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4点半左右时,马鸿匀连同其余刑警聚在叶军和武笑晗身边,来到了深圳海港某码头默默等了差不多34分钟,武笑晗看叶军在一本白色的小薄本子上写了七个字,赤湾码头二号库,叶军还找来深圳地图,摊开后在上面查找,按地图所示,深圳主要有四大港区码头,其中一个就有叫赤湾的,最后武笑晗等人在赤湾港区一个犄角旮旯,发现了它。武笑晗看到这个码头时,便在心里猜这码头也不会太小,因为从外观来看,可以发现太大了,真不愧是深圳四大港区。
武笑晗眼见这些人领了枪,除了叶军拿的是一把长嘴左轮外,其他人都是一般的92手枪,武笑晗可以猜出叶军这左轮枪一定是特殊货,不管咋特殊,显得很笨拙,但武笑晗却很眼热,因为这左轮号称后坐力最大的,当然他也不在乎,只要是能够抓捕犯人的,都是好武器。
之后他们出发了,一共坐满三辆不同颜色的私家车,为了不显眼,都安排是面包车,三辆车还是分开走的,武笑晗、叶军和马鸿匀都在头车,另外还有一个叫刘杰的,因为驾驶技术很好,直接当了司机,叶军坐在副驾驶上,等到了赤湾区时,叶军还从车里找到一个夜市望远镜,对着前方观察着。
武笑晗也明白,那帮走私犯机灵着呢,甚至很可能在码头后库及其前库的附近安排了眼线,一旦发现可疑车辆,他们可以随时准备提前跑路,由于叶军吩咐一定要保证隐秘,因此马鸿匀只能将车开的很慢,一路上没出啥岔子,终于在快5点左右,他们来到赤湾港码头的外围。
这码头还地处低势,武笑晗隔远望着,发现码头静悄悄,甚至黑乎乎一片,一个个大型集装箱就是所谓的库了,一排排有序排放着,却哪有装货卸货的迹象,武笑晗心里直犯嘀咕,心说难不成这帮贩子跑了?但这么瞎猜也不是办法,紧接着他们先后下车。
武笑晗和叶军在前面带路,武笑晗等人找隐蔽的路线,一点点来到码头里,甚至期间还翻了一个铁栅栏,马鸿匀裤子也被划坏了一块,武笑晗此时的心里却有种很苦悲的念头,心说警察一般都充当明角儿,咋这次我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还这么小心翼翼呢?但只能在心里备诫一时的怨言,码头里每个库上都有标记,他们很快找到了二号库。
这库的大门没关死,微微露出一条缝,从里面溢出光来,他们互相看了看,这时他们都把枪拿到手里了,叶军和武笑晗先是贴在门外面的墙上,叶军还对武笑晗和马鸿匀悄悄摆手,那意思让他们俩拽门去。
武笑晗当先往上凑,马鸿匀傻了吧唧非要跟着,武笑晗把他拦住了,说:“你干吗呢?门前就那么大的地方,拽门也不是啥力气活,你何必挤着呢。”
“别闹,赶紧的。”马鸿匀低声地说道。
武笑晗拽门很有技巧,无论何时都尽量贴在门后面,至少这铁门能跟个盾牌一样,保护他一下,武笑晗啥也没磨蹭麻里,心里默数几个数后,就猛地把门打开了,眼见库里的光线十分得亮,灯光亮得的刺激武笑晗双眼发花,不过武笑晗也很快看到仓库里的情景。
但紧接着武笑晗却吓住了,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在中心摆了一把椅子,这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暴熊。他被很粗的麻绳绑在椅子上,有些偏微微耷拉个脑袋,一脸酱紫色,瞪着一股极其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们。
武笑晗立刻就知道他可能已经死了,瞪着一双眼睛,估计是还死不瞑目,武笑晗来之前,乃至在开库门之前,都没料到会有这种场面出现,武笑晗此时的心里有点接受不了,叶军他们这时也探头往里看,发现这一幕了。
他们都不再遮遮掩掩的藏身了,一起聚在仓库门口,叶军和马鸿匀及其另外五名刑警还很警惕的四下打量,马鸿匀先说,“妈的!暴熊可能是被发现是卧底了,咱们现在一定要小心,别被打埋伏了。”
武笑晗此时的心里毛毛的,其实一直到现在只觉得这帮走私犯可能是没啥的,还以为不就是贪图黑钱的贩子吗?但现在暴熊的尸体却摆在眼前,武笑晗心说他们可都是亡命徒,啥事都干得出来,我一定要小心。
他们稍微等了一会,没发现啥怪动静,叶军看了看暴熊的尸体后,上前将暴熊的瞪着眼睛闭上,对着武笑晗等人使得眼色那意思,意思是留两个人守在外面,其他人进去看看。
刘杰和另外不认识的刑警留下了,剩下人先后走进去,由于法医不在现场,没有法医对暴熊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但叶军竟然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他先是蹲在暴熊旁边,先把暴熊的眼睛弄闭上了,又脱开上衣进行观察一番。
叶军指着暴熊的脖颈,说道:“脖子两侧有很明显的环形索沟,外加他嘴唇青紫,嘴角溢出大量粘液,很明显是活生生被勒死的,看尸温和尸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也就是这四个小时之内。”
但没等他们再往下说啥呢,外面有动静了,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惨叫声,他们仨反应都很快,立刻往外冲,不过门口也有动静了,武笑晗和马鸿匀一身湿乎乎的,开门溜了进来,武笑晗看他俩上衣虽然都有血点子,刘杰还好些,没受多重的伤,可另一个刑警的脑门却被砸开一个大口子,呼呼往下溢血呢。
刘杰大喘着气,跟他们说:“是走私犯,我们遇到敌袭了,有人故意撇玻璃瓶子。”
武笑晗不猜也看得出来是走私犯的所作所为,但这一刻武笑晗也特想哼住他们一句,大声地问道:“你们俩不有枪吗?什么不开枪呢?”
等到其他的刑警全凑到武笑晗等旁边时,武笑晗突然闻到刺激的气味,那是酒精气味,顿时就理解了,因为他们身上飘来好浓的汽油味,叶军表情很严肃,还冲着马鸿匀和武笑晗等人说道,“冲出去时小心一些。”
但老天就像跟他对着干一样,这话刚落,库门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还有咔咔声响,似乎有人把它从外面锁上了,顿时他们都急了,马鸿匀直接使劲对着库门猛踹,只是这都是铁家伙,马鸿匀压根就踹不开,就在这时,整个仓库似乎微微抖动一下,紧接着又出现嗡嗡声。
他们几个都贴在墙壁上,警惕的打量着,只见一个角落里出现一股凉气,武笑晗能够感受到温度变冷,心也跟着凉了半截。武笑晗心说这仓竟还带制冷功能,那岂不是说,他们竟然就要被活活冻死在里面了?
武笑晗和马鸿匀等人想法一致,迅速寻找冷空气来源,最后终于看到,这角落里有个长宽都有半米的排风口,他们俩想要先把排风口外的护栏拿下来,再想办法将冷空气弄停,但是护栏很结实,甚至越接近它,武笑晗俩人的身体就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