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做了错事的好人。武笑晗从当市局邢侦支队队长的武刚得知了具体情况,办公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市局副局长黄佳填也在场。据说林晓涛的屋子地下发现了三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的肚子都被挖出直肠,被做成猪肠拿来卖给不知情况的客户吃了。
武笑晗当时是听完后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有时还会有一种想吐三天前吃过的冲动,案情分析只用了三十分钟,副局长黄佳填的工作风格简单直接,武笑晗不由地对此暗暗赞赏。
两名死者是三十左右的夫妻,都姓王,在林晓涛所在村子的山上遇害,凶手林晓涛当时先是剪断了山上的输电线,使得路灯失去了作用。根据林晓涛的笔录证明,林晓涛是在先看到死者的包里有多张银行卡,信用卡,现金近万元,手上的钻戒和脖子里佩戴的铂金项链后才起了贪婪之念,案发后,钻戒、铂金项链都被林晓涛卖了,很明显是以谋财害命为主的犯罪动机,林晓涛的目的非常明确,先杀人,后谋财。
八十后的死者夫妻还育有一名女儿,正是被林晓涛禁闭了数月的女孩,叫王雅静。根据林晓涛的话,是因为见王雅静长得很清纯又很漂亮,不由起了色心。第三名死者是一名凶手自己的老伴,64岁,死者黄秀梅在家里养猪棚里遭到凶手的惨杀而亡,从伤口上看,和之前的夫妻所使用的凶器相同,技术人员判定是一把用来剪猪肠的剪刀。
凶手林晓涛先是用大剪刀猛地卡住死者黄秀梅的脖子,气管被剪开,受害人无法呼救,脖颈后也有伤口,符合大剪刀所造成的双刃伤,由此可知,凶手林晓涛的心理是有多么变态。
武刚对着武笑晗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武笑晗想了想,看着站在眼前的刑侦支队队长武刚和副局长黄佳填的脸孔,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来自内心,不是因为什么上级与下级之间的压力,武笑晗轻轻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那个女孩啥办?”
武刚看着黄佳填,黄佳填也看着武刚,谁也都没有想到,武笑晗会提出这件事情来,而且原因也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武刚说:“孩子,送到福利社会吧,我们只能做就这么多了。”
武笑晗没有回答,也没有感到意外,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武笑晗只是努了努嘴,最终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平静地看着他们,咬紧嘴唇,一语不发,很快的,他们没有想到,武笑晗转身就离开了刑侦大队的办公室,而且离开果断。
就在这时,武刚叫住了武笑晗,从柜子拿出一把92手枪及持枪证,并微笑的对着武笑晗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上级批准了你的正式警察身份,并发配给你了一把手枪。”
武笑晗不由地楞了一下,盯着自己手中刚才拿到的92手枪,心里尽是激动又含着恐惧。
那是3月份的一个寒冷的夜晚,武笑晗干完了自己的工作,正准备带着王雅琪回家时,但是局里却发生了事务问题,林晓涛竟然在审讯室里面,自杀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自杀了,还是那么的果断。或许在人们心里来想,法院会判定他坐穿牢底,甚至当天枪毙,他心里很害怕,甚至恐惧,于是自杀。
到了夜里,武笑晗已经累的不知所以了,当武幂等人都休息的时候,他还要把王雅琪安排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平放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走了出去。
武笑晗在客厅拧开热水想往杯水里注水,可是没有水,看样子没有白开水喝了。于是他走向冰箱面前,从里拿出了一杯有点冰冻的饮料,自己哇的喝了起来。躺在沙发上歇一会儿,不想实在支持不住,一下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过几分钟,武笑晗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很细。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看,发现眼前似乎好像站着模糊的长发女人,手中还拿着一张稍微厚重的被子,她看着累得躺在沙发上的武笑晗有点心疼,小心的搬开被子罩在武笑晗的身体。
武笑晗一下子惊醒起来,揉了揉眼眸,仔细看着眼前的曼妙女人脸容后,发现竟是自己姐姐,武笑晗有些哈气吹吹地说:“姐,你下来干吗?”
武幂说:“你累了吧,天气冷,我给你来拿被子罩上的。”
武笑晗不疑它有,哦的一声继续躺在沙发上,舒服的模样披上被子,快快地睡着了。武幂渐渐地很快就听到了武笑晗的打鼾声音,哭笑不得看着他,眼眸里含着温柔的眼光,她朝前走了一步,一只细小熙白的手按住被子,盖住到武笑晗的脖子边。随后,她关掉了已经没有信号的电视,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她走进房间里去,夜里唯一一点鲜晖的月色悄然退去,夜色涌了上来,带着寒夜刺骨的冷。
时间渐渐地流逝,带来光明的灯光全熄了,任何的事物都停止动作,只有时钟还在日日夜夜不停地转动,这天晚上很晚,天气比白天时低了不止几度,寒冷刺骨,黯黑黑的客厅,深不见手指。
只见一个女孩在走梯熟练走下来,或许是她的眼睛很好,没有碰撞任何的东西。她倚在武笑晗的旁边,青涩的眼眸带着一丝丝狡黠,小心似的伸出一只细小的手摸着他的脸,仿佛她的心里琼过一阵狂喜和安心的感觉,随后打了哈气。半响,板起被子,她正想插进去时,一阵寒冷的风气吹进武笑晗的皮肤,顿时武笑晗被冷醒,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脸容,惊得他啊的一声。当看清楚眼前的脸容是谁时,不由松了一口气,对着她说:“这么晚了,你下来干吗?”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武笑晗是第一次听见王雅琪说话:“我怕冷。”
“不是有被子戴了吗?怎么还下来啊。”武笑晗笑道。
她摇摇头,直接插进被子里,紧紧着抱住武笑晗的腰部,直直往着他身体贴着,武笑晗被女孩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拉开女孩的双手,但却还是忍住自己的冲动。慢慢地,僵硬身体的他甚至听见了女孩的打鼾声音,原本武笑晗还以为自己可以睡得很死,然而却始终不能好好地睡一觉。在陷入香觉中,他好像不停地在做一个梦,使得他整晚辗转反侧,直到天渐渐亮了。
陈玲的恶作剧总是十分新奇,简直就成了闹钟打铃的声音代替品,他被陈玲的恶作剧闹得又一次准时睡醒,睁开眼看着怀中的王雅琪还在陷入睡梦,不忍心打扰。
直到过了大概五分钟后,王雅琪此时才浑然睡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第一眼就看到武笑晗那张有点疲惫的脸孔,还伸出一只细小的手捏着他的脸颊,武笑晗不由地悄然惊醒,睁开眼后,见王雅琪还在熟睡,心想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可是身体不断传来信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沉淀的,他这才明白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事实。他小心的搬开王雅琪的身体,便坐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雅琪,心里不由叹了一口,回想起昨天武刚所说的话:孩子,送到福利社会吧,我们只能做就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