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宇觉得这个湖的雕工有些奇怪。一般对于湖的雕刻都会表现湖面的水波涟漪,或者是周围的湖光山色。但是这个湖却是能够让人直接透过水面看到复杂的湖底,这是很少见得情况。
“手闸会不会就隐藏在这这湖中呢?”
刘成宇拔出短刀,将刀尖沿着湖底的雕刻花纹刻画着。没过多久,刘成宇觉得有些眼睛疼,他将头灯的光调暗了一些。
“嗯?”
就在刚刚的一瞬,刘成宇好像在湖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仅仅一刹那,又消失了。
他重新将头灯调至最亮,想要看清刚才那一晃而过的景象。在强光的刺激下,眼神渐渐失焦。刘成宇看到了一个侧身躺在湖底的人像。
这个人衣衫褴褛,一手紧握,像是攥着什么宝贵的东西。另一首捂着自己的喉咙,在这只手和喉咙的缝隙处刻画了许多线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流出。
“他的喉咙是烂掉的!”
刘成宇看到这个形如乞丐,状若疯癫的烂喉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困在湖底,按理说他应该早被淹死才对,但是从他的神情和体态却看不出任何痛苦的感觉。并且在其眉心,人中,右耳根部等十三个地方分别插着钢针。
“鬼门十三针!”
刘成宇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种针法,虽然名字比较邪乎,但只是一种治疗癫痫,狂躁等症状的传统中医针灸方法。传说是汉末第一代张天师,张道陵所创。经过后世发展,已经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针灸针法。
这个烂喉人明显是因为形状癫狂而被人施以鬼门十三针封住穴道,随后囚于湖底。
“如果只是疯癫,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把他囚禁在湖底?而且这些挖土的军士又是要做什么?”
刘成宇用刀将这个烂喉人轮廓勾勒了一遍。当刀尖把灰尘除去后,这个烂喉人的雕刻明显要比湖底的雕工高出几分。缝隙处贴合的并不是那么紧密,好像是先将玉山子的这个位置掏出一个洞,随后再将雕好的烂喉人放进去一样。
为了证明这点,刘成宇有往烂喉人的身上吐了两口吐沫。灰尘已经遮盖住了玉石原来的颜色,如果这烂喉人真的是后来放进去的话,那么世界上是找不到两块完全相同的玉石的。
刘成宇用手借着唾液将烂喉人擦拭干净。果然,这烂喉人的玉和整个玉山子的玉不是同一种。刘成宇曾经去过新疆和田,是因为一个客户要求拍卖行保护他的拍品。那是一块和田羊脂玉的把件,雕刻的内容是映日荷花。而且羊脂糖皮的位置正好在荷花处,可谓巧夺天工!那一趟让刘成宇收货不小,至少在玉石的鉴别方面积累了一些知识。能够初步分清玉的产地,以及籽料山料的区别。
“应该就是这个烂喉人了!”
刘成宇调转刀头,用刀柄狠狠的砸下去。
“啵!”
烂喉人的后方好像又有一个吸盘似的,在刀柄的推力下将烂喉人的雕刻吸入洞中。这样烂喉人就被镶嵌在了湖底内部,比湖底还要低几分。
“哐啷哐啷哐啷!”
玉山子发出一阵断裂的声音,刘成宇知道是这翻板将军镇的联动机关被破坏了。他心满意足的准备返回,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带着高行凯一起离开这片可恶的“跷跷板”地带了。
“****!”刘成宇忍不住大声么骂了出来!
一转头,他才发现自己在下来之前钩在翻板上的飞天抓不知为什么掉了下来。整个翻板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平衡,他被封死在下面了。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用飞天抓再次钩住某块翻板一段的平衡石块,让翻板再次打开一个角度。但是用工兵铲的铲头制作的飞天抓毕竟比不上真正的飞天抓,而且这地下的空间很高,他根本没有信心用如此简陋的工具钩住那石块。
“呵呵,破了机关,却又被摆了一道。这才是最终的机关吗.”
刘成宇这次是真的毫无办法了,他甚至想过用工兵铲的铲头将这个快玉山子打碎,然后一块块的像垫脚石一样把自己垫高。只要缩短了距离就能增加钩住的可能性。但是玉石何其坚硬?仅凭一个假冒伪劣的工兵铲是根本不可能打碎的。
这时,在翻板之上。
“嗯.。我。。”
高行凯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不得不说,他的体制真的是不一般。如此大量的失血,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神智。如果有医生在旁,一定想要把他解刨了看一看。他体内的造血机能究竟是如何变成这么强大的。说不定根治白血病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造血干细胞上。
高行凯在朦胧中翻了个身,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群鬼子母将他放到断头将军像的下面。潜意识的身体反应让他往左侧翻滚,这是远离断头将军的方向。
“****你.!”
高行凯发出了和刘成宇同样的一声叫骂。一手将身体撑起,重新回到了平衡点。
刘成宇在下来之前,将他的身体放置在翻板的平衡轴上。现在他稍一滚动,就会破坏翻板的平衡。导致一端升起,一端下沉。虽然刘成宇已经破坏了翻板和断头将军的联动,但是翻板本身的轴承并没有被锁死,还是能够如跷跷板一般变化。
就在那快翻板因为高行凯的大动作失去平衡的时候,背包也随之向下沉的一端滑落。刘成宇看到前方一道光芒闪烁,接着一个黑影掉了下来。那是沼气灯的光芒穿过翻板翘起的缝隙照下来的,而黑影便是留在上面的背包。
“难道高行凯醒了?”刘成宇忽然想到。
“高行凯!”
刘成宇在跑到背包掉落的地方大声喊道。
整个地下机关室都是他的回声,但是上面的翻板却再也没有动静。
“不会是伸了个懒腰又昏过去了吧.”
“高行凯!高行凯!’
此刻高行凯的苏醒是他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能稍微往一侧挪动,让翻板发开缝隙。刘成宇就能够离开这该死的地下。
“谁再叫我??”
高行凯坐着,用手拍了拍后脑勺。他也听到了刘成宇的声音,但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的关系,他并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