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果断摇了摇头将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体外,而那人则是嘿嘿一笑道:“小家伙,刚才你不会是打算黑吃我吧?”
“额,那有的事,晚辈从无动武的意思,如果真有也不会一个人来了吧,况且,前辈也不是我能打得过的啊。”吴敌说道这里以是满脸委屈,跟受气小媳妇是的。
不过为了不被误会,接着又说:“这次,我是打算跟前辈换的。”
“换?你个小子能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的,或者说你们巨家,只要老子动动手指也就分分钟的事,还换呢?就算老子抢你又怎么样,你打得过吗?”
“打不过,不过我却相信前辈不是这样的人。”吴敌一副很了解的样子说。
剑狂闻言不气反笑道“小子,你好像很自信啊。”
“当然,不过我的自信可不是自己给的,而是前辈,刚才听您说道巨六子时的种种我就明白了,显然对于那种暗度陈仓的人你很厌恶,甚至不愿多提,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用抢的呢,我说是吧?”
“不错不错,这番见解倒是深得我心,果然不愧是那家伙的儿子,我看这私生子可比那两个混账东西好,等有时间我去会会你老爹,跟他说说,族长重担还是交给你小子吧。”剑狂颠笑道。
狂傲之气直接让地面都震动起来,吴敌都觉得有些重心不稳。
毫无疑问,被人夸奖自然让人觉得开心,但这种夸奖的方式却有点太那啥了吧。
有这么夸奖人的吗?私生子也能是夸奖的一种?
想到这里,吴敌只觉得哭笑不得,不由说道:“那啥,其实我不是巨族长的儿子,充其量不过算个巨家供奉罢了。”
“噢,这样……嗯哼?你是说你不是巨家的嫡系?”
“不是,有问题吗?”
“咳咳,既然不是为毛不早点告诉老夫,你是想让我自己出洋相不成,你这小娃还是真是不地道。”剑狂吹胡子瞪眼道。
但旋即又有些庆幸起来,好在是这个时候知道的,如果自己真上门了点什么,那个时候才明白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别人还可以,可这种事情剑狂是不允许在自己身上发生的。
典型的就算死也必须保全面子的类型。
不过如果是巨家的嫡系倒是正常了,但作为供奉却有这般见解,那是相当不容易啊。
“小子,我看你他日必定有出息,老子瞧着很喜欢,不如你就此放弃巨家,跟了我如吴?”
“不要,我吴敌岂是这种见利忘义之辈,况且现在巨家真是多事之秋,若我不在的话,七子只怕危险了。”吴敌大义凛然的说。
一声浩然正气让剑狂内心一动,脸上笑意更盛,狂傲不羁道:“小子,你怕不是看不上我吧,你觉得我剑狂不配做你师父?”
“不是,只是……”
“呵呵,义气,少TM和老子说什么义气,当初要不是这些所谓的兄在背后捅老子刀子,老子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呸,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义气中人了,原本以为你小子骨子里带点邪气,咱们兴许有点缘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这么迂腐,端的叫你老子我失望啊!”剑狂不无叹息的说。
眼里却在瞬间煞气弥漫,铺天盖地的压力顿时席卷而来。
吴敌能够察觉道危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可身体就仿佛被水银固定般,居然是动弹不得。
“嘿嘿嘿,小子,既然你不愿意跟我,那老子杀你怎么样?”
“哼,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的。”吴敌十分硬气的说。
一柄无形的剑赫然在天地间出现,带着强大的剑气,仿佛生长于天地之间般,鲜血的气息也是弥漫开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顷刻间风云变色,剑尖直指吴敌咽喉,似乎只要他继续说半个不字,那长剑便会将他一分为二。
爸爸!妈妈!吴家!难道儿子不能再给你们报仇了吗?
请原谅,就算如此我也不会低头的,相信你们也不会业乐意见到我低头吧,如果如此,就算去了地狱也不配在你们膝下承欢。
“来吧!”吴敌低吼一声,浩然之气顷刻间从体内迸发而出。
剑气也是破空而来,带着厚重邪气,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居然难分伯仲,谁也没有退后分毫。
而在这巨大的屏障后,吴敌的脸上却写满坚毅,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妥协般。
如此骨气,端是叫人拍手称赞的:“好小子,老子果然没看错你!你小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怎么样,现在老子再给一次机会,你是应还是不应?”
“不应!男儿有所谓有所不为,我心意已决,要动手就尽管吧,今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做任吴背叛兄弟背叛朋友的事,你杀了我吧!”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杀了你吧!”
“万剑归一!”一声怒斥,剑芒大盛,数千道剑气冲天而起,带着毁天灭地的趋势,一时间风起云涌,甚至有些扎根不稳的植物也被吹了起来,连根拔起,飞沙走石,场面极其混乱。
但那剑芒却是那样耀眼,吴敌只觉自己眼前忽然闪了一下,接着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死”之前他甚至没有体会到死亡的痛苦,没有难过,没有一切的一切。
原来这就是死亡吗?这么简单,好像比活着还要容易。爸爸!妈妈!儿子不孝,儿子没能帮你们报仇雪恨……
——
木屋之中,床板上,吴敌面色苍白的躺在上面。
剑狂已经来回渡步几百个回合了,脸上尽是焦急的表情:“怎么样,这小子没事吧?”
“回主人的话,他没事,只是因为消耗太大的关系眼下已经晕过去了。”张鹏不急不忙的说。
剑狂却似乎想到什么,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很是郁闷的样子。口里更是不由喃喃道:“这小子,该不会跟那个老不死有关系吧。”
“咳咳咳咳,别走,别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吴敌猛然睁开双眼,两道金芒一闪即过。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陌生的空间,陌生的房间,陌生的……
不对,这不是张鹏吗?我不是已经死在剑狂的剑下了吗?这是那?阴曹地府不成?
敢醒来的瞬间吴敌脸上写着茫然两字,左右环顾一圈却忽然感觉到身体如同碎裂般疼痛。
整个人都跟散架重组了般,浑身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