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的两手一挡,薛楠从她身边走过,一声不响的开自己的门。
白小尤被这种无视的行为气的咯吱咬牙,恨恨的回自己房间。点上蜡烛,刚准备脱衣服,门外有人敲门。
“有何贵干?”白小尤打开门,靠在一侧,一副痞气。
薛楠站在门口,提鼻子闻了闻。伸手推开挡路的白小尤,长驱直入。白小尤瞪着眼,揪着他的衣服阻止。可是薛楠不仅比她高还一身的劲,不但没阻止成功,反被拖进屋里。
薛楠盯着桌上的蜡烛一动不动,白小尤借着烛光看到他帅气的侧脸。
此刻他没有带帽子,饱满的额头,两道浓密的眉毛蹙在一起。那双看似冷漠却桀骜不驯的大眼睛,映射出火苗一晃一摆。
他毫无预兆的,噗的一下吹灭蜡烛,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屋里瞬间漆黑。
白小尤的心一窒,结巴着说:“你…你要干嘛……姐…姐可不是…随便的人……”
薛楠拿手电在她的头顶敲了一下。潜台词是:哎!你这智商低到无下限。
他把手电塞进白小尤怀里,白小尤傻傻的接住,莫名其妙。
等她反应过来,屋里就剩她一个了。薛楠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把蜡烛給自己灭了,又把手电給自己?白小尤捏着下巴思考良久,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薛楠脑子进水了。
刚要再次插门,门外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咿咿呀呀,像是戏班子唱戏,又像是寺院的经文,忽高忽低的从大黑棺材的方向冒出来。
白小尤把头伸到门外,身子缩在里面,侧耳仔细倾听。
当你专注的去倾听的时候,这声音又消失了。可不经意间,又隐隐约约钻进你的耳朵。
她后背嗖嗖的冒凉气,头皮发麻,腿肚子转筋。想去敲薛楠的门,又不敢迈出一步。
嘴一撇,模仿着薛楠的冷酷,自言自语的说:哥不是随便的人。
她用手电照了照薛楠的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见。难道只有自己可以听到这诡异的声音?
突然又想起宋春说的,也有其他人在半夜听到老李头家院子里冒出鬼哭声,看来他家的院子真的不干净。
白小尤碰的一下关上门,重重的插上门栓。好像发出更大的声音可以給自己壮胆。
她又使劲咳了几下,然后躺到床上,用脚重重地踢了几下床板。
薛楠诧异的盯着墙,隔壁的女人抽风了吧。他拿起一块鹅卵石砰的一声丢到墙上,鹅卵石又轱辘轱辘滚到地上,差点没把墙砸个窟窿。
听到碰的一声,白小尤才放心的睡觉。只要隔壁还有个活的,自己就不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白小尤睡的格外的好,竟然没有受到那诡异声音的影响。
那个爬棺材的女人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早早起床,跑到院子里踢毽子去了。
红叔扶着门槛,蹒跚的走出来。看到精神饱满的白小尤,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讶,“白老师,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红叔早!”白小尤一边搭话,一边踢着毽子。
红叔狐疑的看了一眼,满怀心事的往厨房走去,看白小尤踢了一身的汗,提议说:“我下粉,顺便给你煮一碗。”
白小尤一个后踢,毽子高高飞起,“那就谢谢红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