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雅致的庭院,开得繁华绚烂的八重樱压弯了花枝,粉白色的花瓣在在微风轻拂下,悄无声息地飘落,如同飘雪。
男子一袭白如雪的袍子倚着花树,背对着院门口,一头华丽如黑绸缎般的青丝随风飞扬,风中暗香浮动。
“你是不是在耍我,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阿九自墙头跃上月木头顶不远处的花枝,它怒吼道。
花枝颤颤巍巍,纷繁的粉白如雪的花瓣纷纷飘落。
月木微微仰头,望向花枝上居高临下,怒目相向的阿九,似笑非笑,“阿九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个疯子呢?”
阿九似乎因为他脸上的笑而更加恼怒,“她明明就是个女疯子,脑子完全不清楚。”阿九发怒,它彻底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脚下的花枝似乎也感受到它的怒意而剧烈摇晃起来。
月木浅浅一笑,伸手解下几片被阿九抖落下的粉白樱花瓣,轻轻一吹,那花瓣竟化成了数只粉色的蝶,粉色蝶小心翼翼地抖动几下几近透明的翅膀,翩然起飞,在纷飞的花雨中翩翩起舞。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阿九几近抓狂地咆哮,它对月木的无视感到无比的痛恨,它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月木风轻云淡地瞟它一眼,微微一笑,带着几许深意望着花雨中翩然飞舞的粉色蝶道,“阿九的理智这么轻易就被怒火吞噬,这可不好哦,小心怒火把树枝都烧断哦。”
阿九再次被他惹恼,“不要转移话题,我说你为什么,喵,”
花枝折断,阿九话还没说完,就连同那折断的花枝滚落,滚了一身粉白花瓣,鼻子也沾了好几片,嘴巴也刨了几片混合了泥土的花瓣。
原本它可以在树枝折断的刹那做出反应的,但是怒火麻痹了它。
“喵的……”它愤怒地哀嚎一声,从地上滚起,又如同皮球一样,极富弹跳力地蹦哒了几下,将身上的花瓣抖落,爪子抓下湿润鼻子上沾染的花瓣,咳几声,将口中的花瓣混泥土吐出,再次愤怒地瞟一眼不远处的月木。
“真是可惜了这样一枝风雅的花。”一袭月白色袍子的月木手中正持着那段花枝,一脸惋惜之意地感叹。
“喂,你有没有人性啊,明知道那花枝会断,不提醒我,故意让我摔下。”阿九怒不可遏,两爪子在地上深深刨出几道抓痕,以示它怒意。
“提醒阿九了呀,我说怒火会让阿九失去理智,还会烧断花枝呀。”月木一脸无公害地回答。
“你,”阿九满腔怒火,一时间竟被月木的话噎住。月木确实已经提醒过自己的,但是,那也算提醒吗,“你提醒得一点儿也不明显。”
月木眨了眨眼,简单地哦了一声。
阿九冰蓝的眸子染了怒意变得睁圆,“你就是故意的,没人性。”
月木似笑非笑,“可我是人呀,倒是口口声声说我没人性的阿九,”
他的话恰到好处地停住,然而谁都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阿九怒吼,“是人就未必有人性。”它恼羞成怒,抓狂地在地上刨出个大坑来。
在阿九要彻底被怒火吞噬前,月木开口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吧,被怒火吞噬的阿九到底为什么说这次的委托人会是个疯女人呢?”
怒火中烧的阿九听闻他这一问,当即一愣,这才想起大蛇妖青冥的事来,又是怒火上冲,“那个疯女人满口胡言,跟我说什么爱情咒,简直胡说八道。”
“爱情咒,”月木轻声念叨着,干净的眉微微一挑,沉吟片刻,轻轻一笑,“原来她是这般理解爱情的。”
阿九冷哼一声,还不忘补充道,“她还说这个咒连你都解不开。”
“哦,”月木又是笑了笑,“她果真这样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