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157年
帝王殒命,诸侯并起,道义弃世,礼乐崩毁,天下大乱。
黄历216年
紫阳山,一老道夜观天象,闭目凝神,静待时机,突然,百星耀目,并月而行,为惟壮观。老道掐指一算,喃喃自语到“一场红尘事,苦了多少人啊。”
黄历236年
魏国,“大魏王诏令,齐国小人,擅毁盟约,私自退兵,至使我大魏精兵惨遭屠戮,人神共愤,大魏王愿为天下先,出兵伐齐,以明道义,大魏国每户一丁,或铜钱二十贯,以助大军凯旋。”漫漫长征路,百战十年颓,家破国何立,身死魂不归。
魏国,大梁
王殿之上,“齐国小人,竟私自退兵,导致我军蛟河一战损失巨大,幸亏我大魏铁军死战不退,不然河西之地便要易手了,寡人心中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众位臣工说说,该怎么办,该如何让寡人这口气顺了,舒服了!”大魏王坐于王座之上,怒容满面,凶恶之光四射而出,整个王殿一片寂静,“回王上,应伐齐以灭其风,若不伐齐,日后天下诸国还会把大魏放在哪里。”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黄历236年秋
齐魏出兵伐楚,齐国独自毁约撤兵,至使魏国伐楚失利,魏国剑锋一转,直指齐国,伙同赵韩两国协助,齐求助与楚,献边境十六城之地,齐楚合兵,与魏赵韩对峙于尧城,这一战将决定霸主地位,魏国若胜,则称霸诸国,若败,天下态势将重归混沌,此一战,天下侧目。
尧城,昔日天下共皇尧氏的国都,历尽百代风霜,战火洗礼,繁华不在,虽几经修缮,但到处可见的断壁残骸似诉说曾经的富丽堂皇以及如今的无奈。
尧城有水,名曰奈河,河宽数百丈,上有浮桥,大魏盟军于尧城不远处的韩国洛城驻扎,齐楚盟军则就驻扎在这尧城之中,今冬严寒,可两城间短短数百里已是躁动难安,此间百姓已被齐楚盟军迁入尧城之后方不远处的糯城,两城间隔不过三十里,一个时辰不到便可往返。
韩国,洛城
“可恶的齐楚小儿,尽行坚壁清野之策,莫非以为那刚刚武装起来的卑贱小民能挡住我大魏铁军不成,笑话。”
“公孙将军说的是,宵小之辈妄图以奈河为障阻我大军步伐,简直痴心妄想。”
“哈!哈!”
“章将军且慢。”
“赵将军何事?”
“刚刚大堂议事我观章将军多次欲言又止,不知所谓何事?”
“赵将军不是也什么都没说么。”说罢,便转身离去,“赵朴,立刻密信回国,忘君上早做决断。”“诺。”
齐国,尧城
“父帅!”
“我儿何事?”
“今日魏国挑衅,劫杀我斥候数十人。”
“两军阵前斥候殒命,寻常事,这也值得上报?”
“父帅,可是魏狗尽将我军斥候剥皮抽筋后丢于我斥候毕竟之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儿愿领军出征,绞杀魏狗,献于王前。”
“我儿好生糊涂!听着百步之内不许有人!”
“诺!”
“父帅为何如此紧张。”
“你个傻小子,你知道什么!”
“父帅孩儿……”
“魏狗那是在挑衅你知道么!尧城虽然破败,到凭借奈河,可谓易守难攻之地,魏狗不愿强攻,这才出此计谋。”
“孩儿知晓,可那也不能坐视魏狗气焰嚣张啊,儿愿领一队精兵,劫杀魏狗斥候……”
“然后呢!你也将魏狗扒皮抽筋?你好生糊涂啊!你刚刚也说了,魏狗将我军斥候尸体丢于毕竟之路上,你想想,我军斥候行径为父尚不能完全掌握,他们是如何得知?而且,你每日点牟,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军斥候总有一队人马回回遭遇魏军劫杀,动动脑子!”
“父亲的意思是,我军内部有坐探?”
“你好好学着点把,差的远了,要说坐探,魏狗军中也有我军坐探,为什么我军就得不到魏狗行径!”
“父帅的意思是楚国那边……”
“不好说啊,这几****也对景将军旁敲侧击过,他似乎也不知晓此事。”
“那?”
“我怀疑。”说着用手指一指屋顶,“是他们还是我们?”
“尚不确定。”
“可是他们是如何得知我军斥候行径的。”
“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明白了。”
第二日,“田将军,我王有通告,已送于临淄,并让我转告将军。”
“景将军,楚王有何事赐教?”“赐教不敢,我王的意思是贵国割与我国的十六城,我国不要了。”
“什么!你们是要……”
“田将军听我说完,我王不要十六城不是退兵,这不是说我大楚怕了他魏狗么!我王的意思是,这十六城不要,要点别的。”
“不知楚王究竟看中了何物?金钱?美女?还是?”
“将军莫急,我王正是看上了将军。”
“我?景将军真会开玩笑。”
“在下怎敢开我王的玩笑,我王特使想必已到临淄城王殿之上。”田正拔身而起,怒指景涛“你们!真是好算记!”
“将军,我王用十六城换将军一人,这买卖划算的很啊。”田正拔出佩剑插于大案之上,“好,本将军答应你,只要此战能胜,本将这颗人头就归你了!”
“将军错了!你这是要本将今日就出了这议事堂啊。”此时,除了主位两将,堂下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楚王究竟合意?”
“鸠占鹊巢,我王不忍,高官厚禄以待将军。”
“哼!忠臣不侍二主,今日之仪我看以无必要,本将尚有要是,告辞!”齐国诸将虽着田正的愤然立场全部离去,“内使大人,如此是否操之过急。”
“将军不必多虑,一切都在我王预料之中,接下来就看齐国庙堂如何动作了如何动了。”
“我王此时如此行事,必会影响此处战事,我王有何决断?”
“这就是王让我来的原因,必须要在齐国宗庙的结论执行到此处前,结束此地战事。”
“可是敌我相差不小,拒城而守,待敌锐气大减之时,我军再伺机而动,方有胜算。”
“将军放心,魏军近日必会蠢动。”
“公孙老贼应不会犯此错误才是。”
“魏军耗得,公孙老贼耗得,可魏王呢?哈哈哈哈”
“末将仅尊王令。”
半步阁
“阁主,这是最新消息。”只见一华服男子接过书信,“赵韩虚以委蛇,各大算盘,魏王急功好利,楚王这个时候钻孔子,好筹谋,好算记。”
“阁主的意思是魏国要败?”
“这还得看我们的意思。”
“阁主,鄙人不才,愿下山助魏,将魏国掌在阁主之手。”
“不急,不急,我们先看看诸子百家如何动向。”
“是。”
农家,神农谷
“不知侠魁有何动作?”
“墨家态度如何?”
“怕是要助赵韩了。”
“那你白家有何打算?”
“白某愚钝,特此前来求教。”
“农家,历来不参与国事,此事亦然”
“可是此一战会决定未来十年天下大势走向,农家做为诸子百家之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十数万农家弟子,侠魁真的就一点动作也没有?”
“白涉,你我相交多年,我也不瞒你,现下我农家内危机四伏,我实在以无余力再去干涉天下大势。”
“这……”
墨家,机关城
“巨子,资助赵韩的物资和军备已经上路,韩国无碍,可是赵国……”
“无事,赵君亦非短视之人,三五日内,必有答复,计划不改”
“是。”
齐国,临淄
“刚才楚使的意思已经讲的很明白了,你们说说,寡人该怎么办,该如何办!”齐王按捺不住,一把掀翻了王前御台。
魏国,大梁,云清祥
“卖货了!卖货了!千金之货,识货之人速速前来,过期不候!”
“我说兄弟,看你也是士子打扮,你都在这里叫卖一天了,你倒是说说你卖的是什么,要不然,谁会睬你。”
“不可说不可说。”
“那看来先生卖的是消息了,不知是何消息,先生尽然作价千金。”
此时从店外从容走进一队人,为首之人华服高冠,身带玉佩利剑,手握折扇。
“看来买主到了,贵人何不请我入雅阁详谈?”
“大胆狂徒,莫非以为我家主人是好骗的不成?”
“退下,先生,请。”
说罢,一行人便进入了云清祥雅阁之内,“这公子哥真好骗。”
“不然,你觉得这比交易做不成,就刚刚那个士子,能活着出来么?”
“这……”
雅阁内,“先生有何消息可以作价千金,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的千金何在?”
“先生看此物如何?”说着便从身上解下玉佩,放于案台之上,“此物可作价一千二百金。”
“此物归你。”
那士子伸手便取,突然一柄长剑直架于那士子颈间,“贵人既然已经随我去了这雅阁之内,又何必计较这些许事。”
“退下。”
“诺。”
“说罢,我要知道的事情。”
“好说,好说,听着,尧城一战,大魏必败。”
“先生如何得知?推测么?我尚可推测我大魏必胜。”
“要是赵韩反叛呢?”
“胡扯!”
“其实大人已经信了八分,省下的,我来补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