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漆黑如墨,
表面的皮肤已经溃烂,并且散发着极其浓烈的尸臭味,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手?
在它将要伸向王子武的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如流星般激射出去,挟劲风破空击到,飕的一声,银光击在了那只手的手掌上面,一声凄绝的叫声响彻天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投掷暗器能有这么高的精准度,除了南宫瑾再无其他人了。尽管危险已经解除,但王子武还在瑟瑟发抖,孙伯滔来到他的近前,将宽大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是保镖的,
过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也就是说咱们时刻面临着死亡,作为一名镖师如果没有这点觉悟的话他又怎么能成为一个让人觉得可靠的镖师。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要坦然面对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害怕死亡,这种恐惧比死亡还要恐怖。也许咱们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无论何时都不要忘了,即使死亡来临也不能胆怯,因为,你身上流着的是一个男儿的血。”
这番话语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能够给人希望,即使身处在绝望之中,也能从这番话中获得力量,从而走出阴霾。
孙伯站起身来,背向王子武仰望着深邃的穹宇,让深处在恐惧中的王子武仿佛看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那高大的背影给人一种高山巍峨之感,孙伯滔的这番话深深触动了王子武,令他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
王子武也跟着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鬼头刀愈握愈紧,眼中闪过坚毅的目光,对王子武说道:“孙大哥,我现在要以一个男人的担当去面对这潜藏的危险,可能我的确不像是一个男人,没错,我胆小怕事、
害怕鬼怪,这一点我承认,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宁可身首异处,我也不能被这诡异的东西吓到。”
孙伯滔哈哈笑道:“兄弟,你大哥我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咱们要不要去那个宅子里转一转,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王子武也是哈哈一笑,“正有此意,反正进也是怕,不进也是怕,既然如此倒不如害怕个彻彻底底,南宫老弟,你要不要也进入啊?”
南宫瑾一阵无语,心中说道:“这二位有病吧!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孙伯滔看出了南宫瑾的迟疑,便说道:
“老弟放心,那些个神鬼之说都是骗人的,何必当真,不如咱们去里面瞧瞧吧。”
南宫瑾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水依痕,仿佛在向她征求意见,水依痕叹了口气说道:“要去也不是不可以,我觉得等我们的慕容大小姐醒来之后再进去也不迟。”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此时此刻,大伙已经不拿水依痕当成敌人,而是拿她当做了朋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当众人都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南宫瑾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刚刚被自己钢镖击中的那个究竟是人是鬼,为何三番两次的袭击自己,照王子武的描述它好像没有要自己人的意思,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你在想什么?”水依痕似乎看出了南宫瑾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南宫瑾随口敷衍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刚刚被你击中的是个什么东西,对不对。”
南宫瑾苦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了解我,我们不过才认识几个时辰而已。”
“我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吧!”
南宫瑾微微一笑,“跟你做朋友很开心,如果你不是玄阴教的人该有多好。”
水依痕突然脸色一变,变得面沉似水,
“玄阴教的人又怎么了,难不成你就这么痛恨玄阴教?”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玄阴教就这么让你讨厌。”
“我……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样说话的。”
水依痕站起身来,冷冷说道:“我去洗把脸,等我一会儿。”
南宫瑾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自己何时变得这般不会讲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南宫瑾怎样纠结暂且不表,单表蒋泽芳和“操蛇神”柳旺的对决。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蒋泽芳以养尸人秘传召唤术式唤出八具行尸按八卦方位站好,排布成行尸八卦阵,蒋泽芳站在中间,经过一段时间的排布之后,地上已赫然出现一个太极图纹,乾、坤、坎、震
、巽、兑、离、艮八个方位上各站一人,
此阵由阴阳易理推演出来,可短时间凝聚自然之力。
“操蛇神”柳旺的千重蛇舞也不容小觑,作为虺术传人之一,柳旺具有驭蛇操虫的能力,这种能力极为罕见,也十分强大。
他在胸前结下灵念驱蛇的印法之后,原本在地上爬行蠕动的毒蛇似乎收到了某种命令的约束,变得有规律了,而且以柳旺为中心开始进行排布,似乎也要摆出某种强大的阵法,就这样尸虫大战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