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过来……退后!给我退后!”我举起酒瓶咧嘴在黑夜中发着笑。
“喂,你不要想不开啊,这里就这么一瓶佳——佳酿啊!”
“切!”我朝着他们吐了吐舌头,然后含住瓶口,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耶,味道好好哦,就不给你们喝,羡慕死你们!
“啊!”不知被哪个缺德鬼用《国富论》砸到了脑袋,红酒瓶也在一瞬间被别人抢走,在我倒地昏迷的前两秒,我朦朦胧胧地看到那几个家伙举起酒杯,“干杯!”
刺眼的红色液体在我双瞳中盈盈流动着。
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娘明天醒了,让你们一个个都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06}
【第二日】
好累啊,为什么感觉身上像被怪兽压着一般难受?
云朵在天空中软绵绵地飘动着,试着动了动双手,啊咧?怎么抬不起来了?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但现实却让我更情愿昨天被他们砸死,然后埋在这里,也不希望今天起来见到的会是这样的情景!
莲初整个身子呈“大”字趴在我身上,嘴巴还吧唧吧唧地不知道在回味些什么;而我的身子被景柏圈在怀里,他颇有安全感的双臂环着我的脖子,怪不得昨天晚上梦到自己被人用胶带粘住嘴巴,差点窒息!都是这厮搞的鬼!
星璃两条美腿很随意地压在莲初的屁股上……
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北飒呢?
汗,难怪自己整个晚上都有一种“靠着枕头”的感觉,不出意外,被我枕在脑袋下当靠垫的身体就是北飒的……
现在这个样子,我算是他们下榻的“中心点”了,只要我一动,他们一个也无法继续睡下去!
“啊!金刚!”我扯着嗓子大叫,身边的四个人都忽然惊醒,七手八脚地开始行动起来。
“哪里哪里!金刚在哪里?!”星璃边扣着胸前不知何时解开的扣子,边四处搜寻着金刚的踪迹。
景柏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银闪闪的手枪,把我们护在身后,冷冽的视线向四周探视着。
莲初估计还没醒,眼睛都还未睁开,只是胡乱在腰里摸着什么,似要掏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器出来一般。他摸索了半天未果,“啊,好痒啊!”娘亲,原来他装模作样折腾了半天,是在挠痒?!
北飒一脸神往地冲着我们大喊:“把它抓起来,早饭就吃金刚了!”
“吃你个头啊!你们甭找了,金刚还在睡觉呢,快点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靠!”
“靠!”
“靠!”
齐刷刷的三声。
“靠……靠什么呀?”这是刚从睡梦里起来的莲少爷姗姗来迟的——靠。
虽然被鄙视了,不过结局还是——
我和景柏一起抬着一口大铁锅和一袋米跑到50米距离限制内的小溪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蹲下。
景柏作势就要拿起铁锅浸入溪水中,我急忙出手阻拦他。
“等等嘛,让人家先洗个脸。洗完了你再洗锅和米成不?晶莹剔透的脸蛋可是女人的命呀!你一定不想见到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含苞待放风月无边的美少女因为一张粘着泥土的脸蛋儿伤心欲绝郁郁寡欢抑郁而亡吧?”
想要KO那些地位高人一等、眼睛长在头顶上男人的必杀方法就是——要不停地恶心他们、对着他们撒娇、偶尔还可以把自己的口水鼻屎什么的“不小心”蹭在他们衣服上,在这种听觉视觉以及触觉三方面的冲击下,他们往往都会“束手就擒”——任君玩弄!
“好……好吧!”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把铁锅重新放到地上,然后面色轻松地准备看着我如何进行“梳洗”。
哎,不知为何,我竟悲怆地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抽了半天,抽出那个作为附送品的——胸罩。身上也没什么可以当毛巾擦脸的东西了,这个求生囊里送的小礼物,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拿着它沾了沾水,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擦起我的脸蛋。
哇塞,溪水真舒服,冰凉冰凉的!
待清洗完毕,身旁的景柏已经整个人都僵硬了,我捏了捏他的脸蛋试试他是否已经进入冰冻状态,却发现他皮肤软软的、滑滑的,捏起来很是舒服,禁不住又多捏了两下。
“要不要也试试?”我谄媚地盯着他的双眸。
“不要不要!”他试图挣脱我的手,拼命摇着头。
嘿嘿嘿嘿,这可由不得你,洗脸的行为本来就令人面子挂不住,要是不把你这个唯一“目击证人”拖下水,以后说不定会被人捏着把柄要挟呢!
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整个头都按进水里,左手胡乱地在他脸上擦来擦去。
“舒服吧!”
“呜——唔——”他在水里艰难地挣扎着。
……
“调教”完毕。
把铁锅里里外外洗干净,取出一餐饭量的大米也洗得白白的,又盛了半盆水,我扛着所剩无几的米袋,开始往回走。
景柏端着盛满生米的铁锅,战战兢兢地跟在我身后。要是他锅里没米的话,我估计他绝对会拿起锅直接把我敲得不知道“1+1=?”!
“小柏子,小音音你们回来了!”莲初拎着一根木头,看着我们回来就从地上站起,“风尘仆仆”地朝我们跑来。他的脸上,像被人用木炭敷过面膜一样,黑得只剩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盯着我们。
“小柏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花粉过敏了?”莲初指着景柏的脸开始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