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监狱是广东省乃至全国最重要的一个监狱,里面几乎关着来自于全省各地的罪犯,位于广东省韶关市北郊黄岗。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武笑晗和陈玲两人带着市局局长的书信来到了北江监狱。见到了酒肚的监狱长,那光秃秃的脑袋闪亮着,让人有一种禁笑不得的感觉。武笑晗两人站在有些阴暗的空间里,风能够狭小的窗户划得邪乎,天阴黑的让人心悸,能够从窗外感觉到严冬的清晨,看到荒寂的郊外。
一个双脚锁着铁链拖着铁球的男子被狱警架着,缓缓地向武笑晗和陈玲等人方向走来。武笑晗见这男子的脸上很清秀,短的头头,上身有一鬣斑马纹的衣服,嘴角却始终挂着微笑,他便是马鸿匀,一个因叛毒而被判坐十几年牢的罪犯。当马鸿匀看见了武笑晗两人后,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他惊疑地问道:“好像我不认识你们吧?”
武笑晗指着自己,又指了指陈玲,答道:“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好,我叫武笑晗,是刑侦二队队长,她是陈玲,刑侦二队副队长”
陈玲微笑对着他点点头,说道:“你好。”
马鸿匀又愣了一下,也微笑地冲着陈玲说道:“你好,你很漂亮。”
陈玲甜笑地道谢:“谢谢。”
“你坐,我们来聊聊一些事情。”武笑晗说道。
马鸿匀坐下后,对着武笑晗说:“我还真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年轻的刑侦队长。”
武笑晗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拿起档案对着他念起:“马鸿匀,92年出生,深圳户口,由于2013年因涉及到一件凶杀案,又涉及到贩毒……”
马鸿匀始终保持着微笑,当听到自己作案过程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可见其心理素质,只是听着武笑晗的说话,时不时还轻摸着手中的铁锁。马鸿匀见武笑晗似乎要讲他多年的情况,不由紧着眉头说:“行了,唠叨。你找我有什么事?”
武笑晗笑着站起来,对着马鸿匀说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请让我重新介绍下,我叫武笑晗,是深圳市局新建的刑侦二队队长,我代表刑侦二队欢迎你加入。”
马鸿匀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弹桌子,沉思着。武笑晗坐下,沉默地看着他。陈玲好奇看着马鸿匀,轻声地说道:“如果你加入我们的刑侦二队,你就能不用坐牢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喜欢这里。”马鸿匀抬起头盯着陈玲,盯着陈玲有点心悸,然后轻声地笑了起来答道。说完,站起来准备回到那个阴暗、腐臭、寒冷的黑屋,武笑晗突然站起来对着马鸿匀背后说:“你就这么过日子吗?你不怕丢你的父亲的脸吗?”
马鸿匀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没有转过头。双手用力锁紧,牙龈狠狠地咬着嘴唇,一丝细小的血液从嘴唇缓缓地流出来,划红了他的下巴一痕。武笑晗见有效,继续说道:“据说你父亲也是一名警察,于六年前一次的抓捕贩毒凶犯的任务时牺牲。”
“行了,我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马鸿匀突然转过头,对着武笑晗说道。
武笑晗和陈玲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看出一丝惊喜,当然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那一刻陈玲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表哥了,她一颗的心跳得很快,眼眸有点温柔看着武笑晗,不过很快地就隐藏下去。
不过这一刻都看在马鸿匀的眼里,他浮上一丝微笑,没有点破,武笑晗先是说出了一大把好处后,并接着伸出一手,说道:“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庭,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吗?”马鸿匀伸出一手握住武笑晗的手,低声地问道。
站在一旁的监狱长上前亲自给马鸿匀解了锁,并拍了下马鸿匀的臂架,说道:“要好好当一个警察啊,不要让我失望啊,也不要让你家人失望,特别是你父亲。你能够当警察是你爸的希望,同样也是我对你的期待,希望你不要愧负我们对你的看法,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抓到那些杀害你父亲的凶犯。”
马鸿匀红着眼点点头说道:“我会记得。谢谢王叔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好好改错的。”
第二天中午后,武笑晗带着马鸿匀和陈玲赶回市公安局,马鸿匀见不是走向办公大厅,不由地疑惑问道:“我们办公在哪?”
武笑晗看了陈玲,陈玲会意,用手指向档案室方向,答道:“档案室!”
“为什么刑侦二队就这么穷吗?没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马鸿匀嘴角扯了几下,顿时无语,他有些晕乎乎地向武笑晗问道。
“唉,等我们破了几次大案再说吧。”武笑晗接着说道,“我们刑侦二队刚刚建立的,没有过多的经费。”
马鸿匀有些服气说道:“好吧,算我服了你们。”
夜里11点,武笑晗,陈玲和马鸿匀三个人围着一张圆桌,桌面上放着两把92手枪及其一把马鸿匀父亲生前用过的84式手枪,在一旁则是锥放着不同却又相关的四个档案盒,分别是07年深圳市姐弟入室解尸案、13年陆丰市情侣碎尸案、14年隆华公寓504碎尸案及其加上前几天所发生的双尸碎尸案。
马鸿匀说:“这几件档案我都看了,你们说得不错,这些都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武笑晗说:“所以,除了中华新城的案件案发时间不同之外,剩下的这些案件发生时间均都是在3月21日,所以市局将这些案件总归纳为3·21碎尸案。”
陈玲脸色有些苍白着,但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因为她本身是一名女孩而已,对恶心的事物有很正常的天生恐惧,听完报告后才会这样,武笑晗看了一下陈玲,见她没有问题,不由继续说:“看了法医的报告书,我们都可以了解到死者生前都曾吸入过毒品类似的化学成分二甲四羟色胺和二甲四羟色胺磷酸。”
陈玲脸色有些缓和地说道:“有两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死者都被切割并拿走了心脏,几乎全是如此。还有每个死者也曾都吸入过毒品,但是凶手是不能花那么大的精力让死者都吸入了吧?”
武笑晗说道:“这说明死者是自己吸入的。”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朋友。他是一个贩卖毒品的老手,也是我的朋友。”马鸿匀沉默着,看着手中的档案件,突然抬起头向武笑晗问道。武笑晗急忙地问道:“谁?”
“他叫李炯,曾经自制出一种能够让人幻觉到自己最恐惧的毒品,这个由于很刺激又很便宜,当时这个新型便宜又刺激的毒品卖得太多,被另一个贩卖毒品的势力给盯上了。”马鸿匀说道。
“李炯,好像在哪听过的。”陈玲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说那个被花瓶在家里杀死的贩卖毒品者,那个死者就是李炯?”武笑晗则是一脸不敢相信对着马鸿匀问道。
“对了,好像是一件没有半点头皮的悬案。难不成你是说……”陈玲恍然大悟,说道。
马鸿匀轻轻地点了点头,答道:“没错,他当时跟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人要跟他交易大批的迷心幻毒品,迷心幻只是一个新型毒品的名称。”
据了解,马鸿匀当时也是一名毒品贩卖者,只是每次销售都很少,一次李炯打了电话给他,由于马鸿匀与李炯的关系很好,而且马鸿匀本身也是一个老手,李炯让他一起去。但当时的马鸿匀因为某件事情,没去成,马鸿匀第二天就听到了李炯的死讯,连其大量的迷心幻毒品都不见了。于是很快的,警方根据手机的通讯将马鸿匀抓捕起来,并进行以贩卖毒品进行公审,随后就被进了监狱,并被判定服刑十多年的牢。
武笑晗和陈玲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看出了一丝惊骇。竟然又是一件悬案涉及到了3·21碎尸案,凶手到底杀了多少人的,武笑晗不敢马虎,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黄局长和武刚队长。很快地,黄局长将此案上报了上面,在这之前,在电话里对着武笑晗三人说道:“我给你们两周时间,争取将这个案件早点破了,抓捕到凶手。”
几乎是听着黄局长咬牙切齿的说,那声音阴沉得很可怕。人海茫茫,他们根本就无从着手,如果不是凶手有意留下作案特征,这样的杀人案几乎就是死案,甚至没有关联,除去用了电锯进行解尸和用所谓的“迷心幻”的毒品作案手法外,武笑晗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