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戒并不是防御类的宝物,而是储存物品所用的宝贝。这类空间类的法宝极为稀少,荒风之所以能拥有这枚乾坤戒还是当初他成年礼时他爹爹送给他的。
“喂,怎么会这么少?”
就在荒风看见自己所有的宝贝都被随意的倒在地上而肉痛时,乌水风的话险些没有把他气吐血。
“混账,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些是大部分武者一生都攒不到的积蓄?”荒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但很快在乌水风摄人的眸子下他又乖乖的闭了嘴。
“贱人,不瞪你两眼儿你不知道尊卑。”乌水风见荒风闭了嘴后才满意的讥讽了一句,又引得荒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哇,这里有筑武丹呐。”乌水风赞道,他紧接着脸色便秘似的不好看了起来:“竟然还有。咦,这是你们荒家的朔血丹吗?喂,朔血丹虽然珍贵,但你难道不知道它对我这种外族人是无用的吗?”
荒风先是愤怒,忽然又反映了过来,道:“没错,这枚朔血丹是我们荒家特别炼制的,只能由本族的人使用。它固然珍贵但也只是对我们荒家人而言,既然阁下拿它无用就把它留下来给我吧。”
“不行。”乌水风断然拒绝。
荒风忍不住惊怒道:“阁下不要贪得无厌,你可以把其他的东西都拿走,但朔血丹却得留给我。你拿它没用,为什么不肯留给我?”
乌水风咬牙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哪怕对我没用我就算吃着玩儿也比给你强吧。再说我把朔血丹给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荒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他压根儿没想过要给乌水风什么好处,他发誓一旦脱困绝对要把眼前这个家伙碎尸万段。
“怎么?你也认可了我的道理了吧?”乌水风洋洋得意。
荒风脸色立刻潮红,强行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他很想告诉乌水风。那朔血丹是我的呀,不该是我理直气壮的找你拿回东西吗?
“你这人太无耻太不讲道理了。”荒风怨恨的看了乌水风一眼,最终咳咳的吐出了一丝血。他又有些无奈,忽然双眼一亮的看向了不远处被驾着脖子不敢吭声的蓝镜,紧接着对乌水风说:“我有一个办法。你把她身上的宝贝带走,用来换我的朔血丹如何?”
“怎么可以这样?”蓝镜先前被少年的凶残吓得心里怕怕的,她就想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平安的度过这一段被人打劫的艰难岁月而已。但临了没想到火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更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把火往自己身上烧的竟然是荒风。
“蓝镜师妹。”荒风有些小尴尬的道:“朔血丹对于每一个家族的子弟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因为朔血丹里有可以觉醒祖先血脉的宝物。那些生活在子母城的大世家之所以是大世家,就是因为他们能够制造出比其他家族更多的朔血丹来。我们荒家实力不弱,但差就差在不能更多的制作朔血丹。蓝镜师妹,你知道这朔血丹对我得有多重要,哪怕金山银山放在这里。”
“够了。”乌水风打断了荒风的深情,让荒风简直恨乌水风欲死。但荒风的愤怒乌水风满不在乎,而是直白的道:“你搞错了一件事儿了吧,你看那妞儿身上全是武士境界用的武器,而且还是清一色的普通级别的装备,连个珍贵装备都没有。我拿这些破烂货有什么用?”
荒风脸瞬间黑了,就连被打劫的蓝镜脸色都瞬间变得黑了下来。
她此刻才发现,比失去财务更加悲剧的是被人嫌弃你的财务。
“不。不,她有一件武士用的珍贵吊坠。”荒风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高兴的道。
乌水风愣了愣,看向了蓝镜如玉般的脖颈。
蓝镜连忙摆手:“我,我没有。”
“怎么会?不住道:“几个月前那个吊坠突然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被我搞丢在哪里了。”
荒风脸色一黑,忍不住骂道:“你傻呀,那吊坠可是我花了将近一千个金币才买下来的。你现在,你现在。””荒风嚷嚷道:“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才送了一个武士境界才能用的珍贵吊坠,你不会是把它搞丢了吧?”
“喂。”乌水风脸色狰狞,言语不善的打断了荒风的话,冲着荒风和蓝镜恶狠狠的咆哮道:“在一个单身狗面前调情说爱很有意思吗?”
眼看乌水风要把朔血丹纳入囊中,荒风急了:“你把朔血丹还我,其他的东西就当我送你好了。”
乌水风白了荒风一眼,讥讽道:“现在本少爷想拿什么东西不可以自己动手,需要你送我?”
言罢,乌水风干脆的把朔血丹收到了包里。他紧接着起身,转向蓝镜。
蓝镜脸色立刻就白了,忍不住后退,但始终被虎娘给紧紧的困住。好在乌水风似乎对她身上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反而好心的提点她道:“傻妞儿,这个男人不适合你。有的人虽然看起来是君子实际上那是虚伪到了极点后的表现,有些人虽然看起来飞扬跋扈但那是真性情所至。哎。多留个心眼儿吧。”
虎娘眨了眨眼儿,心想少爷您这是损姓荒的还是夸您自个儿呐?但她不是个喜欢多嘴问事儿的人,见乌水风转身就走,这才放下剑和武器大步追着乌水风离去。
山谷里,荒风和蓝镜相对尴尬了起来。
。。
“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虎娘紧随乌水风走出了横断山脉,终于忍不住问话道。
摩挲了一下右手上的乾坤戒,乌水风兴奋的道:“咱们现在也算小发了一笔财,等把我戒指里的那把武士用的稀少级长剑卖掉,本少爷就不用为咱们的武器发愁了。”
虎娘听言一脸高兴,她道:“我手里的铁棒不合用,到时候我要买一根珍贵狼牙棒。”
乌水风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小意思,等把打劫来的武器变卖后就给你换新武器。不过这两天咱们可不能够把打劫来的武器示人,免得走漏了风声。”
虎娘连连点头,跟乌水风相视一眼,两个人的脸都笑的格外灿烂。
出了横断山脉再走不远就可以进入蓝城,而真正到了蓝城的闹市里,两个人才明显的放松了戒备。
他们身上的衣服脏朽不堪,在街上店面里寻找成衣铺花了一个金币各自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又花了五十个金币去了一趟蓝城最大的酒楼大吃一顿,待到酒足饭饱时天色早已昏暗了下来。
乌水风和虎娘仍然不肯早早的回蓝府,而是在集市上瞎逛了好一会儿,最后大包小包的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回了蓝府。
下人显然认识乌水风和虎娘,赶忙带他们两个人去见蓝山远。
乌水风到了大厅时意外的看见蓝镜竟然也回来了,身上早换去了在横断山脉时被搞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或许又洗了一次澡,脸颊和手都干净白皙无比。
乌水风一边赶忙上前把从街上买来的礼物放在了桌上,对心情不是很畅快的蓝镜问:“姐姐这是怎么啦?”
“嗨,还不是进横断山脉时没能寻到宝?不过没有寻到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知道这事情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蓝山远在一旁脸色有些不愉。
蓝镜很委屈,眨巴着眼睛泪珠儿都快掉出来了,打着哭腔道:“只是因为这事儿吗?”
蓝山远很生气:“既然不是因为这事儿又是因为什么事儿?我问你了,你又不肯跟爹爹说。”
蓝镜气愤的哼了一声,撇过身子不理会蓝山远。蓝山远脸色也很铁青,眼看是要发火儿了。
乌水风赶忙上前拉着蓝山远道:“山远大叔,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蓝镜姐既然不肯把横断山脉里的遭遇跟您说,想来是有不想说的原因,您得理解得理解。”
蓝山远语气稍缓,哼了一声道:“她来家就一直闷着不说话,一张冷脸也不晓得摆给谁看。”
蓝镜泪珠儿掉出来了,一边抹泪一边哭着道:“我是摆给您看的么?您怎么就不能理解下我?”
蓝山远还要说话,乌水风连忙劝他道:“山远大叔您息怒,息怒。这样吧,您如果放心的话把蓝镜姐交给我,我替您开导开导她。”
蓝山远狐疑的看了乌水风一眼,越发觉得乌水风的笑容十分的淫。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警惕。但又看乌水风一脸傻缺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女儿虽然看似羸弱实则刚硬。他很给秦家面子,点了点头:“交锋贤侄,你替我好好问问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必要藏在心里头。”
乌水风满口答应,就看着蓝山远大步走出了屋子。
“蓝镜姐姐,山远大叔走了。”乌水风从蓝山远的背影上收了神,转身坐到了蓝镜跟前。
蓝镜早已抹了泪,脸色冷冰冰的,淡淡看了乌水风一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起身道:“你们这些公子哥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