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眼如海水般的蓝，他的褐色头发如水草一样卷曲，上半身与人极为相似，脖子处有鳃，看起来有些怪异，腋下有蹼，张开双臂似翅膀，只有四根手指，手指间亦有蹼。尾巴很美，一层层泛着珠光的蓝色鱼鳞由大到小紧密地排列，似绝美的华服亦或是铠甲，大的鱼鳞有成人手掌大小，尾巴末端的小鱼鳞形似贝壳。
“别看他的眼睛，会迷惑人。”蝶姬提醒阿九。
观众对鲛人表演很期待，那猴精对鲛人十分客气，表演之前会先征询他本人的意愿。
“他会表演什么？”阿九问蝶姬。
“鲛人的歌声是最动听的，他们的水中舞蹈也是无人能及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泣珠。”
“泣珠？”阿九不解。
“就是哭泣，落下来的眼泪成珠，便叫泣珠。”蝶姬回答。
“按集市这边的价格，一颗普通的鲛珠，黄豆大小，可卖到三十颗金豆。”
“那也不贵啊。”阿九不以为然，看向那水缸中的鲛人，那鲛人亦正看着它，它觉得那鲛人有挑衅它的意思，不甘示弱。
“这只是普通的鲛珠，若是血珠，那便是千金难买。”
“血珠？什么样的？”阿九收回视线。
“就是红色的鲛珠。通常的鲛珠多半为透明的，也有些许偏黄，这些鲛珠并不精贵，平常的鲛人都可泣出，唯有这血珠不同，绝非每只鲛人都能泣出。”
“不是所有鲛人都能泣出，那谁能泣出？”阿九更加好奇。
“这血珠与人类泣血一样，只有鲛人悲伤至极，才会泣出血珠。”
那鲛人似乎能听到她们说话，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他本长得十分不错，笑起来却更加迷人。
二妖一问一答，表演便开始了，先是讴歌，那鲛人不愧被誉为歌唱家，声音干净清透如天籁，虽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可闻者皆陶醉。
歌罢，所有人拍手称好，纷纷解囊赏钱，猴精眉开眼笑，对那鲛人更是毕恭毕敬。
此时，只见那人模人样的猴精俯首帖耳听着那鲛人耳语，时不时点头哈腰，好似那鲛人才是主子，而它只是奴才一样，得了那鲛人的吩咐，猴精直起身，转向众人，高声道，“华公子说接下来的水中舞是专门为一个姑娘表演的，所以此次表演免费。”
大伙儿听闻，拍手叫好之际无不猜测能够得到华公子垂青的姑娘是哪位。
“大伙儿想必很想知道这位姑娘吧。”那猴精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好事者高声回答，“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有这样大的面子。
猴精呵呵一笑，指着蝶姬道，“便是这位姑娘。”
众人纷纷看向蝶姬，蝶姬惊喜之余又无比困惑，“我吗？”
“正是你，美丽的姑娘。”那猴精下了台子，将蝶姬自人群中请到台上去。
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蝶姬既兴奋又胆怯，她冲台下的阿九招手，阿九不理会她，那猴精却是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