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力量设定有正道外道之分,力量体系多种多样,我敢在这里夸下海口,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添加进去,前提你是我的读者,加入432438932给我提意见吧,我等着你喔。)
咻,林中掠过一道黑影,速度奇快无比,眼睛根本无法分辨出是什么东西,就见黑影撞上了一棵百年古木,古木未起到丝毫阻拦的作用,立刻就被拦腰截断,黑影去势不减,一连撞断几棵巨木后,又在草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后,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才看清那道黑影原来是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虽然称不上帅气,却也有几分清秀,脸上却有着一丝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沧桑。
只是,现在青年的模样十分狼狈,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草屑,上面还有几处破损,破损之处十分整齐,显然是利器所为。
“蝼蚁终归只是蝼蚁,废物还是废物,修仙与你无缘,碌碌一生才是你的命运。”一个身穿月白色衣服的男子,手执三尺青锋从林间走出。
“我承天授命,秉大气运而生,乃天定主角,气运深厚,注定要攀上这世界的巅峰,威临天下,而你只是地上的蚂蚁,只能在地面仰望者我在天空中肆意的飞翔。”
衣服颜色虽然一样,但明显可以看出,无论是衣服的选材和还是做工,都比地上的那位高出不止一筹。长相俊朗,神情傲然,此时,他那英俊的脸上出现轻蔑的神情。
地面的青年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背后,微微用力,想将自己撑起来,使自己的高度稍微上升些,让自己与面前那个人差距小些。但只是稍稍离开地面已经已是大汗淋漓,手臂在不断颤抖,身躯随之摇摆,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他极限了。
手掌一翻,长剑不见踪影,白袍男子看着地上的“蝼蚁”,缓缓的蹲了下来,扫视着面前的人的狼狈样子,忽而收起轻蔑的神情,换上了一副关心的表情。
“修行一途,难之又难,不适合你,还是让我帮你一把吧。”
说着,出手伸向地上男子的右臂,显然是要“帮”他一把。
“咔吧!”
右臂发出一声脆响,慢慢的软了下去,只是一只左臂还在苦苦支撑着,少了一条手臂支撑,身躯也有了一些不稳,显得摇摇欲坠,好像一阵清风吹过就能将它吹倒。
白袍男子就这样,脸上还是那副“关心”的神情,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显然是更满意自己的手艺。
白袍男子就静静地看着,他那苦苦挣扎的样子,是世上最美的美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便是无上的享受,一时间林中一片寂静,只有清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渐渐,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继而面色越来越黑,黑的要滴出水来。
倒!倒!怎么还不倒!不是一阵轻风都能让你倒下吗?
为什么还要死撑,蝼蚁的宿命就是呆在地面,一生在尘土中打滚,至于那天空,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忽而,阴沉的脸一下子变得狠厉了起来,再次伸出手,向着“蝼蚁”的左臂伸去。
这次再没有第三只手来支撑他的身躯,失去了左臂的支撑,身体不停的摇晃,全靠着腹部的肌肉牵扯着上身,但他残破的身体明显不能支持太久。
不过,白袍男子这次没有什么耐心让他自己倒下去,就又帮了他一把。在他的胸膛上随手拍了拍,失去了支撑的他自然无力抵挡,只是微微用力便倒在了地上。
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这次却没有了站起来的力量,只能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那张脸,要将它刻进心里。
那男子又恢复阳光满面,就这样,享受着青年怒视。
许久。。
青年终于开口:”你信吗?”
什么?
那男子一时呆住。。
“我问你相信吗!!!”
回过神来,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肩膀,“傻弟弟,你我是一家人,你说的话,当表哥的哪有不信的道理。”
原来这二人竟是一家人,表兄弟,只是。观者二人言行。。
地上那人怒火稍息,却听闻。。
“但是你父母不相信,家中长老不相信,这世人也不相信。”
说一句,地上那人眼里怒火涨一分,待他讲完,青年眼中的火焰几欲喷喷薄而出。
但是男子还嫌少,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她~”仿佛是为了刺激他,只是说了一个字,便闭口不言。
“混账!混账!混账!!!”一声盖过一声,最后竟然惊惊起林里飞鸟无数。
早已废去残缺的手臂又被主人逼迫着用力,妄图挣扎着起来。
胸膛起伏,却被一只手掌按回地面,不再逗弄他,“她也不相信,只是相信你不过是个废物。”
本来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散去,感觉浑身都失了气力,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就此死去。
男子无视脚下这个“死人”,不过是蝼蚁一个,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温和,“陆明表弟,修行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想修为进步就不可有片刻松懈,明早不可不来演武场哦。”
说着,转身离开,语调亲和,言辞间关心之意表露无疑,如果忽略了他那轻蔑的笑容倒真像是大哥在教训他那不听话的弟弟,不过他自然不会被白袍男子迷惑,也知道他嘴上说着那些安慰鼓励的话,但心里巴不得自己早点马上死去。
那道身影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了视野中。
眼中的怒火慢慢的熄灭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无尽的落寞。
“哈哈哈……演武场,演武场,我的全身的经脉和丹田都被你刚才随手毁去,修行无半点希望,还有什么资格去练武场。”
“何况我经脉被毁,残余真元失去束缚,破坏着生机,怕是连今晚都活不过去,还有什么明天。”虽然是在笑,言语中却透出无尽的苦涩,还有不甘。
“你我二人虽被誉为大乾双杰,当世少有人可比,但我知道,我的天赋根骨皆强于你一筹,修行更是苦修不缀,不敢有半点懈怠,没想到,我生于大乾陆家竟运道不足,九次晋级炼神,九次失败,即使我再努力却也打不破仙凡之隔,不能超凡脱俗,走上仙途。”
“本来许多人还在纠结投靠谁,但是不用了,有人帮他们做了选择,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丝丝血从嘴里溢出来,这是真元在破坏身体,这时候,凝神静气,梳理真元才是活命之道,只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修为已废,不过是废物一个,又何必浪费灵药去接续经脉,心存死志,再不管其它。
“他们都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陆明出生在陆家,身具的只是白气,先前别人只当正是潜龙在渊之时,而气运有灵,自动护主,故只显白色,真正的本命气运深藏在白气之内。”
“后来我当真只是白气,真是让他们失望,怨没有早点与我划清界限,在投靠别人就失去了先机,不得信任。”
“我,不蒙祖荫,修行到这个境界全靠自己,这些年虽然气运不昌,倒也借着这身份拉拢了许多人杰。”
“时间一长,见我家里地位不似外界所传那般高,或离去,或加入陆家,陆家的气运也因此上涨。”
“苦为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都以为是我欠了陆家,错了,是陆家欠我的。”
“移花接木,当真是好手段啊!哈哈哈哈……”这一刻往常的谨慎,小心翼翼全然不在,藐视着一切,笑的放肆,再无忌惮之意。
“是陆家——欠我!”
声音嘶哑,这是因为口中的血太多,声音听不真切,真元已经冲毁了所有的生机,断无存活之理。
时间——不多了,话说的愈加快速,活着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睁大眼睛望着天空、树木、泥土,要将它们刻在心里。
心里充满的是留恋啊!谁又愿意去死呢?
“不入仙途,终不过过是蝼蚁一般,苟且一生,百年匆匆,黄土一抔。”
“天赋?根骨?不敌气运雄厚,我的命格太差,这十年来,许多机遇摆在我的面前,可以气运浅薄,时运不济,任它从手中逃走,奈何奈何。”
“这天地虽大,苍穹无垠,却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血涌如泉,染红了了衣服,土地也饱饮热血,眼中的神采褪去。
终于,奇迹还是没有降临,也不可能发生在一个气运全白的人身上,临危爆发,一次次的发生奇迹,这是大气运之才有的专利。
渐渐的,眼睑盖住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消散了,林间的风也失去了声响,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