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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又一个开始

把小香荨送了回去,回到住处,也没多想直接躺倒到了床上。止间在用小刀雕刻些什么,我盯着房顶发呆。

过一会,止间喊了一声师兄,我应了一句,并没有转头看他,房间很静,落针可闻。止间动了动喉咙,还是说道:“师兄,我可能出了点问题。”

我不解,回头看他,烛光有些闪动,再加上他用头发遮住了左边的脸颊,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止间对面桌子上坐下,发现他在削一把竹剑,问道:“怎么了?”

止间咬了咬牙,撩起遮住脸的头发。赫然!止间的左眼一片漆黑,原本黑色的眼仁变得血红!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担心。没想到止间却安慰我一般地笑了笑,说:“我好像获得了一个了不得的能力,你看!”

说着止间让我看他手中一把很钝的几乎没有刃的小刀,然后很轻易削下一块竹子。

我咽了咽口水,止间说道:“我这只眼睛能看到东西的薄弱之处,也不对,反正就是能看到它的弱点。师兄,你跟我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完止间拿着那把竹剑走了出去,我急忙跟上。

来到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下,止间让我后退一下,然后自己盯着这棵树片刻,接着很是轻松的一剑斩去。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这棵树被拦腰截断,不过断口不平整,不像被利器所为。

我脑袋冷不丁的流汗,止间又走到一颗人头大小的石头旁,竹剑削了过去,如同砍在豆腐上。

来到跟前,止间又用头发把左眼遮起来,说:“有点吓人对吧。”

我有些结巴,说道:“怎…怎么做到的?”止间表情有些不自然,说道:“我能看到它们的弱点,而且我能感觉到我的力量沿着那些薄弱的地方破坏。反正就是心里知道,我能斩断这些。”

他看盯着我的脸,突然笑了。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加上本来止间的脸庞就比较秀气,就显得比较邪魅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左眼看到的这些,还有手中拿着剑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夸张自信,仿佛掌控了一切“

顿了一下,又说道:“这种感觉真好。”

我沉默许久,问道:“这些,额…这些能力,你是怎么获得的?”

止间想了想,突然把他的上衣脱掉,露出左边肩膀,上面那个眼睛似的图腾变的黑紫,说:“好像这东西出来的时候,我眼睛就开始不舒服。”

看到这东西,我心里还是一紧,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有危害。

看我没说话,止间又笑着说:“对了,师兄,你说在那个棺材上的剑会不会真的是千年劫?它会不会真的很厉害?”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谁知道哪,到现在我还觉得浑浑噩噩的。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止间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这是止间第一次对我说谎。在那个遗迹里面,他虽然没有拔起那把剑,但是却感觉到那把剑传递到他身体里一股力量。

一夜无话。

翌日,我来到师傅的住处,他正在桃花树下整理棋局。我没有请安,直接在师傅对面坐下,嘻嘻一笑:“师傅,喝茶哪?”师傅也没搭理我,直接给我倒了一杯,说:“来,我们来一局。”

论棋艺我怎能跟师傅比,但是下棋的时候能多喝两杯茶,也是不错的。

期间,我和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家常,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把我描绘的止间肩膀上的图案拿了出来,想问问师傅,顺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师傅讲一讲,最重要的是那个山上我们无意之间发现的“天道奇针”!

我没说止间肩膀和眼睛的事情,就是说这个图案在那遗迹里发现的。

师傅一直盯着这个图案,好像在沉思。我就把事情全部讲了出来,但是师傅还是只盯着图案,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师傅说道:“阿雅,你可知你来天道三年我为何不教你修行?”我摇摇头,竟然忘了我原本要说的,仿佛要接触一个惊天秘密。

师傅看着我说:“其实,这是你母亲的意思,她想让你远离这些,因为身在道途多半身不由己。还有她说倘若你执意要修行那也只得随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路。”

说完从怀中掏出两本古书,好像我肯定会选择修行。师傅说:“你要考虑清楚,道途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

一本是天道至高心法《天道二十四卷》,另一本没有修边外表与天道心法无二《万化归元秘篆》。

我抬头问师傅:“这是?”因为身为天道弟子《天道二十四卷》几乎是必须修炼的,但第二本我听都没听说过。

师傅说:“这是你母亲让我转交与你,但两本你只能选一。”我心想如果我也选择《天道二十四卷》那不是太平常?如果是母亲给的,那肯定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心法。

把《万化归元秘篆》收下,师傅看着我说:“这以后便是你自己的路,还有再过些时日就是天道剑会,到时候你能入得易阳境界就也参加吧。我与你的父亲是世交,他把你交给我,但我却不能帮你太多。”

我抬头看师傅,说:“师傅这本厉不厉害?还有你那么厉害到底是什么境界?”

师傅说道:“能驱物就能归入易阳境,不过世间武功没有上下等的分别,一切都看自己。而我,只是上清境界,尘世中苦苦挣扎的浮尘。”

我知道道途有三个境界,易阳,下清,上清。驱物为易阳,踏空则为下清,一旦入得上清就算的上天人合一。

我又问:“师傅,上清上面还有境界吗?”

师傅说:“上清上面是应该是通天吧。”

“通天?上清不是最高的?!那有谁是通天境界?”

“通天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境界,上清的确算的上是人的极限。传说中只有戮无心才入得化境,不过那都是万年前的事情了。”

我还想问些关于戮无心的事情,但师傅就把我描绘的那张纸递还给我,说道:“你所说之事江湖笑已经跟掌门人说过了,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再多加考虑。”

我把这张纸收入怀中。

“不过!你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我编了个借口,说是在那个遗迹里无意之间发现的。

师傅想了想,又问了我关于遗迹具体的内容,然后说道:“这个是个图腾,而且来历颇为惊人。”

师傅盯着我,问道:“你可知千年之难?”

我脑袋一懵,脑海里却是想到皮六子所说的千年劫,而且还不自觉用到了那个棺材上插着的那把古剑的形象。

摇了摇头。

师傅接着说:“这虽然是个图腾,但确切的是一种印记,它会出现在人身上。拥有这个印记的人被称为‘天降’!天选之子,千年之难的应劫之人。”

“千年之难?应劫之人?”

“对,就像千年前十方上人一样,拥有这个印记的人将会掀起一场劫难,每千年必将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千年之期便被称为千年之难!到时必将生灵涂炭。”

几乎,听完师傅说完我脑袋一阵蜂鸣。

师傅接着说:“你说的这些事关重大,我要跟掌门人商讨一下。不过你这画的并不太明确,具体我还要亲自去一趟。”

师傅说的我已经听不进去,后脑不知是发热还是发冷。

师傅说:“我看你对这些挺感兴趣,不妨去树国看一下,千年前十方在陨落之前就是在那里,那里应该有关于这些的记载。”

师傅看我心不在焉,就自己踏云往朝阳峰而去。我看了看棋盘,我跟师傅各自的落子竟跟之前掌门与师傅所下的一样。

止间是天降?千年之难的应劫之人!

如果我没带他偷偷出去,他还会不会是这样?

往返路上,心里百感交杂,我绝不相信止间会变成一个魔头,但想到止间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

下午,江湖笑过来找我,我正在翻阅师傅给我的功法。他直接抢了过去,说道:“哇,你小子竟然敢偷学武功!”

我懒得理他,就又抢了过来,直接问:“我师傅传我的,你来干什么?”

江湖笑却没回答我,自言自语道:“奇怪啊,我师尊昨天传我过去把天道二十四卷传授给我了,怎么这么巧?”

我觉得是他有些多疑,就问他找我干什么。没想到他支吾半天,摸了摸脑门说道:“我想去南海树国一趟,当然喊上你啊。”

我下意识直接说道:“还出去?上次差点没死掉!”等等?!!树国?!!江湖笑为什么要去树国?

江湖笑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要去树国吗?那其实是我师尊的意思,他终于让我修行了,说要我去历练一番。”

历练?谁信啊,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江湖笑绝对没到要出去历练的时候,而且我们情况有些特殊,三年前我们刚来天道就被师傅收为关门弟子,我的情况还好说,但是江湖笑直接被掌门人收去,最重要的是我们三年都没有进行任何的修行,只是每天简单的练习普通剑法。

这时候不知江湖笑说的真假,我想了想,反正我是得去树国一趟,不妨跟着江湖笑一起。于是这件事情也就定下来了。

江湖笑走后,止间从后山回来,看到他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不相信他会是应劫之人。

看着他,说对他说:“我今天去师傅那里了,并且问了问你肩膀的事情。”

止间说道:“师傅怎么说?”

“师傅说拥有这个印记的人就是被上天选出来的天命之子,是拯救苍生的人。”

止间瞪了瞪眼睛,有些惊讶。

我接着说:“这本功法你拿去修行吧,我没对师傅说你肩膀上有这个印记,怕对你有影响,怕你被恶人惦记。”

止间双手捧着《万化归元秘篆》没有说话。

我又说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修行,我要出去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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