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霖轩把他扶起来,笑了笑,
“你跟我那么久,我怎么会为那么一点小事而怪你呢!”
“谢谢少爷,以后贺铭的命是少爷的,少爷要贺铭往东,贺铭绝不往西……”
聂霖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贺铭细看,会发现聂霖轩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发怵,只见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两个手指头捏住刀锋,贺铭突然有一种寒从脚起的感觉。
“这几天狼狗天天嚎叫,扰的我耳根子都不清静,你说该怎么办?”
他微愣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在少爷身边那么久,他已知道了少爷的意思。
“贺铭一定不会让少爷失望的。”
聂霖轩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水果刀递给了他,贺铭接了过来。
他到了关狼狗的一个笼子,笼子很大,里面有十几只狼狗,都是野生的,残暴无比,扔一只活物进去,只会看到十几只狼狗围在一起,而他们的下面有鲜血溢出。
这是他亲眼目睹过的,想到自己即将要进去,他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有种如负释重的解脱,凡事对不起少爷的人都会受到惩罚,他做错了事,少爷却给了他一把刀,他觉得自已很幸运。
笼子外,有两个看门人,他们是负责专门宰杀狼狗的,看到贺铭来,便走上前轻声问了句
“是少爷要吃狼狗肉吗?”少爷养的这些狼狗,是用来吃的,同时也是用来惩罚那些以下犯上、不听话的人。
贺铭每一次都会带人过来,如果没有带人过来,那就证明少爷想吃狼狗肉。
“吃狼狗肉?”贺铭疑狐的说了一句,少爷是想让那群畜生没办法再叫。
说话的人注意到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把很锋利的刀。
“那请稍等一下,我去”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把笼子打开。”
“啊!”他深知贺铭是少爷最信任的人,要是把笼子打开,狼狗跑了出来,他又一不小心受伤了,那他就完了。想到这儿,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贺铭的一句话让他的话止住。
“少爷说它们太吵,让我来清理一下,快点,把笼子打开。”
两个守门的浑身一颤,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清理?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也合理地解释了他为什么带了一把刀。
他们有些不解:少爷为什么会这么对贺铭?
贺铭一进去,几十只狼狗齐刷刷的盯着他,它们在离贺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打转,笼子的空间很大,很方便施展筋骨。
突然,有一只狼狗用凶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贺铭。眼睛里散发出阵阵恶狠狠地毒光。它前腿蹬地,纵身一跃,在苍穹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伴随着一声“嗷”扑向了贺铭。贺铭微微侧身,向后轻轻倒附。
另一只狼狗趁机也扑了上去,贺铭慢了一拍,手臂被它锋利的爪子抓到了,他皱着眉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这时,另一只趁他不注意,也扑了过来,他的手臂被咬到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反抗,就死定了。
他用力甩开它,狼狗像是铁了心要咬他,不肯松口,贺铭这一甩,其他想要扑过来的,都被打了回去。
他拿刀的手刺向狼狗,狼狗也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它松了口,却咬在了另一处,贺铭一个不妨,右腿被另一只狼狗咬到了,他眼神中弥漫着戾气,像来自黑暗的勾魂者,他一拳打在咬他手臂的狼狗身上,又连续捅了十几刀,脚下已经被两三只狼狗紧咬住,他皆一脚踢飞。
那只咬他手臂的狼狗哀嚎了几声,就死了。
因为死了一只,它们似乎更加愤怒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扑上去。
狼狗嘴里发出属于它们低吼的声音。?
“该死!”贺铭也越来越愤怒了,因为它们的车轮战,他已经站到了中间,它们围在他的周围,伺机而动,个个准备蜂拥而上。
他迟疑片刻,利落的脱掉了外套,?往后一扔,?捋起袖子,往后一扔,他的衣服瞬间被撕成了个碎片,贺铭皱眉,不停的闪躲,手中的刀成了唯一能帮助他的武器。
手臂上鲜血流出,被狼狗咬的肉似乎要脱落一般,他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用刀把手臂上的肉割了下去,因为没有拿稳,肉没有割下去,他再次忍着疼痛割了下去。
他的肉无疑是最大的美食,一些狼狗叼了起来,贺铭趁他不备,直接杀了它,一只又一只,越战越勇,即使脚下又狼狗在咬,他仍继续杀,没有一丝松懈。
他知道要是此刻倒下,死的就是他。
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聂霖轩面无表情的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幕,他很矛盾,他这样做是错还是对……
医院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在草地上。
一只小鸟在树梢上叫个不停,小鸟的对面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啊!”
突然的一声叫喊,惊的小鸟飞走了。
病房内,沐雪把刘一勋的手扣在背上,狠狠的按住他的手。
“你再动一下,你的手就断了!”
刘一勋疼了一下,没有再动了,声音有些低沉:“你都知道了?”
“哼!”她原本以为他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算她瞎了眼。
“即使你把我的手扭断,我也不后悔我做过的事。”
“沐小姐,你干嘛!”杰锐提着水果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水果掉到了地上。
“快放开勋少。”杰锐跑上前去拉住她。
“杰锐,你先出去,这事不用你。”刘一勋的语气有些愠怒,明显觉得他多管闲事。
“沐小姐,你放开勋少。”杰锐作为他的经纪人,有权利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而且勋少对他如同好兄弟一样,他怎么能不管。
沐雪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她什么也没做一样,她没有理他。
“沐小姐,你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勋少今天为了你错过了什么吗?你既然这样对勋少,你实在太……”
“杰锐,闭嘴。”刘一勋吼了一声。
沐雪皱着眉,看向他“你要说什么?”
“我……”杰锐看了看勋少,又看了看沐雪,他突然有些纠结了,到底该不该说?
“杰锐,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你以后就不要呆在我身边了。”他很郑重的说。
到底是什么事?他怎么把话说的这么狠!沐雪疑惑的看着他。
门口有人‘咔嚓咔嚓’地拍照,声音格外响亮,沐雪等人一惊,沐雪赶紧松开了手,跑了过去,想要抓住那个人,他却先跑一步。
“沐雪。”刘一勋一得到解脱,就赶紧跑了过去,因为被她按的时间有点长,手脚有些麻木,肢体有些不活动,看见她越跑越远,却没能追上。
“勋少,你没事吧!”杰锐看见他停住了,小跑了过去,担心的对着他左看右。
刘一勋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勋少,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应该多嘴。”杰锐有些心虚的说。
“你知道就好。”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可你什么都不告诉她,沐小姐对你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那么你和她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杰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杰锐是他的经纪人,同时也是他的好兄弟,可他不希望杰锐插手他的事。
“对,我不懂,我确实不懂,我谈过几次失败的恋爱,所以对勋少的行为特别不能理解,我不懂为什么勋少不和她解释,为什么不……”杰锐有些苦笑地说。
“够了!”他打断了他的话,几秒后,他看向杰锐,“今天给自己放假,你去回去休息吧!”
杰锐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知道勋少现在需要静一静。
杰锐走了以后,走廊里变得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走回了那个病房。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好美,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亮,可他怕他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色、看不到她的脸。
两年前,他在戏里从吊威亚上摔了下来,今检查,发现是有人故意损坏绳索,才导致他受伤的,医生说要住了两个月的院,因为受不了医院里的药水味,他提早出院了。
别人只知道当明星的风光,却不知道背后要承受的那份艰难,他受过很多伤,却一直没有放弃,要问为了谁?那就是她。
他的病时好时坏,视力也在下降,有时候头部还会疼痛,本以为就这样凑合着过了,没想到看见了她,那个他一直想要见到的人,他
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他决定去治疗。
世界最好的外科医生是赫利芬·尔撒。
上次演戏,沐雪一直不醒,而旁边是赫利芬·尔撒的好朋友兼s集团总经理俞俈,那天他是去选一个明星做化妆品的代言人,凡是参加过他们公司的明星,都是一炮而红,而且可以提出一个条件,为了能治好他的病,那天他吻了她,也许他很自私。
他很幸运地被选中了,今天是签约的日子,可他失约了,恐怕再也没机会了,因为俞俈是一个很注重时间观念的人。
想着想着,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头好痛,好晕,痛得像是在头上挂了个千斤顶一样,又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他的全身。一阵又阵的疼痛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朝他涌来,一波又一波。他双手捂着头,跌倒在地,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