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龙运星,陨落了!”名堂之上有一锦衣男子对瑟瑟发抖的美貌女子说道。
“他,果然还是今日走了。”一丝哀怨自眼中的泪滴滑落脸颊,跌至手上,缓缓起身的她,向着南方,那个男人陨落的地方,急行几步,“我,现在要去陪他。”
“姐姐,不可啊,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啊,我们还是等十二司来发丧吧,你只需再等七日,等我们完成任务,宫皇便会暗中救活云哥,他要他的世界,我们和云哥一起逍遥的过日子,你稍忍耐几日吧。”国舅贺强急忙阻止道。
倏然,一丝解脱之色又自她的眉间跃上,“再有七日,我便去陪他了。只是,留下这可怜的一世之人,去遭受那无妄之灾啊。”婉后幽幽说道,暗中瞥了一眼国舅,心中暗想:“哎,七日后,我唯一不舍得也就是你,我那可怜的弟弟啊。”
“启禀皇后,国舅,文侯求见。”
风雪中的十二司默然不语,些许后,智鼠言道;“陛下已然行天,此处就由嗜狗守护,我等马上回京,执行陛下旨意,第一步:杀武侯。”
众人不语,嗜狗默默的走至天云墓前,立于墓前,一人,一枪、盎然立于天地间,风雪呜咽着,似乎在呜咽着不尽的哀怨。
一行人走后不久,自天间走来一袭白衣,似乎他便是这风雪,又似乎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风雪侵他不得,地上也无痕迹,行至墓前,他看了眼嗜狗,嗜狗看了眼他,便仿佛没看见他一般的不语、不见。
“你终究还是走了,这世间,当真没有我无上的朋友了。你走了,你的世间我定会帮你看着,你。歇歇吧”言毕,无上禅师转身便走。
嗜狗突然说道:“禅师,你也是为了世人吗?”
无上禅师悠然一笑;“世人,为了世人的傻瓜正在这里躺着呢,我,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对他的私心而已。”
“文侯所来何事?”宫殿内,婉皇后端坐堂前,堂下的青衣白须男子手摇羽扇,悠然说道:“婉后,我文博然自幼追随陛下,与婉后也是相识已久,未建朝堂之前,你我更是以姐弟相处,为何今日,却又对我如此生疏呢?”
“呵呵,博然说的倒对,还不是你久未入朝,今日突然前来,让姐姐好生诧异啊。”婉后嫣然道
“姐姐,文候深夜前来,想是定有要事,不知?”国舅在一旁帮声道。
“好吧,既然国舅快言快语,我便如实说来,婉后,陛下行天了。”文候低声,仿佛鼓起勇气般说道。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婉后的心还是不由的一痛,眼中的泪水不由的流了下来,一时间的故作坚强便也不再撑着,终于,婉后舒口长气,断然说道;“他这一走,你便果真不再藏着掖着了,好吧,你想怎样,就跟国舅商议吧,我助你们便是。”你们去议吧,我先休息了。
“姐姐,”国舅望着婉后的萧瑟背影,轻呼道。
“不必再说了,没有了他的这个朝堂,我是不会在乎的,只是你们断然不能打扰他,事成后,我会守他至终。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蹒跚间的婉后行至后堂,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颤颤巍巍,低吟道:“云哥,再等我七日,我便来了。”
千里之外的苍茫雪山,一名赤膊男子自悬崖之中赤手攀行,咧咧寒风中风雪遮天,悬崖之下,整齐的列着四方神阵,十万大军整齐划一的立在天地风雪之间,仿佛一个人、一把枪、一个魂。终于,赤膊男子攀至崖顶,扬天大呼一声,震天的笑声回荡在环宇。
“哈哈,儿郎们,老子上来了。”
“武侯威武、武侯威武!”大军奋吼
“哈哈,赤炎、紫菱、黑炮、黄蜂你们四个小鬼,还说什么此乃天下第一险、飞禽野兽不得上,老子还不是上来了,你们也赶紧爬上来,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最多半个月,要是爬不上来,老子打你们的屁股。”武侯豪爽的笑道,突然,自百里之外一席黑影自天边而来,武侯脸色突变,骤然飞身疾驰,向着黑影而去,他知道,来的是他在世上最尊敬云哥的十二司之一,千里马-沈驹。“云哥,难道你真的?”武侯焦急的狂奔,四神将之首赤炎急忙问道:“侯爷,您,”还没讲完,武侯打断后,大声道;“二郎们,速速跟我脚步,哪怕是一直跑到京都,不得停步,违者,斩。”
“文候,你胜算大吗?”朝堂之上的国舅喝着眼前的佳酿,平日里甘露般的美酒,今日却是苦涩。
“国舅爷,此事本在五五之间,但刚刚我见了一个人,我敢断言,此事,我们定成。”文候志得意满的说道。
“哦?不知是谁让文候如此激动,竟然能将武侯也忽略了?你要知道,武侯可是最像陛下,同时又手掌满堂军机。”国舅言道。
“小候知道,本也对此事不抱希望,但是今日,国舅见了这个人,就知道了。”言罢,国舅起身,走向门前,开门引入一人,待得这人走至堂前,摘下斗篷,对国舅拱手说道:“国舅爷,别来无恙啊。”
武侯拼命疾奔,几个起伏间已经行至百里之外,武侯颤抖着走向来者,大声怒吼道;“沈驹,果然是你这杂碎,来见你武爷爷是什么事,你武爷爷只听好信。”武侯强打精神,撑起笑颜道。
”武爷,陛下,行天了!”沈驹痛声道。
“天哥真的走了吗?半月前他将我支出京都,临行前,他对我说,让我在外呆不多久,到时会有你们十二司的人来召我回京,看他眉宇间的倦色,总是感觉心里不是很踏实,告诉我,天哥到底因何而死,这些年我终日领兵征战在外,不知天哥哥早已身患重疾,你们十二司却是最清楚,告诉我,天哥哥到底因何而死”武侯痛声问道。
“侯爷,现在不是追究陛下死因的时候,陛下临崩前下了旨意,让您听候我们十二司差遣,您是否领旨?”神驹厉声说道。
“哈哈。旨意,去你妈的旨意,老子问你,天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武侯徐铮双眼,凛冽的杀气自身而出,这时四神将也疾步赶来,行至眼前。
“四神将,给我将这劣马拿下。”武侯领道
“遵命”,四神将分东西南北四方位站定,摆出四方神兽镇,将神驹位于中间,大声喝道:“劣马受降,饶你一命。”
神驹站于阵内,凛然不惧,大声笑道:“武侯,你还敢问陛下行天之缘,好,今天老子就告诉你,六十年前,有一少年剑客,为博师妹一笑,仗着自己练得几年武艺,居然想偷上九寒雪山,去采九寒雪莲,天高地厚的胆子,居然不知道九寒冰龙守护在雪莲之旁。可怜天下父母心,少年剑客的父母仗着与陛下的几分交情,恳求陛下相救,那时少年已经出走三日,走了千里之遥,陛下念与其父母的旧情,与我狂奔两天两夜,舍了我那十一个兄弟,与我行至九寒雪山之下,突闻山上龙吟震天。本来想待我十二兄弟一起到后,利用十二生肖困天阵锁住那冰龙,陛下闻听龙吟,顾不得许多,与我疾奔至山顶。正瞧见那少年剑客被冰龙抓于脚下,眼看就要被吃,陛下拼着后背挨了冰龙一抓,将那少年自龙嘴下救出,而后陛下与那冰龙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将恶龙杀掉,而陛下,自此中了九寒冰龙的九寒冰毒。武侯,那少年时谁,不用我再说了吧。”
“胡说,天哥的九寒之毒早解掉了,你胡说。”武侯一顿脚,大地裂颤。
“陛下一生圣明,怎奈天意弄人,当年为了你身中九寒冰毒,本来有无上禅师的通天医术,只需三年便可痊愈,怎奈有个令他不得不去救的女人,困于那个全天下最阴冷的凌霄宫,而陛下又必须与那个天下最阴毒的凌霄宫皇大战,每年一战,这一战,便是六十年,每年与凌霄宫皇打的两败俱伤,拼的宫皇的一个诺言,每年身上的九寒冰毒便重上一分,直到现在。”神驹沉声说道
“哈哈,天哥,你骗得我好苦啊,每年你命我领兵为你掠阵于凌霄宫外,我只道你是为了婉儿姐姐,却原来,你身体已经,哈哈,天哥,我对你不住,这就下来给你请罪。”武侯悲怆道。
四神将惊慌吼道:“侯爷,”
神驹厉声喝道;“武侯,你忘了陛下的旨意了吗?”
武侯伸出手掌,行至额前,将要拍下之时,被神驹一声喝住。
|“你忘了陛下旨意,命你进京保护婉儿皇后,铲除文侯逆贼了吗?“神驹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