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仙天,云海翻腾。
整个天地仿佛都被这翻滚磅礴的云海给笼罩其中,压得密不透风喘不过气,层层云海呈环形缕缕盘盘。无数身着战袍铠甲之人立于云层之中,个个眼睛瞪得如铜铃面目狰狞怒视着,盘踞在这座仙山直插云霄一角悬崖延的白衣少年。
即使面对这种一万人围攻独身,白衣少年的表情仍然淡漠,眉宇间虽极力掩饰但仍然流露出痛苦之色,而且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白衣少年的白衣领口处也染上了一抹深红,显然已经受伤颇重。
“唐秋,束手就擒吧!”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唐宗主,放弃吧!任你法力无边,也敌不过我一万仙兵!”
“佛?你也配?”唐秋一声冷笑,语调高昂地说道,“还有仙兵?一些虾兵蟹将也敢自称仙兵,馅儿饼吧?别把人家仙兵鼻子气歪了。”
唐秋虽然神色淡然好像无所事可撼动似的,实则内心早就气愤到极点;曰他仙人的!四大宗门与他自家宗门——混元宗,密谋商议竟一齐策反他一个人,而长期外出修行的他却浑然未知,刚刚历练归来便被数万余众追杀。
说来这场面也确实惊心动魄,数万余众中且也不乏法力高强修为高深的强者,但仍然被唐秋那莫测的法术给冲撞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原本数十万的宗门强者一路穷追猛打围追堵截,终于将这厮阻拦到这“一剑峰云霄崖”。
不过放眼观望,五大宗门的数万余众却已经死伤过半,仍留下作战的也是伤痕累累挂彩无数。
闻言一头墨发颔下长须的老者鼻子倒是差点儿给气歪了,怒斥道,“早有耳闻,唐宗主秉性执拗,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不过唐宗主你倒是心宽,自己跑去别处修炼,对自己宗门的事务不闻不问,作为执掌一宗一派,打个喷嚏都能让整个洲域抖三抖的人物,却独来独往,世俗有皇帝微服私访,这儿有你唐宗主锦衣夜行,哈哈哈。既然你对自己宗门不管不顾,却还占着茅坑不拉屎,那老夫若不将你除去,那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你算什么东西?说我站着茅坑不拉屎?你们又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孙子事儿,我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可你们把茅坑拉的都溢出来了,还不停的继续拉。”
唐秋眼神冷冽,声如洪钟,虽然话语粗俗,却字字戳人心骨。
“且我混元宗弟子向来正气浩然,数万年如一日不倒,却被你等妖言蛊惑竟萌生策反之心。”
“唐宗主,你也太看得起你宗门弟子了吧?”长须老者不屑冷笑,眉头挑了挑说道,“我可没有逼迫他们,也没有妖言蛊惑,我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
“实话就是,九天界的全部灵矿仙矿都隶属于你们几大宗派?实话就是器匠所制天灵地宝都是归属你们,给你们做的?放屁!”唐秋咬牙切齿,手指上扬,一扫云海中的数万众人,“你们算是什么东西?霸占九天的所有灵矿资源,还妄图征服其他几大宗门。”
“你们凭什么?”唐秋拳头紧握,“就凭你们拳头硬?那我唐秋今儿就要看看,是你们的拳头硬,还是我的铁棒硬!”
“哼,唐宗主,你想替天行道?为其他修仙者着想我不拦你,可你的意图却是断了我们的财路,那可就对不起了,你看,你宗门的弟子都看不惯的你的犯傻行为,何况他人?”长须老者扬天长笑。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道儿上传言鸡婆如你,果真名不虚传。”唐秋嘴角轻扬,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那便依你之言,瞧瞧谁的拳头硬!”长须老者怒极反笑,握紧手中长剑剑柄,高举过头顶向下一斩,大喝道,“杀!”
轰!轰!轰!……
擂鼓震天,阴云蔽日。一霎那,整个苍穹仿佛都为之撼动。刀光剑影此刻却变得相较闪电还要耀人眼目,余下数万余众在这一声“杀!”的喝令下,訇然朝着端坐云霄崖的唐秋轰杀而去,擂鼓声与那比之击鼓还要震耳欲聋的呐喊成了这翻腾蔽日的云海中唯一的主旋律!
云霄崖盘坐的唐秋凭空升起,不见有任何动作掌中便已多出一根一丈来长,碗口粗细的铁棒,手腕一抖,身体已经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劈轰杀而至的数万重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