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走慢点?”
高行凯在刘成宇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叫嚷道。
“跟不上说明你腿短!”
“****.”
高行凯低头骂了一句,快步赶上。
敦煌博物馆可以说是对古代敦煌文明的一个荟萃,刘成宇想在里面找一些和那地宫有关联的线索。
“汉代敦煌。最早就到汉代吗.”
刘成宇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甘德和石申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占星家。但是博物馆里的展品最早只能追溯到汉朝。刘成宇突然想起在地宫中那个曜变天目瓷盖顶的通道,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在博物馆里发现类似的物件。
“咱们应该去汉代敦煌那个展厅看一看。因为汉朝还沿用了一些春秋战国的东西。”
“嗯?藏经洞!”
就在两人往汉代敦煌展厅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关于藏经洞的展览。
“你记不得记得在放着飞天麒麟印的那个金台子上面刻着的字?”
刘成宇问道。
“好像是提到了,提到了一个藏经洞,还有一个藏金洞。”
高行凯回忆起来。
果然,两人在关于藏经洞的展览中看到了和地宫水道中一模一样的青铜方砖。
“难道这藏经洞和地宫是想通的?”
高行凯看了看四周后低声说道。
“现在还说不好,我们回去吧。查一查关于藏经洞的资料。”
“我只知道是清朝一个老道士发现的,但是里面好多东西都被抢走了。”高行凯说道。
“这不是重点,抢走的都是面上的。下面有什么估计只有我俩知道。”
刘成宇其实在心里已经认同了高行凯先前的说法,藏经洞一定和祭星台所处的地宫有些什么莫名的联系,只不过现在两人还不清楚罢了。因为刘成宇和高行凯从地宫内出来的路径并不是常规的退路,而是从地宫的自毁机关中出来的,很有可能地宫正确的出口就是藏经洞那端。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在医院两天都只吃了一些流食,另外就靠输葡萄糖来维持身体的能量。再加上在地宫中已经啃了很长时间的压饼干,这回正值饭点,高行凯问道街边饭馆内飘出来的香味,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回去叫外卖!”
刘成宇说道,他不想耽误一点时间。他的左手,始终插在口袋里,连带着飞天麒麟印一起隐藏在裤子口袋的黑暗中。
房间内,高行凯坐在床上气哄哄的吃着一盒干炒牛河,脑子里还在想着饭馆沿街招牌上的菜品图片。
“你忙活啥呢!打字快的都可以弹钢琴了!”
高行凯终于腾出嘴来问道。
“这藏经洞还真是有意思。”
刘成宇将电脑转向了高行凯。
“避难说,书库说,废弃说。你倾向于那种?”
高行凯咬着筷子,在网页上快速翻阅了一下。
“我觉得是掩盖说。”
“嗯?在哪,我没看到啊!”
高行凯听后又在趴到电脑前翻找着。
“没有,这是我的说法。这上面说的三种假设我都不赞成。”
刘成宇摇了摇头,拿起另一盒外卖。这是一盒扬州炒饭,虽然他并没有觉得饿,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吃点东西了。
“这王老道也不是个好东西,咋能把这些宝贝都卖给外国人呢!”
高行凯已经完全被网页上的资料吸引了,一边看还不时的评论几句。
“我觉得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刘成宇觉得作为一个有信仰的人,不应该会为了钱而干出这样的事情。他急于将藏经洞的经卷,文物售出一定是另有原因。
“而且,最早发现藏经洞的还不是王道士本人。是他的助手,姓杨。但是这个人后来却再没有什么记载。这难道不可疑吗?”
刘成宇接着说道。
阴阳涡旋处,流沙道上端。
“张叔。感应球在到达一处大厅后就没有消息了,这是传回来的最后画面!”
秦刚端着电脑来到车上,给张叔汇报着。
“张叔点了一下电脑上的空格键,画面顿时动了起来。一道黑色的影子在镜头前一闪而逝,随即露出一个巨大的雕像。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满屏的雪花就替代了原本的画面。
“去准备潜水装备。我要亲自下去看看!”
张叔说道。
因为刚刚画面中的巨大雕像,是张叔手中的地图没有绘制的。他也没想到自己手中详尽的资料竟然也不全面,所以决定亲自下去探查一番。
快捷酒店内。
“你说这王道士有后人吗?”
刘成宇问道。
“上面没写,但是斯坦因肯定有后人。”
一个人是如果想要保守住一个重要的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延续下去。然而王道士却并没有一个可以延续秘密的后代,那就只能从他接触过的人中着手了。
“我先发几个快递。”
刘成宇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整理起来。
“你要送去鉴定?”高行凯领悟了刘成宇的意图。
“嗯。”
刘成宇认识几个民间的古玩行家,其中有一个人最为特殊。早年是做外贸生意开船厂的,后来不知怎么对倒腾古董产生了兴趣。最后索性就把公司和船厂都卖了,给自己建了一个研究室。老婆子因为受不了就离婚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孩子,就天天坐在一堆碎瓷片中间。大家都叫他老瓷器,至于真名是什么,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
但是他在瓷器上的造诣却远远超过大部分考古专家。一闻,二看,三模。基本上就能确定这瓷片的年代看,工艺,甚至是什么玩意上的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在瓷器收藏界很有威望,但是由于性子古怪,所以和他有交情的人并不多。刘成宇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连带这些也一并寄给他好了,就算他不识这些起码也能用仪器鉴定下。”
刘成宇想了想就将双鱼血玉,蝈蝈笼子,曜变天目瓷片以及玉山子上的碎块都包在了一起,寄给了住在北京的老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