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
“再坚持一下!”
“一下是多久?”
“一下就是一下下。”
高行凯以每隔十秒钟的频率重复相同的问题,难得的是小李师傅竟然每次都已相同的句子回答。两个人好像都乐此不疲,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小心脑袋!”
小李师傅从老瓷器手里接过榔头和凿子,贴着缝隙将已经被酸腐蚀的差不多的铜锈一点点敲下来。铜锈噼里啪啦的落到地上,有几片差点削到高行凯的鼻子。
“这是什么锁?”
随着小李师傅手起刀落,锁子的本来面貌渐渐浮现了出来。底部是一个粗大的圆柱体,上面有一个细长的横杆,并且底部圆柱体还是一段段的,共有七段。
“这种锁很少见,叫转轮字码锁。不过一般都是三转四转,这个锁竟然有七转之多!”
老瓷器摸着下巴说道。
小李师傅已经从高行凯的肩膀上跳了下来,高行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盯着被吊在半空中的这把大锁。
“这个七转轮字码锁应该就是这座水晶宫的中枢所在,得想办法把它破解了。”
“要怎么做?”
“不着急,先让高行凯休息一会。”
老瓷器慢悠悠的摸着鹦鹉后颈的软毛。
“啊!什么意思?”
高行凯听到立马站了起来。
“你休息好了?那就继续吧。刚刚只是把表面的铜锈清除掉了,但是还需要将缝隙全部清理干净,否则转轮是转不动的,上面的字码也看不清。”
高行凯听后没有说话,拿起自己的背包径直走到一边躺了下来。
“我看要不都睡一会好了,我定个闹钟,一个半小时后咱们起来再干!”
小李师傅在自己的手表上摁了几下,随即也枕着背包躺了下来。这里的温度适中,而且也很安全,三人都安心的睡下了。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成宇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起来了,正在往大厅之外走去。
“我去尿尿。”
这是老瓷器。刘成宇应了一声就又躺下了,看了眼手表,距离定好的时间还早。
但是刘成宇的脑袋刚一沾背包,他却立马清醒了。
“老瓷器怎么会到大厅外面去尿尿?”
想到这里,他一个激灵做了起来。
“起来了?快来干活!”
老瓷器递过来一瓶水说道。
刘成宇看见小李师傅已经重新站在高行凯的肩膀上开始除锈了。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
在睡眠中,人对时间的估计很难准确,除非长时间的习惯形成的生物钟。再次之前,刘成宇的生活一直很规律,所以他对时间的把我也要远高于其他人。
“还有四十分钟,这是怎么了?”
“刘成宇,你******快起来!看你睡得熟没好意思叫你,心在醒了还想懒着不动吗?”
正在刘成宇沉思的时候,高行凯的声音突然闯进脑海,打断了他的思路。
“难道是我表慢了?不对。”
他感觉到了一些诡异,但是却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知道了!”
渐渐地,刘成宇终于意识到是什么让他感到奇怪了,正是大家说话的声音。明明面对面的都在眼前,但是声音听上去却很遥远,像是隔着一缸水在喊话似的。沉闷,没有生机,连高行凯骂人都没有什么语调。
“估计是做梦吧。”
想到这里,刘成宇重新又躺下来了。
“说你懒还真就继续睡吗?”
老瓷器走过来一脚踢在了刘成宇的屁股上,一阵痛感侵袭全身。
“梦中也会有这么清晰的感觉吗?
疼痛感让刘成宇推翻了先前的结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只知道尽量让自己呆在原地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目前在不在大厅都是一个未知数,这种感觉在地宫中的时候曾经多次出现。但是这次出现却大有不同,他不在看到那个神秘的古装人了,而是在重演现实生活中的场景。
“我在哪?我到底有没有来大厅?还是我已经死了?”
刘成宇觉得一阵心悸,他开始有些还害怕起来,拼命的翻着自己的背包,想要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确实已经经历过先前的一些事情。
“对了,头盔上的录像机!”
但是很可惜,这种录像机不能够回访,只能把储存卡拔出后链接电脑播放。唯一的线索也失去了,刘成宇告诉自己要镇定。
他开始从头回忆进来的过程,一点点回忆,从老瓷器到敦煌开始。
“谁?”
刘成宇看到一个人影从大厅外一闪而过,但是其余三个人都在自己身边,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外人呢?”
老瓷器依然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催促着刘成宇。
不知道为什么,刘成宇觉得自己的脑子转的很快。老瓷器只讲了几句话,说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已经把这次的过程回忆了一遍。感官的体验,和大脑的错觉让他很是矛盾,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对的。
“高行凯,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
“老瓷器,你知道。”
没有办法自己验证,刘成宇只好用这个最笨的办法。他开始询问身边的人一些过去的事情,一次来确定他们的真实性。
“已经有一个傻子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勺子!”
老瓷器捡起瓶子照着刘成宇脑袋狠狠砸了过去,刘成宇用手一挡。
“啊!”
画面好像碎裂的镜子一样,一片片剥落,露出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刘成宇看到自己仍旧枕在背包上,手表上的时间距离起床还有四十分钟。他摸了摸自己满是冷汗的连,刚刚的奇妙感觉让他想起了盗梦空间。
“你醒了?”
老瓷器在一旁抽着烟问道。
“那是蜃。”
就在刘成宇刚张开嘴还没有说话前,老瓷器开口了。
“呵呵,水晶宫里无龙王,却有蜃。上古传说可不光是传说。”
老瓷器笑了笑,递给刘成宇一根烟。
“到底是怎么了。”
他知道老瓷器一定能给他解答。
“蜃就是蜃,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不要把它和梦魇弄混就好,不然它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