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片刻“想他们召他们前来便是,在这里住也方便些,嗯?”眼眶有些红,我仰仰头,但好像依旧是控制不住,便向后倒在枕头上,将衣袖压上眼睛。“其实,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你看,花不用我浇,园子不用我扫,我又什么都不会,留在这里作何?”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放我走,眼泪已经涌了出来,衣袖被打湿了,贴在眼睛上凉凉的,我想,我怕是喜欢上他了吧,真是,太可笑了。我也愈发不懂他的做法了。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许久,他道:“有些饿了,去做饭吧。”淡淡地,没有一丝波动。我起身,别过头不让他看见我的脸,向厨房去。再回屋中,眼睛已用冷水敷了一会,好多了,将筷子摆在他面前,自己也坐在桌子另一头拿起筷子默默吃饭,依旧是两盘素菜和两碗稀饭。我们都只吃着碗里的饭,谁都没有动那两盘菜,他偶尔抬头,却是什么都不说,我们两人没有像这般沉默过,从来都没有。起身去收碗筷时,他抓住我的手腕却没有看我,声音低沉:“你不能离开。”我放下手中的碗,用力挣他的手。
我不懂,他为何要救我,若是喜欢我,又为何要在那楚姑娘面前要冷言对我,为何那般不屑的说我“你放开,我凭什么……”他站起身“那你又为何要走?”他终于是将不满爆发出来了。他盯着我,不容我有丝毫躲闪“我想走还不行吗?留我下来做什么?”他松了手,却是将我紧紧拥住,一手撑在脑后低头狠狠吻上来。伸手用力推着他,他却是拥得更紧了。我用力咬了他的下唇“够了,司空肃,你玩够了吧。”他低喃了句:“怎么会。”又将我拉入怀中吻上来,他在我唇边开口“我为什么不放你走,你知道了吗?”
我不动,他似有些不满,加大了手臂的力度。很疼,心,也很疼。前世,我看小说、电视时,每见到吻戏便心痛得厉害,曾打趣说上辈子定是在亲吻时被剜了心,同学总斥我想得太多。他吻着我,心口竟是一阵战栗,很疼,我捂着心口弓起背,他有些吓到,扶我坐在凳子上,缓了一会便好了。这阵痛倒是我唯一熟悉的东西了,我勾勾唇角,笑了。
“司空肃,我知是你,面具摘了吧。”他伸手取下那片银白,开口时,声音已有了变化,面容与白日那冷斥我之人一分不差。我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很好玩么?玩我很有意思吗?”我冷笑“白日将我贬得一文不值,夜晚又借盛萧的身份来我这里。”我盯着他。他叹了口气开口:“过些日子再同你解释这件事,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