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暖，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没有说话，起身去了屋后，本以为她是被我猜中心思离开。不消片刻，她却手边拎了一坛酒回来了，冲我笑的极其明媚。月光正美，美人正好。这样的场景我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美的朱唇轻启:“小姐，是时候说个明白了，不过，陪我喝坛酒吧。”我接过酒碗抿了一口，定定地看着她，她喝了一大口，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小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正想接话，又听得她说:“苏楠?这本来是我的名字。我才是苏府大小姐，苏楠。”
我在心里骂了句老天。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心里骂的越狠，脸上笑的越夸张。小暖，哦不，应该是苏楠，许是被我惊到了，搓搓胳膊“这种时候笑的这么灿烂做什么，你不应该是哭或者是愁吗？”我摇摇头“你且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她眸中有些许冰冷“知道了太多是要死的，你确定要听。”我抬手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若你要杀我，就不会想要带我离开了，是吧？”我把手虚撑在酒碗边上，将袖子拉下来覆在手上，遮住我这只有些颤抖的手，她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变了个人，原来还是这么没用。”顿了一下“我不会杀你。”却又闭嘴不再说话了，只是一口一口地灌着酒。
我也抿着酒，苦笑着摇头，我生来就注定不得安逸么？
月已西斜，她又晃着脑袋开口“那年我六岁，母亲还没过世，她陪着我扑蝴蝶，看着我笑。有次缠着母亲去郊外玩，她拗不过我，便陪我去了”她眼中似涌出些水光“傍晚，我们乘车回来，路上却突然杀出了一堆人，母亲将我藏起来后，就和曼儿姐姐出了车厢。马车顷刻狂奔起来，车停下时，曼儿姐姐把你领来，拉着我的手说‘楠儿乖，以后你和她换个身份，照顾好自己。’她出去后车子便动了起来，一直到了府门。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母亲和曼儿姐姐。”我张张嘴想问些什么，“曼儿姐姐在我们脸上用了些东西，所以我的脸是你的样子，而你的面容本该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