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袅袅感到他那手又糙又冷,自己身上又冷又痛,怕他突然捏上一下,弱弱道:“我很乖啊,我会乖乖的,别打我……”老马笑道:“谁要打你?我的小乖乖?”说着,手在他最不该摸的地方摸着。但施袅袅只要他不打捏自己,便都随他,端起碗吃了起来。
那老马在她身上摸了会,道:“你在抖什么?你怕叔叔吗?”施袅袅道:“我冷……”老马笑呵呵的将她抱紧,笑道:“叔叔给你抱紧点?舒服吗?”施袅袅先是点头,但发觉黑暗中是看不到动作的,便道一声:“舒服。”老马听了这声音,心里便似爬进了一条小虫,咬得他浑身发痒,更抱紧她,拿起一块糕点笑道:“叔叔喂你吃吧。”咬了一小块含在嘴里,亲过去。
施袅袅也曾被爹娘亲过,却从没被亲过嘴。虽然恶心的想吐,但身上的难受却令她不敢反抗,张嘴含了过来。老马哈哈大笑,问道:“好不好吃啊?”施袅袅道:“好吃……”于是老马又含住一块亲来。施袅袅流下泪来,忍着恶心含过来。老马越是心痒难耐,忽然捧住她小脸一阵猛亲。亲了好一阵,又含过一块来喂。施袅袅不敢吭一声,都一一吞下。
老马越发按耐不住,忽然身子一拧,把怀里的人狠狠压住了。
“砰”的一声,瓷碗落下。
施袅袅忍住要作呕的喉咙,哭道:“叔叔,我很乖的,别打我……”老马喘息道:“好,好,真乖,真乖,不许喊知道吗?”施袅袅哭道:“我不喊……”老马嘿嘿一笑:“真乖……”
房间里响起他粗重的喘息声。
之前那老赵说要同“老许”出去办事,指的正是那个吹糖人的。他见老马下去半天还不来,便觉不妙。擦干了脚,揭开地窖板子道:“磨蹭什么呢?还不上来?”
那老马正办好事,听了这声喊,顿时大惊,赶紧扯起起裤子道:“我能干什么?我在劝她听话呢!”暗暗的骂了他十八代祖宗,系好了腰带上去了。
老赵也正泡着脚,瞧他走来,冷道:“老马,别犯毛病!”老马见了他,顿时笑脸迎道:“没事,放心,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没那分寸吗?”老赵鼻子一哼,不再理他,对老许的道:“老许,你抱床被子下去。”老许应了,抱起一床被子走来,经过老马时瞥他一眼,下去了。
施袅袅听到声响,又开始颤抖。老许过来把被子铺在木板上,瞧住了她。施袅袅怕他打,骇的又开始哭,道:“我很乖的,叔叔别打……”老许微微停顿,蹲下身,摸摸她的头道:“孩子,你叫什么?”
施袅袅道:“叔叔,我叫施袅袅。”
老许并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只是记住了这音,道:“刚才那个叔叔下来都干了什么?”
施袅袅低下头,道:“送我吃的。”
老许默然半晌,道:“他有没有摸你。”
施袅袅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摇头道:“没有……”
老许怎听不出她在心虚,道:“到底有没有?”
施袅袅怕他上去乱说,惹得那人来打自己,便还是摇头说没有。老许又默了良久,对她讲了些该怎样保护自己的话,道:“他再这样对你,你就跟他说要告发他。”施袅袅见他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觉得他人还不错,赶紧点头谢过了。
老许上来后,却没有跟老赵说这事。因为他若说了,用处不大,还反而会惹的老马生气。他明天要出门,屋里便交给他了,若惹怒了他,他势必要生事。他对自己报复也就罢了,若对那女孩做出出格的事,便不好办了。他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兄弟不齐心也只能劝。
第二天,老赵与老许早早出门了,临走前吩咐那卖糕点的汉子看住老马。那卖糕点的男人姓贺,都叫他老贺,等他们走后,他便去给施袅袅送早饭。老马见了,赶紧将他拦下道:“老弟啊,哥去送,相信哥,哥不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的!”老贺摇摇头道:“他们不让你去,我去。”老马故作生气的道:“哥平时对你不错吧,你竟然这么怀疑我,你这人有没有心?”
老贺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听他说自己没心,有些不服。但想老赵吩咐过的,便还是摇头,说道:“你坐一会不好么?别人都懒得动,你也别操心了。”老马听他口气松了,一屁股坐在门口,叹道:“老弟啊,你就这么看老哥的?老哥算是看透你了,你越是不要我去,越是瞧不起我,哼,我一个大老爷们难免犯点错,你们就这般不依不饶的,以后我这脸往哪搁?你说说,昨天晚上老许说了我什么没?他也下去了吧?他上来也没说什么啊,我就是多劝了那女娃一会,你们就把人想歪了,哼,好人难做啊,昨晚我还答应那女孩说今天去给她送吃的,现在也只能教她失望了。”
老贺这人虽木讷,却挺重义气的,更是不然,闷声道:“我怎么就瞧不起你了?是老大说的。”老马哼了声,回头道:“你光说这话没用,你让我去,少不得她半根头发,不然,就是瞧不起我!”老贺本是个不善言的,也没什么善恶观念,心想他都几十岁的人了,应该能管住自己,便答应了。
老马顿时笑了,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叫他放心,又夸了他一番,接过他手里的碗下去了。但他毕竟不是个蠢材,此番不敢再同昨夜那般对待施袅袅,只对她亲摸了几下,便上去了。
施袅袅昨夜被老许问了一番,当时还挺感谢他的,但等他走后,她却又开始后怕。只怕他上去后乱说,惹那“帅叔叔”来打自己。却想不到他此来只是把昨晚的碗筷一收就走了。她不禁暗暗感激了他一番。等他上去后,赶紧吃了饭,摸出绳子继续咬起来。
这绳子她昨晚便开始咬了,到现在已咬开了些。她咬着绳子,闻着屋里刺鼻的臭味,感受着周围刺骨的寒冷,又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