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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听说

我出生于1987年,第5届世界羽毛球锦标赛在北京举行中国队囊括男单、男双、女双、女单、混双全部冠军的那段日子里我出生了,被一名富二代、官二代的年轻女人产下,产在了中国的首都……

在北京,有一条水渠,叫京密引水渠,它从北京的密云到颐和园有很远很远,就是这条水渠在早年间供应着北京城数以万计的人。故事,也就是从这条水渠开始的。

1960年北京开始施工京密引水渠,我的姥爷那时刚刚成年,他也是曾经施工者的一员。姥爷年轻的时候很帅,在施工队工作时被姥姥的表姐相中了。就这样姥爷和姥姥的表姐见了一次面,姥爷表示“不喜欢”。而刚巧见面时相亲对象的表妹从边上走过时,姥爷一眼认定,这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他的意中人。就这样,姥姥和姥爷在京密引水渠和国家的发展下同时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后不久,姥姥怀孕了,姥爷本应该多陪陪姥姥,但一个机会恰好也摆在了眼前。一个人对我姥爷说“去当兵吧,当兵吃得饱,修水渠怎么吃得饱呢”。姥爷只能离开家,离开怀孕的姥姥。

姥爷在军队当了炊事班的班长,姥姥带着孩子作为家属进了军队家属区,而那个孩子就是我妈,一个在中国困难时期并没有遭太大罪、受太大苦、挨太大饿的女孩。

1699年至1976年时间,在中国大的坏境下,姥爷因公总需要出差,而家里只有姥姥带着几个女孩子。那段时期因为大环境复杂,我妈因为年纪小也常常被同龄人欺负。或许是因为家里没有男孩,所以每周末姥爷回家时总会看到大女儿蹲在路边哭。那时节,只要家里平平安安,小孩子打打闹闹,或是看到了一些如今只有影视剧中的画面被吓到了,相比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转眼间到了80年代中期,我妈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有句歌词唱的好“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大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鞭子粗又长……”一个美丽如花的“千金大小姐”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正如《不该爱的人》歌词中写的一样“最爱的人偏偏却是不懂爱的人”。老郭是一个学历不高,在校时学习也很差的男人,没什么本事,就拜一个电器电焊师傅为师父,学点手艺,为了混口饭吃。同样是拜师,我妈的师父自然比老郭的师父强很多,但同在一个行业,相互自然也都认识。

老郭是个**丝,但泡妞技术还不错,脾气好又会来事,聪明的他自然是希望人生的路上越爬越高,正如有句话说的好“没人关心你是踩着尸体成功的还是坐在巨人肩膀上成功的”。**丝老郭对老妈的一套连环拳下来,老妈这个容易上当的打花姑娘就上了贼船了。虽然老郭一直在讨好姥姥和姥爷,虽然老郭总是去我妈家争着干各种家务活,但最后还是没赢取老人家的心。老人看人准,毕竟经理的事情多,看人看的准,在姥姥和姥爷的全力反对下,他们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

看似这是一个完美的故事,相信爱情,为了爱而坚定不移。但不要忘了,前提是我妈上了条贼船。不幸的事情从结婚当天就开始了,婚礼当天,家里的大录音机被小偷偷走了。从某种文化上来说,这叫“开头不顺”,就这样,在结婚的第一天小两口就是赌气的。但不管怎么样,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过好日子才是真事儿,所以过了一阵子也就慢慢放下这个不愉快的事情了。

老郭家很穷,当年的农村不比如今的农村,如今的乡村改革有着各种优惠政策,可以种植,可以办集体产业,近几年新闻上不少新闻说的是村子里分红年底那个十几万二十几万,全村分个几千万就像平常事一样。老郭家也算的上一贫如洗了,结婚时家里盖房,最后房子盖完了院墙缺赚,说白了,凑合把房子盖完了,院墙资金不足停工了。就这样,我妈出资把其余的部分都盖好了,还带了家具电器。一个不折不扣的**丝男赢取白富美,但在哪个时代,还没有白富美和**丝男的概念,全村人只会说老郭有本事。所以老郭的弟弟结婚时就更是“一贫如干”,因为老郭结婚的时候已经“如洗”了,连剩水都没有,也只是“干”了,“干”什么呢?当然是干瞪眼。老郭家眼看老郭的弟弟有爱情没未来,这可把老郭家上下给急坏了。

人穷志短,娶回来的媳妇又不是外人,老郭的妈不好和我妈张嘴,只得找老郭,让老郭找媳妇想办法解决这个事。这件事对于老郭家来说是个大难题,但对于老张家来说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劲。老郭把弟弟的事和我妈一说,我妈用自己的存款就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放在今天,谁家要是因为买不起房结不了婚,那就相当于嫂子家拿出几百万来送了一套房。老郭的弟弟和弟妹很是感激,如同雪中送炭般的恩情。

转眼到了1987年5月中下旬,我妈的养水破了,老郭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老郭带着已经破水的媳妇,骑着自行车并没有往医院送,而是直接带到了将近四公里的娘家。姥姥姥爷看到自己爱女如此狼狈,急忙叫车把我妈送到了医院。因为我妈是老大,下面还有二姨、三姨、舅舅,所以并没有跟去,让老郭搭车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医生对老郭说“养水都没了,很危险,家里都谁来了,一定要多留几个人照顾着”。老郭答应下来,我妈便去忙着生我了。

我顺利的来到人世,妈妈却一个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没人照顾。老郭在应下医生的叮嘱后便离去了,5月21日,一个悲哀的一天。5月22日,妈妈依然独自躺在床上,没人来管,没人来问,没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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