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顺序是照排号来的,周天三人组第一个出场。
此次比赛的裁判由十一排的洪教官担任,毕竟他的队伍没有参赛,这样相对来说公平些。不过周天看着这位教官跟胡强频繁的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的黑哨哪怕能稍微吹得隐晦点也算是给面子了。
为了活跃气氛,洪教官又安排了自己排里的一个女生来担任司仪。女生叫王静雯,容貌称不上很美,胜在身材高挑,即便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皮肤也被晒得有些黑了,仍掩盖不了一米七二的模特身材。待她军装褪去,肌肤渐雪,又兼年岁稍长,换上时尚装扮时,也能演绎一番都市的妖娆。
周天三人和六排的选手在场边简单热了热身,便走进了大家围成的空地里。孙航宇和周天嘀咕了几句,便走到了正中央,相对而来的是六排的第一位选手。孙航宇高高瘦瘦,而对方稍矮却略壮,单看体格,旗鼓相当。王静雯初中就在学校担任过主持,也不怯场。她迈着长腿,走到两人中间,然后举起手来,喊道:
“Ready……F…”
“Wait!Wait!”周天举着个暂停的手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王靖雯疑惑地望着周天,心想这个帅帅的男生怎么一惊一乍的,而且他的皮肤怎么没被晒黑,真让自己有些妒忌,一会儿结束了定要好好问问他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防晒霜。
周天不好意思的说道:“两位暂停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事先声明。大家可能都知道,这次操场演习,就是一时兴起。竞技对练,最容易上火气,希望大家一会儿助威的时候也能够稍微控制一点,不要火上浇油。”周天的语气有一种透人心脾的宁静,很容易吸引大家的注意。胡强皱了皱眉头,他注意到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热烈氛围冷却了很多。他原本在人群中安排了几个托儿,等一会儿开打就起哄,给场内点点火,这些孩子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氛围的影响下极易失控,不管是哪一方受伤,都有自己发作的机会。没想到周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精心设计的场面给破坏了,实在有些恼火,不过他转念想了想,好歹六排的三个学生还在自己影响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便又将眉头舒展开来。
周天又转过头看着六排的三位选手,眼中紫芒闪动,说道:“咱们作为第一场比赛上场的选手,更应该给大家做个示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记得要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说完便闪到一旁去了。
王静雯看着周天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有趣,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直到听着洪教官干咳两声,才回过神来,不过脸已是黑中带红,洋溢着健康和青春之美。
“Ready……Fight……”王静雯的小手从空中划下,比赛正式开始了!
“你放心,对方也是第一次比赛,出拳肯定软绵绵的。你不用担心防御,只管进攻,记住,出拳狠着点。”想着周天刚刚悄悄告诉自己的话,孙航宇在走神,不知道周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有轻风吹向自己的鼻子,仔细一看,原来对方抡拳而至,使的正是“马步横打”。孙航宇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便举起手来挥出一拳,毫无章法,却顺利地打在对方脸上。
“呃啊!”对方放出了疼痛的嚎叫,出拳更加凶狠了。孙航宇躲闪不急,只能苦笑着迎接被打脸,没想到对方的拳头刚碰到自己的鼻子却停下了,感觉酥麻酥麻的,有些变态.
孙航宇侧着头快速瞅了一眼正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周天,心想:“这种的事都能被他猜到?简直是荒谬!”他心下又是嫉妒,又是佩服,一口闷气,全撒在了场上。很快,孙航宇的胡锤乱打就占据了上风,对方被逼得只能举起双手,护住面门。
“咻…。。咻…。。”两声尖锐的哨声暂停了比赛,洪教官走到场中间,隔绝了孙航宇的乘胜追击,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军体拳演习,严禁使用其他招式。”
这停当,六排的教官悄悄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学生,比赛之前他已暗示过三人,必须好好教训下二排,不然后面的军训有他们好看。他却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敢公然假打,这简直是在暗地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孙航宇只能换成标准的军体拳,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到底是吴教官教的,很快就耍得有板有眼,五招拆过,拳拳到肉,场面比方才还惬意。
六排的选手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内心诧异无比,怎么自己的拳头只要一接触孙航宇的身体就使不上力了。但他想起自己教官对自己的威胁,不敢后退,只能咬着牙格挡,成了孙航宇练拳的活靶子。
又打了十来招,等孙航宇把军体拳都耍了个遍,使出最后一招“击腰锁喉”将对方制住。胜负既定,孙航宇装模作样的摆了个姿势,吐了口气,长长的说了句:“打完收功。”看得周围的人捧腹大笑,周天也笑了笑,没想到这孙航宇这么有喜剧天分,倒是个活宝。
周天凑过了对孙航宇说到:“老孙,感觉怎样?”孙航宇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答道:“十分酸爽!”
等孙航宇用同样地手段将六排第二位选手丢翻,周天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老孙,你够了啊,该方驰了。”
孙航宇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这还没热身呢。”敢情这家伙是玩上瘾了。
周天微笑着回道:“既然孙大侠这么有信心,我估计也没我俩啥事儿啦,老方,咱就撤吧,早点儿去食堂,还不需要排队,正好,吃饱了好给孙大侠庆功。”说罢就要招呼方驰一起离场。
孙航宇这下可急了,忙追上去喊道:“天哥,驰哥,留步,留步啊…”
方驰对阵六排最后一名选手很快就结束了战斗,无惊无险。孙航宇和方驰还沉浸于胜利的喜悦时,周天却把注意力集中在场内。高中生的格斗不像职业拳击,双方都没什么耐心,直来直往,没有技巧,靠的是一股蛮劲,往往不出几分钟就分了胜负。差不多一小时,第一轮就全部结束了。
又到了周天三人组登场的时候,这次对阵的是四排。孙航宇依然第一个出场。
想起周天登场前的嘀咕,孙航宇将信将疑,不过鉴于周天之前预言实在是有些神,他心一横,还是决定赌一把。
“对付第一个人,你不必多想,只需记住三点。第一,上来对方肯定会强攻你左边,你需要侧身使出:“转身别臂”,就能抢到先机,对方不擅长逆风局,你只需要追着他的左侧打就行。”孙航宇上来就是侧身一拳,对方闪避不及,果然生效,接着穷追猛打,迅速占据了上风。对方狼狈应战,一时不查,脚底打滑,摔倒在地。
“咻…。。咻…。。”又该洪教官出场了,他中止了比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比武演习,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增加经验,靠对手失误乘胜追击,也是胜之不武!”孙航宇无语地看了看周天,这哨也太假了。
“……如果中途有洪教官阻挠,你要出言挑衅,对方越愤怒越好。”
想到这里,孙航宇笑嘻嘻地说道:“对面那小子,你还不赖嘛,比之前那小子好多了,能让你孙爷爷热热身了。可惜也就是个懦夫,还要靠假摔来苟延残喘。”
“你说什么!”对方怒气涌上来,就要上来拼命。
孙航宇却躲在洪教官身边,嘲讽道:“来啊,来啊,不来是孙子!”
“你!”对方还要上前,却被洪教官拦住。洪教官分开两人,厉声喝道:“你们俩住嘴,还打不打?不要忘了,这是在演习!”
“……再度开局,对方已怒火中烧,肯定会不择章法向你猛攻,用“挡击绊腿”,终结对方。”
果如周天所料,一开场对方就红着眼向自己扑过来,孙航宇宁神静思,抓准时间,一招使出,对方如同撞到枪口,一下就跪倒地,孙航宇顺势反擒双手,正式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这小子,简直是神了!”赛后孙航宇心里啧啧称奇。其实这些都是周天刚刚观察四排战斗时总结的战术,二排和对方实力本来就很相近,甚至二排在体能上还稍稍胜出一些,同时又都没有战斗经验,策略的效果就十分显著。如果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又或者对方更冷静成熟些,作用就不那么明显了
孙航宇连续战胜两人后,方驰也制服了最后一人,周天还是没有出场。不过这一场比之前更加艰难一点,虽然凭借着战术占据着优势,可也是力博,损耗了不少体力,但是相对的,实战的经验也积累地更多了一些。
就如周天所预料的那样,十排也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二排是标准的黑马,十班则是内定的冠军,实验班的书呆子对差生班的古惑仔,这绝对是一场充满看点的决赛!
开赛之前,周天把两人叫来,严肃的说道:“最后一轮比赛,也许你们很期待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是,很遗憾,我也没有直接取巧的办法。这一场比赛,实力差距很大,我希望大家能够打得更有耐心点,瞄准对方的空隙出手。对方的一号选手身材矮小,身手矫健,你们不要被他的虚招迷惑,多用腿击。第二号选手身材和孙航宇超不多,寻找机会贴身,攻他下盘。至于三号选手就暂时不用想了,你们即使见到,也不是对手,果断认输,免得受伤。我相信不管输赢,你们都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最后一轮的第一场比赛孙航宇就输了,但是比赛很胶着,几乎将对方的体力拖光。让人意外的是,方驰超水平发挥,竟连胜两场,但是对阵对方第三位选手的时候,只三个回合就被淘汰了,而且还受了伤。
整场演习,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赛,只剩下最后两个选手的时候,周天终于出场了。
周天拍了拍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孙航宇和方驰,对他们说了句:“放心,交给我,我会给你们报仇的。”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留给两人一个伟岸的背影,走到了操场的中央。
孙航宇无语地看着周天,对方驰说道:“看到没有,周天就是一装比犯!他如果赢不了,咱们必须得好好收拾他!”方驰捂着眉角的伤口苦笑不语,或者说,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天的对手黝黑健壮,有着明显不该出现在高中生身上的肌肉,隐隐还可以看到一些伤口愈合的痕迹,显然武斗对他并不陌生。周天微笑着向对方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周天。请问你是?”
对方斜眼看了看周天,双手抱肩,没有伸出手来,用一种轻蔑的口气回答道:“省省吧,我是不会留情的。”
周天笑容不减,回道:“我没有要求你留手,因为,我也不会。另外我问你名字,只是怕一会儿你想说也说不出来。”
对方怒目圆睁地吼道:“老子今天要废了你!”
周天继续微笑着,没有说话。
“这是谁啊,这么没素质?”人群中有女生在议论到,明显更倾向于周天。
“就是,长得五大三粗的,真难看。”
“咯咯,我看你是看上了二排的帅哥吧。”
“嘘,这人是十排的朱勇志,以前在国际初中就是个混混,听说他哥是咱们学校的大混混,你们还是小心点,别让他听到了,找你们麻烦。”
朱勇志当然听到了,他的内心出离愤怒,现在小女生的审美都怎么了?都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的娘炮,哪有我们这种猛男实在?实际上周天一点都不娘,而是一种自然,生机盎然的俊秀。
朱勇志恶狠狠地对周天说道:“待会我要撕烂你的脸。”
周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看了眼旁边一脸忧色的王靖雯,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儿,开始吧。”
似乎是被叫破心事,王静雯的脸刹那便红透了,只是现在被晒黑了,不那么明显。
“Ready……Fight!”
最后的决赛,正式开始。
朱勇龙狞笑着攻过来。他一开始攻势就很猛,刚开始还用的是军体拳,看奈何不了周天,各种凌厉的招式就使将来了,周天认不出路数来,只感觉有些像港式功夫电影里的拳架子,应该是个练家子。洪教官气定神闲,视而不见,早已将之前“军体拳演习就该用军体拳”的说辞抛诸脑后了。
周天也没贸然出击,只是灵活躲闪。对方的体力被消耗着,没法击倒周天,心情越来越烦躁。
“周天,加油!”
“周天,加油!”
人群中传来声声清脆活泼的加油声,周天望向人群里,是唐幸儿,纷乱的人群也无法掩饰她的可爱与活泼,一张麦色的俏脸上写满了关切。周天扭过头来朝她笑笑,却没想到脚下一跌,一阵踉跄,朱勇志抓住机会,怒吼着猛扑了过来。周天趁机足底发劲,运劲于肘,冲天而起,正是“踢裆顶肘”中的顶肘。这一肘顶在了朱勇志的下巴上,只听到咔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后伸肘为拳,狠狠击打在对朱勇志鼻梁上,再顺势转腰,一招“交错侧踢”,将朱勇志震出三米。这一番变化看得吴谦眼前一亮,周天不拘泥于招式,能够随机应变,战斗阅读能力可谓是出类拔萃。他更清楚,一开始周天就在戏耍对方,方才那一跌不过是虚以诱底,他刚才正纳闷,以周天的水平完全不需要这么做。此刻才恍然,原来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实力,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同学们都傻了眼,就看到周天东张西望,脚下一滑,朱勇志抓住机会上前追打,可周天糊里糊涂就撞到对方下巴上朱勇志,然后周天又是慌里慌张地一脚,就把朱勇志踢飞,整个过程简直就是成龙功夫喜剧的复刻,大家都笑出声来,简直是太走运了。
“同学,同学,你没事儿吧”周天赶忙上去,抓着朱勇志的手问道:“我不是故意的。”忧虑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我,我,我擦…。。啊!”他下巴已被打歪,鼻梁也碎了,鲜血流了一脸,话还没说完,手上又传来一阵难以忍受剧痛,差点落下泪来,原来是被周天悄悄拿住手腕用劲一撇,这下手腕也废了。他这下实在是怕了,想报出哥哥的名字,但发现自己已经很嫩张开嘴了,只而呀啊而鸣。
周天悄悄在他耳边说道:“刚才叫你说名字,你不说,你看,你现在就是想威胁我也说不出口了呀。”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胡强怒吼道向周天冲过来。朱勇志是甘俊豪叫来对付周天的,因为甘俊豪的父亲甘涛和朱勇志的大伯朱三儿是莫逆之交。甘涛是本市首屈一指的商贾,而朱三,绰号朱三爷,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一面招牌。尤其,这面招牌是以狠辣而出名的。现在朱三的宝贝侄子在自己手里废了,胡强虽然是军人,但是平时就劣迹斑斑,就是靠着这些人庇护才没有被逐出军体,如果失去了这帮人的庇护,再失去了军人的头衔,那自己就成了一只过街老鼠。胡强已是一背的冷汗,他不敢再去想结果,狂怒着冲过来。周天此时正背对胡强,胡强用尽全部气力,朝着周天的脑袋一拳挥去。周天能感觉到一股劲风拂过,如果这下吃实了,怕是脑袋要开花。他正准备闪躲,突然感觉拳风戛然而去,回过头去,就看到胡强来势汹汹的拳头,已经被另一只手给拿住。这是一只平凡的大手,坚实而有力,这是吴谦的手。
“我CNM,你给老子拿开,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胡强盛怒之极,口不择言。
吴谦依旧面无表情,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周天,只说了三个字:“我的兵。”
我的兵,谁能动,谁敢动!
胡强还要怒骂,吴谦擒住胡强的手轻轻一按,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胡强啊地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
场面的气氛十分尴尬,教官追打学生,把许多围观的学生都吓得不敢出声,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天看了眼洪教官,他正在那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帮胡强。周天叫了一声:“洪教官。”
“嗯。”洪教官没好气地应道,他看了看周天,心里很生气,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周天,他也是这次演习的策划者之一,本来是想让吴谦出丑,顺便帮人教训下周天,没想到现在是这样的局面,不过他自以为自己还没有暴露。
周天眼中紫色星河流动,笑了笑说道:“洪教官,现在,应该宣布谁是优胜者了吧。”
洪教官愣了一下,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宣布…。。”
“你疯了!”跪在地上的胡强怒吼道。
洪教官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今天的冠军,是二排!”
“洪建国,你TM吃错药啦!别TM乱说”胡强挣扎着。
洪教官走进胡强,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啪”胡强吐出一颗混着鲜血的牙齿,面色阴冷地看着洪教官,对他的恨意,已经超过了对吴谦和周天的。洪教官视若惘闻,坚定地说道:“我们所有人必须尊重比赛的结果,这是任何人都绝对不可亵渎的。”说抓住周天的手走到操场中央,全然不顾已经半死的朱勇志。
吴谦松开抓住胡强的手,胡强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就要举拳偷袭,吴谦看也不看,鞭腿甩出,打在胡强胸口,胡强在操场上滑行了一米,一口鲜血喷出,彻底休克。
洪教官高高举起周天的手,再一次大声宣布道:“本次军体拳演习赛的冠军只有一个,就是二排!”
周天拉起孙航宇和方驰,高声吼道:“我们是冠军!”
“吼吼!”二排的同学群情激动,冲入场中,然后是少男少女的尖叫声。
孙航宇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最后一个出场,而只出了一场,就把风头全抢光了。”
周天淡淡地笑了笑:“正是!”
……
“周天,你真厉害!”这样活泼轻盈的声音总是太容易使人心动。
人群中,周天看着唐幸儿的俏脸,有些感动,不好意思地说道:“幸儿,只是侥幸,只是侥幸。”
唐幸儿的脸微微红了红,却没有躲开周天的视线,而是看着他,柔柔地笑了。
刚刚准备爬起身来的朱勇志,听到周天讪讪的声音,一时气血上涌,也晕了过去。
欢声笑语在江海中学的操场中回荡不息,青春滋味漂浮于十六岁的天空。
徒留在一旁神色茫然的洪教官,他竟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