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晚风习习,路灯昏黄的光芒照在小路的两旁,今天的苟祺似乎有些不同,竟然和我冰释前嫌,陪我一起走回家的小道,亲昵的搂住我的胳膊,仿佛几天前暗地里和我闹得不可开交的是旁人。之间事情的源头还要回到白天,杨光在中午放学后,向老师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对于我,却是只说家里有些急事,让苟祺来陪我回家。
寂静的小路上,传来我和苟祺走路的“踏踏”声“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黄头发的混混手拿着弹簧刀,挡在了我和苟祺的前面,苟祺一反常态,瑟瑟发抖的躲在我的身后,双手紧紧得拽住我的手臂,生怕我丢下我一人,独自跑了一样“啪”一声清亮的响声响起“笨蛋,都说了几次了让你换个词,就是不听,净在美人面前丢老大我的脸。”一个光头男人,从黄头发男人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我借着昏黄的灯光,眯着眼睛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那男人光溜溜的头上横着一条长疤,肥腻的手掌上拿着光滑的反光的核桃,脖子上戴着两串大金链子,一双色咪咪的眼神来回在我和苟祺身上流转,他身后一帮头发染着花花绿绿颜色的混混,马上把我和苟祺包围在了中间。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手伸到兜里,拨通手机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的电话“多少钱。”我故作镇定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攥紧了起来“嘿嘿,美女,我们不要钱,只要你伺候大爷我舒服了,你旁边的这位美女自然相安无事。”光头男人的手摸了摸头,眼睛不时的在我衬衫微微隆起的地方扫着“呵,你觉得我会那我自己去换她的平安?”我一边用手放进书包里摸索一边和面前的歹徒拖延着时间。我内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电话到底打通了没有,手枪是我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拿出来的“这,难道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光头男人疑惑得挠了挠头,显然已被我的话问住了,一时间竟没有其他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光头男人身旁的黄毛才最先反应过来“老大,这小妞是在拖延时间。”我暗叫一声不好,握紧了刚刚找到被我藏在衣袖里的银色手枪“哼,小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说只要你不要她,你还能管大爷我?”光头男人一步步向我逼近,包围圈后的混混也渐渐逼近,苟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了看在我身旁的苟祺,明明知道是她找人设的局,还是狠不下心,终究是我先欠了她的。
“拿着,一会我先吸引他们注意力,你就逃出去,以免他们在误伤了你。”我将手枪递给苟祺,另一只手则是拿起平时放在兜里以防不时之需的胡椒粉“现在看这情形我是逃不出去了,反抗还不如享受,大爷,你过来,让我好生伺候伺候你。”我想光头男人勾了勾手指“这才对嘛,小美人,我可是要来了。”说完,光头男人便一步步逼近,我紧盯着光头男人,计算着他的步数,正当我要洒出胡椒粉的时候,后颈一痛,我就躺在了一个人的臂弯处,那个人小心的将我放在地上,上前去和那帮混混厮打了起来。
我的视线也开始不断模糊,伸出手,想要仔细认清来人,英雄救美也没有你这么救的啊喂,救就救好了,干嘛要打晕我啊。
当我再醒来时,正躺在医院这个久违的地方,我的手指动了动,却不想惊动了趴在病床边小憩的少年,他看见我醒了之后,露出了笑容,不知道是因为逆光的原因还是其他的,这个笑容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如那时候的阳光,温暖。我拄着床,想要坐起来,后颈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气“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杨光拿起一旁的苹果,削起皮来“对啦,刚才有一个自称是阿巳的人来看望你,说让你醒了之后,给他打个电话。”杨光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我嘴边,我看着被他削的惨不忍睹的苹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那个,你知道昨晚那个救我的人是谁吗?”“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以身相许什么的就好了。”阳光抬起头,期盼的看着我“感谢?还以身相许?我不骂死他就差不多了,救人就救人呗,还把我打晕了,是不让人看啊,还是怕吓到人啊。”我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枕头,好像手中的枕头就是昨晚就我的那个人“杨光,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看向杨光,只见他冷汗不住的顺着额头流下“恩。”他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可我看着眼前的人,却是怎么也生不出气了“算了,你昨天不是说有急事吗,况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昨天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想到你们一定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截住了,所以我顺着你平常走的小路去找你们。”“哦。”“啊,对啦,我去给你买饭去了。”杨光说完,飞似的跑了出去。
“阿巳,你们就按原计划进行吧,看这样子我怕是不能去现场了。还有你查一下我昨天的通话记录,里面有截我人声音的录音,去把他们找出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大。”那头阿巳欢喜的声音传来,毕竟这个任务可比以前跟踪人的活刺激多了。
“老大,跟踪查卫海的弟兄说,他好像在部队联系上了杨光。”
“知道了,先随他们闹就是了,不过一定要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