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听了面具男的话，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初。托尼是个在刀刃上行走的人，对于生死，他早已看破。更何况，他认为虽然他做了那样的怪梦，但是眼前的面具男并没有打算杀他。所以托尼慢慢起身，等着面具男下面的话。
“你之所以可以在黑暗中行动自如，是因为你有着超强的空间记忆能力。这个实验室里每一个物品的摆放位置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你才能轻松地避开它们，快速移动脚步。刚才我把剑插入地下，人却是在附近摸索，然后把周围的物品稍微移动了位置。结果证明，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这次你没有幸运地避开所有障碍物。”
面具男不敢有大动作，是因为他大概记得在他附近有些化学药品，可是他想如果他把这些化学药品的位置记得再清楚一些，那么他在行动时就会少一些顾忌，如果清楚到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那么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若在以前，可能他还不会想到这个原因，但是偏巧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很有名的综艺节目，叫“最强大脑”。看了这个节目，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记忆天才，而且是在哪个国家都存在，和隐身术、穿墙术相比，他更愿意相信托尼是记忆力过人。
托尼听到面具男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惊讶，也没有否认。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边开火边从面具男身边走过，然后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他甚至还礼貌地让了让面具男，好像两人颇有交情。面具男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面具男看着吞吐烟雾的托尼，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怪梦吧。说说看，你是怎样拿到龙云剑的？梦中除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和龙云剑还有什么？”
“确切地说，龙云剑是我抢来的，一个任务而已，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这么简单。”托尼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谁想要龙云剑？你又是从谁手里抢来的？
面具男很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最终他也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托尼是个职业杀手，他是不可能回答他这种问题的。所以他转移了话题。
“你真的是个非常有职业操守的杀手，虽然自己因为这把龙云剑备受折磨，但是你还是按照约定把剑交给了雇主。然后自己找人造了一把高仿真的家伙出来，寻找着你想要的答案。”
托尼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现在还真有点儿相信，你是那个慕容龙云死而复生了。这把剑无论是重量，形状，还是精细的花纹都和真的一模一样，相似度在99.9%以上，连世界上最有名的鉴定专家都没有办法分辨出真伪，你竟然可以分辨出来，而且还是在这种环境下。”
面具男微微一笑，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到最后也还是假的。无论科技多么发达，那种上千年积淀下来的灵气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从面具男拿到龙云剑开始，他就知道，剑是假的，理由很简单：手感不对。
“虽然我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道理，但我还是相信你的话。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带我去警察局？还是直接把那个梦变成现实，用你那把高仿真的龙云剑在我的胸口插上一剑？胜者为王，你要怎样做，我随你。”托尼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彷佛在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的是什么梦，我都没打算杀你。我的目标是拿回真正的龙云剑。”
托尼笑笑说道：“谢谢你，没打算杀我。但是，”托尼停顿了一下，眼睛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敏锐，说，“我却一定要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