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顾老大的发话,不过他只是静静握着我的手,久久不吭声。我的手越来越凉,直冒冷汗,他的手也很凉,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有一个念头,你大爷的,快把我的手放开啊!
正当我正在内心挣扎反抗时,顾老大终于开口了:“谁欺负你了?”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久久在我身上逗留,虽说是问句,可确有种不容反抗的压迫感。我吞了吞口水,逃窜躲避他的眼神,这是?要帮我报仇雪恨的节奏么?啥时候那么好心了?有阴谋!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我若无其事地笑着回应道:“吃好喝好睡好,没有人欺负我啊!”我直视着他,顾老大审视了我好一会儿,可好像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我内心几乎是奔溃的,虽然我的潜意识里是希望他替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几只哈巴狗,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我以后可是要在好好工作的,得罪了上司,我可怎么活,还是老老实实的最好了!
顾老大微微抿了抿嘴,似乎可以看透我内心的想法般,眼底的深意不由得加深了些许,我一手被他握着,一手则紧紧捏着衣角,七上八下的,我最担心的是以后在公司的生活,此时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气氛瞬间又压抑了下来,温度又下降了好几个点。我受不了了,这厮就靠在椅子上,握着我的手,闭目养神。什么意思!我看着所有人一句话都不敢吭声,站在一旁静静地侯着,真是训练有素的一群狗!
他们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忍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克制不住,低低地说到:“总裁,您还有什么事吗?”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懒散的目光微微撇了我一眼“怎么?”他一挑眉,似乎有些不满,我这几天里,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表情稍稍有些不对劲,我就打警钟。瞬间换了副脸皮:“我的意思是,您手握累了吧?需不需要稍稍休息一下?”nnd,握了一个下午,他不累,我还累!快松开!
顾老大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又一副异世傲人的神色回复我,“有意见么?”
“怎么会呢?您想握多久就握多久!呵呵”假情假意的赔笑道,顾老大似乎很受用,嘴角有些微微向上扬的趋势,我内心表示有一万只***奔过。我不满的努了努嘴巴,做老大就是那么爽,可以为所欲为,叫员工干啥就干啥!
“说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发了好一会儿呆,很快反应过来,敢情,刚刚都是在等我开口汇报?我心底泛起几丝涟漪,感动,更多的是诧异,不知道这一生中能为我这样出头的男人竟然会有顾越的名字!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顾越会这么做,恐怕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他是不可能干这种没有利益回报的事情。
“他们没有欺负我,只是叫我泡泡咖啡,打打包,跑跑腿,做做他们的工作,背他们的黑锅罢了,做他们的出气包而已,这应该不叫做欺负吧?”我装作很单纯很单纯的样子向顾老大说着,既然某人坚持要帮我出头,那我就不拒绝了,反正这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
“很好,”顾老大很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不过那嗜血的笑容下隐藏着是狂风暴雨,站在一旁的组长同事听到我这么一说,都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纷纷狂擦脸上的冷汗,组长更是假兮兮地赔笑道:“你看看你,小池,这是哪的话,平时我们也没有少亏待你是吧?”
我顿时想反驳,但接受到组长警告似的目光,我还是识相地选择了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顾老大显然没有错过我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有些微微恼火,脸色很快又变了天,不过“不错,”他眯着双眼,扫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走,吃饭。”而后站起了身子,单手整理整理领结,我顺势被他拉了起来,有些呆头呆脑,不知所措。
这样,就完了?敢情就是故意耍我,让我在上司和同事面前做不了人?果然,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没有那么好心!混蛋!告状就告了吧,还当着上司的面,我的娘啊!这日子咋过啊?
极度不爽,极度哀怨地跟随顾越身后被拉扯着走,我明显感觉顾越的心情陡然变好,跟刚刚在会议室中的黑面神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我知道,他那么高兴的原因就是刚刚整了我!恶魔啊!
上了车,由于有上次出丑的经历,所以这次一上车,我就老老实实地将安全带寄好,不让旁边的恶魔有任何动手动脚的机会,我的手也收了回来,毕竟握着我的手,开不了车。
我扭了扭手腕,酸死了,回去得杀毒!被莫名其妙占便宜占了那么久,又不能反抗,这种被人欺压的感觉真不爽!
顾老大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顿时无语,松了松嘴唇,发动了起车子。一路上,没有任何对话和交谈。我静静地望着窗外,而他默默地开着车。
每当我坐车时,总是喜欢看风景,窗外的景色虽然都是一瞬即逝,但却美好,虽然不能永记心头,但总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就这么看着看着,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门外的装修,我就被震撼到了,妈妈咪啊,这么高级,多拍几张照片,回去向雯雯她们炫耀去!
还没等顾老大反应过来,我则已经一溜烟地跑下了车,拿着手机疯狂地拍照。当然,拍照也是有讲究滴,讲究角度这是决定一张照片的好坏的评估!虽然是非专业,但还是有一定的基础滴!
正当我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双大手向我伸了过来,揪住了我的后衣领,把我叼了进去,“顾老大,你干嘛,我还没有拍完,放开我,这是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啊!我不是你家的猫!”反抗和挣扎自然在顾越眼里就只是挠挠痒,但他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把我整个人拖进了餐厅,扔在椅子上,自己则做到了我的对面。
他照管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我也整理了被弄得也些乱的衣服和些许散落下来的头发。梳理完毕后,我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人,对面的某人被我看得受不了了,问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