耀光看着乐悠悠,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隐约还有一些开心,他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里,而且她看起来似乎比那时候更美了。
“是呀,好久没见,没想到你竟然在宠物医院当了医生,人生还真难以预料呀。”乐悠悠难得的感叹,孙耀光的名字很普通,但是他的这张脸却绝对能够迷倒万般少女,他可是曾经被称作亚马逊丛林小王子。
孙耀光似乎也有些感叹,年轻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你现在还在。”他停了一下,对一旁的小姑娘说道,“平果,你去那些疫苗和消炎药过来。”
支走那个叫平果的女孩,他才对乐悠悠继续说道,“悠悠,你过的怎么样,都两年多了,恢复过来了没有?”
孙耀光看着乐悠悠,显然有些担心她,当年她可是他们之间最疯狂的一份,甚至他都对乐悠悠有些敬佩,只不过作为一名医生,尽管现在只是一名兽医,他还是很担心乐悠悠的状态。
“我。呵呵,还好吧!这两年一直过得很轻松,所以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乐悠悠眼神有些迷离,她想起离开龙家之后,自己在黑罗刹的手下训练,五年前她被派到亚马逊丛林参加任务,每天二十四小时神经都紧绷着,她从一个少女变得差点疯了。
十几岁就开始厮杀,在那些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手里活下来,她付出了太多,她一次次走在死神的黑镰下,和阎王抢时间,那个地方就好像一个魔窟,到处都是呻吟的冤魂。
而如果不是她幸运或者说她够狠,也许她也是冤魂之一吧。
“哎,艾瑞死了,在你走后一个月,他被杀,尸首都没有找到,对他来说,或者那更是解脱吧!”
突然,一旁的孙耀光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
“哦。”乐悠悠淡淡的应了一声,如果马玉此时看见乐悠悠,绝对会感觉到,这和她认识的那个女孩性格简直完全不一样。
“哎,你看我又说这个,算了不说了,对了,你怎么想起来养狗了,我记得你一直不怎么喜欢养宠物吧!”
孙耀光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那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只有噩梦,现在出来了,不谈也罢。
“呵呵,缘分吧,半路上捡到它的,毕竟也算是一条命。”乐悠悠抚摸着卜卜白色的毛,眼睛里有一丝复杂。
“哦,你给它取名字了没有?”
“卜卜。”
两人随便说着话,不过他们默契的没有说那些年的事情,正好孙耀光等下下班,两人一起离开。
不过在他们走过街道的时候,一双眼睛从一处二楼的咖啡厅玻璃里看了出来,眼睛里带着森森寒意,让正在和他说话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继续,生怕自己招惹了这主。
“龙总,关于这次的收购计划我们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市场那边。”中年男人有些秃顶,肥胖的脸上带着一抹惶恐和紧张,额头上的汗不断冒出来。
“好,我知道,剩下的事情你你去安排。”
龙熙城头也没回,拿着咖啡杯的手骨节发白,似乎说明着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他的话让中年男子如释重负,赶紧下去,生怕再被自己的老总给迁怒,他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位老大刚才是怎么了,那气势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走出门,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不由得深深喘了一口气,身体都放松了许多。
龙熙城看着那个身影,他的眉心带着怒意,这个女人到处都能招惹男人,难道她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么?
又或者说,这个女人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恶。”他的声音低沉,少有的情绪展现出来。
他都没有发觉,一贯冷冰冰的他其实很少有情绪流露出来的,但是最近自从这个女人的出现,他就莫名的多了很多以前都没有过的情绪,愤怒,开心。还有或多或少的嫉妒,不过他是不肯承认的。
“啊。嘁。”正在和孙耀光走在一起的乐悠悠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你没事吧!最近换季,流感盛行,你不要感冒了。”孙耀光笑着说道,声音里带着温和。
乐悠悠摇摇头,她摆手说道,“没关系,放心吧!”
两人走在路上,惹来大家不断投来羡慕的目光,男俊女美,怎么看都好像很合适的模样。
尤其是两人今天还都穿了白色的衣服,看起极为配合,但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却似乎没有感觉。
他送乐悠悠走回来,此刻天色已经晚了,两人回到她房子里,乐悠悠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好久不见,他们倒是没有生疏的感觉。
喝了几杯酒,孙耀光便离开了,乐悠悠抱着卜卜,陷入回忆里,她的脸上带着苦笑。
就在这个时候,乐悠悠的门铃响了,此时已经八点多,算起来不应该有人来呀,再说了她也没有几个朋友。
“谁呀!”乐悠悠喊了一声,穿着一身海绵宝宝睡衣,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乐悠悠看了一眼猫眼,可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刚要回去,敲门声又响了,她皱皱眉,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有贼。现在很多小贼都会借着敲门,来踩点。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再次传来,乐悠悠心里一想,直接开门。
一股巨力让她整个人顿时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体,这个时候,她一下子咋呼了,那个混蛋私闯民宅,这是要干嘛?
站稳后,那个巨大的身影嘭的关上门,高大的身影有些火热,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龙熙城,你个疯子,想要干嘛!”
乐悠悠简直快要炸毛了,这老男人。咳咳,是想要干嘛,大半夜的跑到她家里,还喝了酒,这是要耍流氓么?
乐悠悠警惕的看着他,身形隐隐向后退了几步。
“不干嘛。”他猩红的眸子带着一抹异色,刚才他看见那个下午的男人,他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