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就知道出她的洋相,谁提心吊胆了,她还不是担心云姨么,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不跟他个武林盟主小屁孩计较。冰火趁追云转头的时候,在他的脑后作势敲了敲!
这个小笨蛋,还真以为他不知道么!
“雪儿,我娘身体不适,能否有劳雪儿姑娘帮忙找个轿子来?”冰火打从心眼里关心这个义母。
“没问题。”舞冰莹说着起身出门,冰火送她到门口,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队人,个个是身高马大,彪悍着呢!她暗暗感慨这个舞少小姐的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我已经吩咐他们去找个轿子来了。不知道云哥哥的结拜兄弟,今年贵庚啊?”舞冰莹问道。
“我今年二十还差八个月!”
“比我大两岁呢,那我叫你冰火哥哥吧!”
“好!”
“哈哈!快二十岁了,不小了,赶紧找个夫人咯!”追云这个乌鸦嘴,干嘛非要告诉别人她冰火还是个单身贵族,不知道这个是别人的隐私来着的么?
吃完饭,轿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冰火用一件很大的斗篷,把舞溪云小心翼翼地裹在里面,然后,对追云说:“云哥哥,麻烦你帮我帮娘抱上轿子好么?!”
他追云既然介绍说舞溪云是她的娘,那就要继续扮下去,她既然叫舞溪云为娘,就真把舞溪云当作亲娘对待。
“嗯!”追云轻轻应到,这次他倒没有怎么打趣她了。
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很快就上路了。
一路上,冰火很少话说,她一直关心的是轿子里的舞溪云,她要到家了,可是回到家,她该怎么以如今的面目展示给自己的父母双亲?这担忧让冰火暂时忘却了身上的不适。
骑马在前的舞冰莹,时不时地也回头来,似乎觉察到了冰火的异样,但是也没说什么。
出了城,一路沿着河流上行,远处的山也越来越清晰。他们继续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座非常雄伟的大坝前,大坝依靠着山口,凭险峻而造。
众人纷纷下马,停轿。大坝与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坝上站着很多的守卫,正在冰火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舞冰莹的侍从已经提马驱前,晃了晃手中的刀剑,做了几个动作。这样的交流方式让冰火想到了现代人的海军旗语,这个时空的人有这么聪明么?
大坝在冰火看来,大概有三十米高,全部都是用大碗口般粗的木头搭建的,笔直地插入河中,一排排傲然耸立。奇怪,这么粗的木料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插下去的?冰火还来不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坝下潺潺的水流声给吸引了去,水非常的清澈透明,这个发现让她异常兴奋,她急冲冲地跑过去,正准备用手去掬水,被人拦腰一抱,抓了个正着。她回过头来,正是虎着脸的追云:
“弟弟,水乃生命之源,不许用手弄脏了!”
冰火刚想问为什么,大坝里声音响起,只听见类似铁索的声音在滚动,然后大坝中间的一部分渐渐躺下,原来就是古人常用的护城河上的门,呵呵。
众人再次上马,只有冰火站着不动。
“冰火哥哥,怎么不上马啊!”舞冰莹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哥哥很是着急。
“就是,难不成要冰莹抱你上马啊!”追云这个家伙。
“火儿,你来一下。”轿子里,舞溪云的声音传来。
“娘,什么事情?”冰火把头探进轿子,舞溪云轻声对她说,“不会骑马是么?”
“嗯!不会!娘,我害怕骑马!小时候摔过!”
冰火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跟冰恨天去蒙古草原,骑马的时候被马摔了,摔到了腰,留下了病根,一直不能再学骑马,也有心理恐惧。刚才一直忍,忍到现在,实在不能再上马了!
“娘,我腰上有骑马摔过的伤,大夫说我不能再骑马了,我……。”
“娘知道了!”
自从被冰火照顾,舞溪云心里非常疼爱这个假儿子,自她骑马后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从轿子里观察她的脸色就已经不对,一路上又少言寡语的,心中已经开始担心,现在一问,就更加清楚了!
“云儿,你来一下!”舞溪云叫来追云,冰火赶紧闪开,看着舞溪云在追云耳旁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他点了几下头。
“雪儿,我们先到前面的亭子里休息,我义母有点累了,吩咐侍从去赶辆马车来,我们坐马车上去山庄。”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冰火高兴地慌,冲着舞溪云笑了又笑,脸上仿佛开了朵花,追云也看了个大概,他说怎么好端端的要换乘马车,搞了半天这个小妮子竟然不会骑马!
一行人牵着马,从大坝的桥门过了河,一路走进了坝底,很快便进入了大坝里面。
乍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间竟然有如厮美景:让冰火惊呆了。
这是一个奇特的山谷,山谷不大,山势非常平缓,整个山谷从大坝开始呈发射形,仿佛一个深海里精美绝伦的贝壳,被神仙妙笔镌刻在了这片土地上。大坝进去分两条路,冰火她们一行人走了右边的,可以看见左边有不少人正从谷里出来。路是平整的,一直延续到谷底的那些房屋那里。路的边上有个亭子,一行人就在里面暂时坐下歇息。
远山一道白练,是条飞流直下的瀑布,这条清澈小河的源泉。水流顺着地势,从上间奔流而出,倒映着天上的漠漠闲云,溪石如繁星般点缀在河间。山是绿的,一路的鲜花仿佛为这个山谷披上了一件花衣,蝶舞花间。
冰火如痴如醉,好一个人间至胜美景!她的表情都落入了追云的眼底。
身后,一辆马车慢慢移动,在旁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