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神医馆里公羊无亏与孙氏听闻小厮这一声尖叫,无不担心,公羊无亏将孙氏扶进后院房间,随即赶紧赶到灵素馆。
只见灵素馆门开着,蝶姬正站在门前,而小厮则晕倒在地,一动不动,跟他身边的死人一样。
公羊无亏心下一惊,“姑娘,这,”
“这什么这,好你个公羊无亏,居然将人害死,还敢弄到我们灵素馆来,想栽赃陷害我樱姐姐,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蝶姬一见着公羊无亏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骂的公羊无亏哑口无言,她却还不罢休,继续骂,“我看你这人人前仪表堂堂,好生君子,没想人后如此卑鄙无耻,竟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良心都让狗啃了吗,竟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君子之德,医者仁心,狗屁,通通是狗屁,你何德何能配得上神医二字,我看你们公羊家祖祖辈辈积下的阴德都让你给败光了,你真是给公羊家丢脸啊。”
公羊无亏被她骂得彻底无地自容了,转身便要走。
“你去干嘛,难道还想逃。”蝶姬厉声喊住他。
“此人得了重病,不明不白被人丢在我医馆前,我竟然束手无策,作为一个大夫,如无法救死扶伤已是昏庸,而我却还做出陷害同行的不齿行径,我去官府自首。”公羊无亏悲痛道。
蝶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你自什么首,这人又不是你害的。”
公羊无亏怔了一下,看向蝶姬道,“姑娘,把话说清楚。”
蝶姬又是一愣,杏目瞪向公羊无亏,理直气壮道,“你不要以为我是你们,会做出栽赃陷害别人的事。”
公羊无亏自觉理亏,叹了一声气,“哎,这是我公羊无亏的命啊。”
“这倒也是,遇上那么样个娘子,不想倒霉都不可能。”蝶姬接过话道。
公羊无亏听她这话,怔了怔,再次看向蝶姬,“姑娘此话何解?”
蝶姬指着地上那死人道,“这人不是你害死的,但跟你娘子却逃不开关系。”
“姑娘不要血口喷人,内子安分守己,如何与这这人有关系。”公羊无亏怒道。
蝶姬无视他的怒气,转头看向阿九。
“喵呜,”阿九以猫叫的方式叫了一声。
“你既然不信,那就将你娘子叫来,我们好好对峙一下。”蝶姬道。
公羊无亏眉头皱紧,“在下娘子方才受了惊,已经回屋休息,姑娘有话同在下说就可以了,无需寻在下娘子前来。”
蝶姬看了公羊无亏两眼,又侧头去看阿九,阿九扫了她一眼。
“你可知道这男人是谁,与你娘子是什么关系。”蝶姬冷眼看着面前的公羊无亏,指着地上那死人道。
公羊无亏心中有气,皱着眉头,冷声道,“不知道,在下与内子刚来大都不过半个月,不要说这死人了,就连周围的邻里都还不熟。”
“那我告诉你这人是谁,这人是,”蝶姬正要将那死人的身份说出,就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这大半夜的,吵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