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国动荡不安的时候,整个中原势力也在发生着悄悄的转变。
农家
由于农家侠魁的失踪与众位堂主的被刺杀导致这个农家群龙无首,愈显疯狂,巧遇中原灾祸,在其余各派以及下层弟子的压力下,农家内战一直被压制着,如今外患消失,内部的重重矛盾在持续压抑的情况下一一爆发,导致如今的农家成为一个极度具有攻击性的组织力量,再加上有心人的从中调动,半年时间,农家以各种理由,调查,搜索,复仇,拷问等等向诸子百家屡动刀兵,渐渐成为天下公敌,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农家虽然自毁城墙,可奈何这城墙过高过厚,而然砸到不少小门小户,甚至一些大的门派势力也受到不小的冲击。
墨家
墨家一直以兼爱众生为己任,楚越对吴之战虽然遭到了中原会战的强制制止,但是半年来种种迹象表明,越王对吴之心不死,楚国又从中挑动,战事以是不可避免,按理来说,群雄争霸,诸侯征战,墨家本不必如此重视,但是墨家此举必有所图,各种流言蜚语四散,导致墨家愈加难以插手三国战事。
兵家
所谓读圣贤书,售于帝王之家,如今这大争之世,烽火不断,现如今的兵家子弟可谓是各国的香饽饽,人人欲夺之而后快,但是随着大批的兵家自走迈入庙堂,他们才发现,昔日的同窗好友却成为如今的生死大敌,在无数的尔虞我诈间,一批批的兵家子弟凋零,滋养出又是一批批的兵家子弟开始新的斗争,如今的兵家,只剩下一展大旗,再无往日论战天下的霸气了。
儒家
儒家一直以秉承复兴天下礼仪为重任,认为世间大乱乃是道义弃世,礼法不存的原因,儒家当世大儒以及无数的渴望复兴礼仪与道义的年轻儒士游走列国,希望可以以身说法影响到更多的人和诸侯,可惜,大争之世,尔虞我诈,人们衣食不足,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复兴礼仪道义,这也直接导致了儒家的渐渐不收大众欢迎,甚至嘲讽。
道家
此时的道家面临了一次两派分化,一派弟子看透世间,遁入山林去寻找那渺茫的天道,希望可以脱离红尘,甚至是得道成仙;而另一派弟子却开始重视道法,阵法,希望可以借助这些非常人所能及的力量对天下做出改变,所以,此一派弟子人数众多,但因道法,阵法的发展方向不同,又出现了诸多分化,如,阴阳,古月,万花,森罗等,种种不一。而道家正统却对此不闻不问,静观事态发展,有人笑道,这道家正统才是正真的道家天派,真正的做到了,万山丛中走,毫毛不沾衣的独善其身啊。
而此时列国动荡最大的除了秦国,就是魏国了,魏王常年不病,这次一病不起,但是毕竟是病他就有好的可能,如今魏王的身子一日好似一日,曾经王储为了推行新政而打压的宗室元老们纷纷开始做起了准备,而被王储提拔起来的年轻士子们也在摩拳擦掌,魏国新旧势力交锋之日不远矣,王储日日与李牧,公孙策等得力干将精心谋划,希望可以做好完全的准备,毕竟魏王一旦付朝,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李牧建议王储,效仿齐国,以保魏国长盛不衰。
齐国
再厚的纸他也是纸,终有一日,火会把纸烧的干干净净,齐王事件的真相在临淄开始出现各种谣传,屡禁不止,反而愈演愈烈,最接近真相的说法就是齐国王储不愿齐国受其父王拖累,弑君篡位,自领朝纲,这一说法本来弹指可破,只需要齐王出现露个脸就可以了,但是齐王储却一直以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理由推脱,导致这种说法甚嚣尘上,难以磨灭。
吴越
越国屯兵原吴国之地子城,与楚国对吴国形成夹击之势,虽说不少朝臣已渐渐开始上谏越王,吴越之间相守相望,一旦一方有失,另一方必定唇亡齿寒,却没想到这谏言竟然起到了反作用,越王又想起了幽冥谷知耻,攻吴的决心再次坚定,而吴王也是头疼不已,不打吧,会亡国,打吧,也会亡国,真所谓是度日如年,而吴国也有聪慧之人发现了问题根源所在,开始秘密渗透越国,希望可以找到幽冥谷一案的蛛丝马迹,然后呈报越王,以解除吴国的不白之冤。
可惜,越王的脾气是不会吴国太多时间的,一声令下再度开战,虽然有墨家从中阻挠,但是随着墨家阻挠力量越来越弱,越王也就不把墨家放在眼里了。虽然越王下令开战,但是前线的战斗一直是如同练兵一般,隔三差五的攻城,撤退,循环往复,这一战果使越王对前线将领很是失望,虽说临阵换帅不好,但是换帅的心思还是一日比一日重了。
两军如此态势,心生不愿的不只是越王而已,再有心人的的运作下,前线战争虽然没有过大过惨烈的斗争,但是针对小股人马的围杀,诱歼却愈演愈烈。
越国
“申老将军,如此战法,末将不解。”季副将再大帐内向申雄将军请教。
“那小季认为该如何战法才妥当啊。”申雄刚刚营地外教导了他最为得意弟子郎有之临阵武艺归来,解下战甲,洗漱一下身上汗水。
“末将认为,作战就应该全力以赴,要不就不战,这样拖着,日子久了,军心涣散,国库空虚,越国的实力必然会一日比一日弱的。”
“说得很好,继续。”申雄卸下了战甲,开始洗漱。
“兵家云,久战必生怠,久耗必生嫌,拖延战事,于国,于帅都甚为不利。,所以末将认为,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
“那你觉得我们是应该猛烈进攻还是撤兵回都呢?”
“这.”
申雄擦拭完脸,走到季副将身旁“其实你也不是不了解,现在我们和对面的一样,打与不打都有亡国之危,所以打,必遭唇亡齿寒,不打,王一定会换一个会打主帅来打,其结果也是一样的,所以,只有我在这里拖着,给王一些时间,也许尚有转机。”
“可是,每天这么摩擦,对于士兵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消耗啊。”
“体恤下属是件好事,但这些实在不是你我能做主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哎。”
“报!郎将军被敌军围杀,急需援助!”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帐求援。
“怎么会,郎将军不是应该回营了么?”季副将大惑不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人,点起一队人马随我增援。”申雄甚至都没有穿上重甲便急忙带人出击了,季副将不放心,随后带大部队压阵而来,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在一处距离越国大帐不远的一个隐秘的山谷里,越军士兵全部战死,郎有之一人在山林中边躲边予以反击,很是狼狈。
“大胆小儿,敢伤我越国弟子,众军随我冲!”
就在郎有之陷入困境无力再战的时候,援军到来了。
援军远远地便开始张弓射箭,扫除郎有之身边的敌人,申雄看到郎有之正在与几名黑衣蒙面者近身搏斗,不妨先郎有之是否能打得过,长弓拉开缓缓逼近,寻找最好的射击位置并等待机会,可惜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不过郎有之的身手经过这一年来申雄的全力辅导,也初现峥嵘,虽然看似疲惫,但是慢慢的利与技巧和地形,渐渐搬回了劣势,申雄迅速掌握战机三只羽箭同发,这样,郎有之身边的敌人也就剩下一位了,在其惊慌之际,反手快刀,顺利结束战局。
“将军小心,敌人有弓箭手埋伏!”郎有之大声呐喊。
“什么!。”申雄顿时感到不妙,身子迅速向后倒去,而此时他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四五枝羽箭命中。心下大惊,“大家立刻找好遮挡物隐藏起来,援军片刻就到!”
“申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啊。”鬼魅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何方宵小之徒,藏头缩尾,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郎有之大声呐喊之音立刻压制住了笑声。
“宵小之辈又如何,我们这宵小之辈一旦笑到最后,还会是宵小之辈么?”申雄在郎有之与这神秘人交谈之际,听声辨位,手中弯弓搭箭希望可以击杀敌首。
“申老将军,你就不必浪费力气了,我可不是人,你是找不到我的。”同样的声音依旧来自四面八方。
“该死。”申雄明白敌人是在利用山谷的回旋在隐藏自己,“不对,他们应该掌握优势才对,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申雄顿时起了疑心,缓缓向郎有之方向招手示意,希望可以与郎有之配合演一出戏,试探一下敌人。郎有之还在与敌人进行口舌之争,所以申雄的手势也不知郎有之看见了没,申雄也不敢大意行事。
“老将军误慌!我等来也!”
思考犹豫间,援军赶到,“老将军先回,我等立刻上山搜索。”
“不必了,他们应该早就撤退了。”申雄下令全队回营在做询问,路上他会想起一幕幕画面,“莫非刚刚是几方已经获得优势?那只是对方的诈术?好为自己人取得撤退的机会?不过似乎那里说有些问题,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