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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一天

陈虞刚回到家里,就看见雪儿在院子里正和小黑逗着玩儿呢。

自从陈磊把小黑带回家之后,雪儿每天都会过来与小黑一起玩儿,现在看见陈虞从外面回来,就兴冲冲地跑进了陈虞的怀里。

“虞哥哥,你可回来了,快把我的冰浆果拿来,我今年可一个都没吃嘞!”

自打陈虞与牛娃进山采药时,有一次偶然碰到一种果子,这种果子表面金灿灿的,细看之下倒像一个鸡蛋,入口之后冰凉冰凉的,而且甘甜可口,所以陈虞每年夏天都会每天摘一些给雪儿带回来吃。

“冰浆果?这个……雪儿,对不起啊,这次因为着急了点,所以我给忘了,等明天我给你多摘一些回来。”

说着他就逃似的向村长家跑去,这次他的老脸可都有点挂不住了。

“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这次可不要骗我哦,不然我叫你好看!”远处传来了雪儿略显气愤的声音。

等陈虞从村长家回来已经到傍晚了,雪儿也早早地回去了。

吃过晚饭后,陈虞便躺在自己的床上,两眼发呆,他对那个古怪的山洞实在是好奇得很,但是现在想也无济于事,只能干瞪眼罢了。

第二天一早陈虞与牛娃又继续进山采药,这次还带着小黑,陈虞终于不负所托,给雪儿摘了一大包金灿灿的冰浆果。

就这样,山中无日月,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小村依然是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祥和,但这一日,陈磊的一次外出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今天陈虞难得的一回没有和牛娃进山采药,陈虞躺在村前的那块草地上,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天上飞过一只雄鹰,他的眼睛就会一眨不眨的一直盯着,远处雪儿带着小黑在花丛中正玩的开心,至于牛娃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肯定在跟他爹牛青云顶着火辣的太阳打铁呢,这倒练出了他牛一样的身子骨和一身蛮力。

“雪儿,快回去吧,都快下午了,爹爹今天就回来了,我们快回去吧。”

“二叔要回来了?那我们快走吧,我可是记得二叔说他回来的时候给我要带礼物呢!”

陈虞与雪儿刚回来没过多久陈磊就回来了。

许慧从屋内听到陈磊回来,就和陈虞以及雪儿出来一看,陈磊双手各自提着一大包东西,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雪儿灵机一动,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陈磊身边把他左手提着的一个灰色布包接了过来,接着小丫头就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将大包提到屋子里去,陈虞也顺手接过可陈磊右手的一个灰色布包。

“雪儿,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陈磊接过许慧手中的茶水,笑嘻嘻的看着雪儿。

“二叔,人家本来就是好孩子嘛。”

“你这小丫头片子,二叔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陈磊看着红着脸的雪儿,打心里是高兴啊,这可是未来的儿媳妇,能不高兴吗,而且雪儿看起来还小,但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了。

过了一会儿陈磊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木匣子来递给雪儿,并嘱咐她回家之后在打开。雪儿接过红木匣笑的合不拢嘴,显然是目的达到了。等陈虞和雪儿两人出去之后陈磊才对许慧说到:

“孩他娘,这次我和村长出去可是听朋友说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听说过一段时间仙人洞府可是要收徒了,而且过了十五岁想要拜入仙门可就难上加难了。”许慧那不知道自家丈夫的心思,别看陈磊一家看起来是陈家村最富有的一家,但和外面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比起来也就穷的叮当响。

许慧当然知道陈磊是想让自家的娃儿出人头地,但许慧又隐隐觉得自家的丈夫一提起有关仙人的事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目中隐隐透露出一丝自傲,但又满脸悲哀。

她曾经问过几次都被陈磊含糊的说过去了,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却没有什么抱怨。

“仙人收徒那又能怎样,难道你还有办法让虞儿拜入仙人门下,再说了虞儿出身奇异,说不定留在山中比拜入仙人门中要好的多呢。”许慧心思整密,一下子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就因为虞儿出身奇异,所以我才打算让他拜入仙人门中的,说不定对他有很大的好处,而且这次可不一样,听说仙人专门下山到各地寻找一些能够学习仙术的孩子。

“你也别瞎想了,现在想这些都无用,有那个仙人会到这偏僻的大山沟里来寻找仙苗,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吧。”

夫妻两人说的这些话,陈虞当然是不知道了,他这会儿正合雪儿在一起呢,当然肯定不是陈虞主动去找雪儿的了,而牛娃也难得的没有很他爹打铁,村长家的陈浩也过来凑热闹,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四人欢聚的时候。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眼前有过,在过两天就是陈虞的生日了,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可陈虞这几天却是心不在焉,好像丢了魂似的。

周围的人见陈虞这样倒并不怎样诧异,因为在陈家村的人看来这已经是陈虞的一个特别的习惯了,而随着陈虞的长大,这个怪异的现象越来越频繁的发生,陈虞这个怪异的现象即使是陈磊夫妇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归根于他出生的不同。两日的时间匆匆而过,这一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阵阵狂风刮起了漫天的尘埃,隐隐有若有若无的呜咽之声不知从那个方向传来。

那天,好像在悲泣。

这一天,陈家村的人没有一个敢留在外面,全都在自家的屋中关紧门窗静静地等待。

这一天,小黑蜷缩在自己的小窝之中浑身发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一天,无论是山里的野兽还是村里养的家禽全都匍匐在地,艰难的度过这一天。

这个怪异的现象却只限于这方圆一里多的小山沟里,如果有人站在村外看的话,天空依旧蔚蓝。

这一天,陈磊一家惶恐不安。

陈磊家院中雾气沉沉,房门紧闭,屋内许慧跪在唯一的一尊用青铜铸成的佛像前,一个头颅般大小的香炉内插着三支香在无声的升起轻烟,许慧跪在佛像前手拿佛珠口中在呢喃不停,而家中的主事人陈磊却忙的外进外出,脸上煞白。

陈磊端着一盆清水,手中还拿着几个不知名的小瓶子,许慧在后面抱着那座佛像匆匆的走向陈虞的房间。

只见陈虞的屋内死气沉沉,灰蒙蒙的看不清楚,而床上躺着的陈虞,现在却失去了往日的精神,脸上苍白无一丝血色,任何人看见了都会把他看成一个死人。

陈磊夫妇二人进来之后,先是将佛像放在陈虞的床头,接着又把一串佛珠挂在佛像头上。

然后就和陈磊把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倒成粉末放在清水中,一盆清水变成了绿色之后,陈磊才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将其中的药粉均匀地撒在陈虞身上。随即,陈磊用小刀在陈虞身上划出几道伤口,然后又将一些纱布用盆中的药水沾湿,一圈圈地包在陈虞身上,只留下一双无神的眼睛和鼻孔。

“陈哥,你说虞儿的这怪病能好吗,一次比一次严重,到头来可别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着许慧已经泪流满面。

“虞儿到底是出生奇异,这种怪病恐怕只有仙人才有可能治好,这一次我一定要让虞儿拜入仙人门中。”

就这样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头病,陈虞躺在床上,脸色还是那样苍白。

外面,呜呜的风声提醒着人们这一天还没有结束。风声越来越大,天空越加昏暗,到了傍晚,几乎看不清五米以外的东西了。

而这时村里的各家已经燃起了炊烟,村民对此习以为常,倒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唯有陈虞家中还有丝丝不安。

午夜时分,村外的天空月光明媚,蟋蟀在绿叶里长吟,萤火虫打着绿色的灯笼在花丛中舞来舞去,而村里则又是另一个世界。暗沉的天空挂着一轮暗红色的弯月,看起来好似一把血红色的魔刀,风声急切,若有若无的呜咽之声持续不断,陈虞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惊醒了正在打盹的陈磊,但他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到了第二天,天刚刚破晓之际,村里起的最早的一个人惊奇的发现,平日里这时候应该有鸟叫声才对,可今日却是一片死寂。

这人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昏暗的天空,一抬头,一轮血月高挂在头顶。

“苍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鬼天气还没有过去。”他的惊呼吵醒了村里其他人,大家纷纷出门然后惊呼声此起彼伏。

“为什么这一次要持续这么久,以往不是只有一天一夜吗,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们世世代代在此居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天象,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一代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啊,这是为什么…………”

“这是报应吗,可我们从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难道……难道我们村里出了妖怪?”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大家不要慌,这山沟里怎么会有妖怪呢,就算有妖怪,我们又没有惹到它,它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害我们,况且若真是有的话,也早应该被仙人发现收了去,也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关键时刻还是村长站出来制止了喧闹的人群。

“村长,你怎么知道这山沟里没有妖怪,我们这里离外面的乡镇可是有两天多路程,仙人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捉妖呢,而且我可是听说妖怪专门杀害凡人,说不定这鬼天气就是妖怪在作祟。”

“二狗子,你给我闭嘴,你个兔崽子,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瞎起哄,你再说我就让人把你扔到后山去。”

“咦,村长,到现在怎么没有看见陈虞一家?”

大家听到这话,才发现陈虞一家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出来,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早应该出来了才对。

“可能是还没有醒来吧,我们一起去看一看。”于是一行人跟着村长一起走向了陈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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