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236年末
天下大小诸国一十六共讨魏国,申言道,魏国自魏凉王开始,不论是国策,邦交,还是征伐都咄咄逼人,例数魏国诸代先王种种不是,魏武王猖獗,穷兵黩武,天怒人怨,举国上下怨声载道,诸国替天行道,共讨魏国,以平天怒人怨。
黄历237年初
正是举国欢庆之际,魏王身体稍稍好转,再得噩耗,太后过世,庭前又接到十六国讨魏盟书,一口血气上涌,再次病倒,魏王储,魏华开始上朝监国。魏华监国第一日,便下达了流传后世的不朽篇章,《克己书》,自认魏国种种不是,自承魏国痒痒不砍,自曰自己种种无能,愿偏居一偶,富国养民,和睦邻里等等。一月间,传遍天下,致使一十六国一时无攻魏口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六国盟约逐渐因诸国各怀心思而被渐渐遗忘。
“王储殿下,草民本山野闲人,只因不忍母国生灵涂炭,这才愿入世襄助之,如今魏国灭国之危以除,上有王储这般尽心尽力,下有百官恪尽职守,若能维持十年,魏再为强国亦无不可能。殿下,草民欲重回山野与青山绿水为伴,终老一生,望恩准。”
“先生,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大好年华,为何非要退居山野,先生之请我虽然深感痛心,但又不愿逆先生之意,所以权衡之下同意先生之请。”“谢王储殿下。”
“先生不必言谢,只是先生这一去这偌大的魏国我一人实在难以面面俱到,魏国又恰逢走到了这悬崖拐角,一个不慎又将面临灭国之危,难道到时候先生再出山相助?”
“殿下之意我已了然于胸,这正是草民为殿下,为魏国最后一谋。”说着李颌递上一张名帖。
“明国人,李牧。先生本家?先生不是魏人么?”
“殿下听草民道来,李牧说起来也算是草民本家,早年因战乱到明国,便定居下来,寻根十数年,后寻根寻到魏国,这才重入宗庙;草民幼年游学之时曾到过明国,拜访过此人,不论是在治国理政,还是邦交游说上,草民都自叹不如,只可惜不是明国本土之人,所以不得重用。”
“先生,兵者国之大事也,按先生此人并没有统兵百万沙场枭首之能,我尚不能心安,魏国尚不能高泰。”
“殿下何必过谦,王室之中善于统兵者比比皆是,如二殿下,三殿下,司徒之子魏岩,已故公孙谷将军之子公孙策比比皆是,就连王储殿下已有统兵之才,兵者无虑也。”
“先生!”
“我的殿下,草民明白,草民承诺,只要魏国有难,草民及时远在天边,也会立刻回返母国,以保母国平安。”
“那这样,我赐先生奴仆百人,战马百匹,千两黄金为先生壮行如何?”
“草民谢恩。”
次日,“一群废物,偌大个活人你们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王储殿下在内殿咆哮以对,“你们先下去吧。”
“司徒,你来的正好,看看这帮废物,昨夜我千叮万嘱,可是任就是,唉。
“殿下,李颌志不在庙堂强留无用,至于他们,就不必责罚了,这里有一份昨夜有人丢在老夫府门前的书信,内附此信请老夫专程殿下,我想该是李先生无疑了。”魏华接过书信仔细阅读后,“先生到底是走了,虽短短月余,我以感先生大才,怕是我昨日之举恶了先生。”
“殿下,不会的,李先生何许人也?他只会感到殿下赤子之心,必不会以此抱怨殿下的。”
“好了,司徒大人,不说他了,你可知此人?”
“明国?李牧?不知。”
“那就给我查,彻底的查。”
“殿下难道。”
“只管去办就是,其他的,我自有成算。”
看着王储殿下成长的身影,魏博感觉自己真的老了,能退休了。
黄历237年4月
楚国,丹阳
“春祭大礼已过,寡人决定,御驾亲征,发兵中山,以打开我楚国征伐中原之要道,众将军当勇猛向前,为楚国立不世之功,留守国都的众臣要好好辅佐王储殿下,梁泽,周诠,你二人当协助王储殿下,调理朝政,汇通阴阳,若有大事不觉可快马到前线报之寡人,王储,你能让寡人放心否!”
“父王一切放心,孩儿必不负父王厚望,尽心竭力,以待父王凯旋。”
“好,传命大祭司,择日,祭天祭地祭祖,歃血出征。”
中山国,黎城
“君上,楚蛮来犯,势大,我中山举国不能匹敌,望君上速速决断。”大殿之上,内相再次向君上禀报,栗公坐在君位上头痛不已。“我的上大夫大人啊,你倒是教教本公,如何决断,这该求的援兵也求了,该低的头本公也低了,能想的办法本公都想了,你也说了,我中山举国不能敌,现在虽然新军以大致完善,可是仍远远不足,你说说,该怎么办,本公洗耳恭听之。”
“君上,臣以为,既然举国不能敌,则不能战,君上当献予楚王厚礼,以止刀兵。”一名臣下建言到。
“厚礼?厚仪?你也也算主意!”栗公愤而将手中的竹简掷于地上,“什么叫厚礼,你说给本公听听,啊!美女?珠宝?还是土地?城池?他楚王要的我是中山全境尽为楚地,你是不是还要献上本公项上人头啊,说话!难道你们都是这个想法?”
一时间王殿之上噤若寒蝉,“君上臣下以为列国必不会坐观我中山被楚所灭。”
“你是何人?本公为何从来没见过你。”
“君上,此人乃廷尉下属,近日廷尉告病,此人带行廷尉之职,所以君山才从未见过。”
栗公缓缓地下了头,做了一个深呼吸,表情怪异“老大夫,本公头疼。”
“这.。。”
“那个,那个谁,你继续。”
“我中山地小民贫..”
“本公知道,你若照这么讲下去,信不信本公砍了你做成人偶送给楚王,看看能不能止刀兵。”
“是,君上。中山国贫民弱自是事实,中山以前求庇于魏,大魏洛城一战丧失霸权,现如今内有外患,所以不太可能前来助我。而天下间目前能与楚国对抗的又有可能来援的无非齐国,赵韩,以及吴越。洛城一战,齐国求与楚国,本以订好好盟约,被楚国摆了一道,只是田正将军入狱,大军无人统帅;赵韩与吴越皆为两国联盟方能抗衡楚国,虽说赵韩和吴越两国之间盟约牢固,但是此事毕竟是两国战事,还是离国远征,所以很难下决断。”
“那就是说无人来援了,你刚才还说他们不会坐观,你这算是欺骗本公么?啊!”
“君上请息怒,容臣道来,此四处援兵皆是难下决断,所以君上何不替他们下决断。”
“我替他们下,好,我下,齐魏赵韩给我灭了楚国去!有用么?”
“王上当通告臣民,抱定玉石俱焚之志抵抗楚蛮来犯,战事一起,齐魏赵韩还有吴越如果不尽快下定结论,我中山一倒,他们将自食恶果。”
“那你看这样如何?你这么聪明,又怎么爱国,本公把抗敌大事全权委托给你,上大夫协助如何?”
“君上,这.。。”
“君上这大大不妥。此人不过一廷尉小吏,怎配掌握我国军政大权,我王三思。此时一名臣站了出来,庭上议论纷纷。
“本公也觉得不妥,你来个妥的,割地?卖国?还是献上本公人头!”
“君上息怒。”庭前大臣顿时全部跪了下去,除了上大夫。
“本公会息怒的。对了你这么一提醒,本公想起点事来,你好像刚升任卫尉吧。”
“是,君上。”
“本公觉得你干的不错,你看这都多长时间本公都没有看到王城又违法乱纪之事了,该表扬,上大夫,太庙令最近好像也告病了吧。”
“是的君上,太庙令于昨日告病。”
“奥,那就让太庙令好好养病,好好养养,那个,对,就你,就带行太庙令吧,不用谢恩,散朝。”
“散朝!”
“这这什么事啊。”
上大夫府
“石鹤,你就先在这里公务,等那间空置依旧的府邸收拾出来,你在搬过去。”
“谢上大夫。”
“石鹤,你虽然非我我门生,但我自认对你还是有些教诲的,老夫这么说不为过吧。”
“上大夫辅助君上调理国政,君上幼年时层授业君上,自然为天下师。”
“君上大了。老夫不能事事替他做决定,该避让老夫必须必让。你懂么?”
“上大夫忠贞日月可鉴,晚生敬佩不已。”
“你觉得君上如何?”
“这..”
“有什么说什么。”
“君山很.诙谐。”
“直接说怕什么,那就是个孩子,还是个坏孩子。”
“上大夫真是.”
“但是君上待人真诚,他虽然没有多大才能,也许真的担负不起国家,但是他有你们,他始终相信你们会帮他,真心实意的帮他。”
“晚生明白。”
“君上今日散朝前的举动看似很是孩子气,但是确实为你铺平的道路,你要明白。”
“臣一定粉身碎骨以报君上。”
“这话要是传到君上耳朵里他指定问你,你要是粉身碎骨了他还能要你干吗?还报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