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怀抱,那么熟悉,那么的温暖,我霍然抬起双眸,眼前的人,一双冰冷的眼睛直视着我,眼底汹涌暗潮滚动着,像是保护一个珍宝似的,他一把将我抱起,径直往仓库外面走去。我迷迷糊糊地注意到,之前的那一群人,双手抱头蹲坐在一个角落里,原本十分得瑟嚣张的老大,此时,像只弱小的蚂蚁,被人死死地踩在了脚下,看着大叔那战战兢兢害怕的全身得瑟样子,我不由得笑了,但根本没有力气笑出声,只是微微勾起了嘴唇。
我一只手无力的抓着他胸前的领带,是我今早出门为他所打的红领巾结,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让我感到十分心安。就这么靠着他的胸膛,昏昏噩噩地躺着,很是舒服。
站在了仓库口门前,他顿下了脚步,头也不转,冷酷地说道:“那一只手碰的她,都给我剁了!”带有愤怒的口吻,让一旁的保安肃然起敬,工工整整地回答道:“是!”
顾越深色的眸子一沉,抬起脚,径直走向车子。打开了后门,顾越抱着我坐了进去,调整好姿势,让我舒服一点的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冷冷的命令道:“开车……”
我意识开始有些恢复,闻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我眼眸中,越来越呈现出顾越清晰的轮廓。此时的顾越,一手抱着我,一手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似安抚。冰冷的双眸里看不出任何波纹,一切,平静得有些诡异。越是平静,背后往往更加的血腥残酷。
扯了扯顾越的领带,顾越微微低下了头,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我。我虚弱无比,跟以前敢跟顾老大叫嚣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我低低地说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然后,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了双眼,已经是三天之后。我是被痛醒的。
全身疼痛难忍,轻轻动一下,拉扯一下肌肤,都会触及疼痛神经。几天前一幕幕耻辱悲伤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躺着一动不动想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全部充入大脑内部,大脑这时才正常的转动了起来。
看着房间的装饰,已经不是那么的陌生了,这里是顾越的房间。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背疼得是最厉害,看来,只有嘴巴才可以自己发表评论。
“顾越……顾越……”虚弱的呼叫声响起,很是小声。果然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大概,顾越这时候,应该去上班了才对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门被推开,稳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虽没有办法伸长自己的脖子去看,但通过判断脚步声,可以很肯定的是,这是顾越的脚步声。
果不其然,来的人正是顾越。顾越他站在床边看了看我,发现我正瞪着豆大的眼睛望着他。一见我已经醒了过来,眼底泛起了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我的头边,一手向我伸了过来,捂着我的额头,没有表情地说道:“烧退了……”
“顾越,我饿了……”只有嘴巴能够发出点声音,此时的肚子,空荡荡的,饿了三天三夜,身体还虚弱不堪,得用吃的来弥补。
顾越没有说什么,一只手往桌上的座机电话摸索去,按下了一个快捷键,吩咐道:“叫厨房把东西送过来……”
说完,眼眸往我身上直打量着,使我慎得慌。深邃的眸子一厉,瞪着我,想要把我活活给生吞了。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他看我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透着严厉的眸光。
我吞了吞干涩的嘴唇,面色有些难堪地望着顾越。顾越终于冷冷的发话了:“我是不是叫你不准伤了自己一根毫毛?”他挑了挑眉,问道。
我心虚的逃避着他的目光,吸了吸鼻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顾越双眸更深了一层,脸色开始缓慢变黑,怒斥道:“那你还给我带回来一身伤!”他原本坐着的身躯,瞬间朝我压了过来,近距离地接触着我,愤怒的脸庞有些微微颤动着。我可以清楚地看着他眸子里的汹涌澎湃,知道自己是鸡蛋碰上了石头,必死无疑,刚刚逃过一劫,现在,命运又被牢牢掌握在了顾越手上。
我选择了沉默不语。可我的不回答,却加速了某位火山的爆发。他不用用力的压着我,我就可以乖乖地躺在哪里,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挪动。顾越一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进行对视。他的双眼,像是漩涡,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吸进去。
另一只手在我脖子周围轻轻地来回抚摸着,被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条件性地微微颤抖着。我害怕地不敢呼吸,跟不敢坑一句话,生怕是在火上浇油。
“你是不是那么想死?”他望着我,嘴角突然间勾起了一抹匪夷所思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就想要闪躲,可又被死死地压在了怀下,我只能颤颤巍巍地望着顾越。顾越脸色一沉,道:“那我帮你!”
顾越下一秒钟,摸着我脖子的手一用力,一收紧,窒息的感觉,脑子在那一瞬间处于一片空白,随着力道的不断增强,也越来越喘不过气来。我震惊地望着眼前已经发狂的某人,他嗜血的笑容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本能地挣扎,只是带来全身的痛,根本换不来一丝的舒服感。
正当我的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模糊时,顾越一下子松开了我的脖子,从死里逃回一劫,回来却继续死里逃生,我不停地呼吸着空气,极度惊恐地盯着某人。顾越脸色有些沉重,冰冷的话语突兀现在空气中,“知道死亡的可怕性了吧?我这次就给你一次教训!还有下一次,我就让你真的下地狱!”
我的脖子上都是指痕的印记,不堪入目,每说一句话,都会咳嗽个不停。顾越冷冷的眼眸再次恢复了平静,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顾越持续地抚摸着我的脖子,不过,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我对于顾越的喜怒无常感到十分无奈和恐惧,此时的顾越,则又像只休息的黑豹。
我也累了,实在是懒得反抗,任由顾越上下其手,顾越摸累了,将脸颊趴在我的颈窝上,热热的呼吸,打在luo露的肌肤上,痒痒的,顾越整个人的重量往我身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