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珏和屾儿走了之后,卓奎便利用猛兽的优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铁面枭。可卓奎并没有杀她,因为他实在下不了手。不过他的好意,铁面枭并没有领情。因为铁面枭无法去感谢,一个泊神要杀的人。
对于铁面枭来说,只要是泊神要杀的人。就算不该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铁面枭离开之后,待卓奎静下来之时,方才发现少了两个人。不过他当然知道千珏为什么急着离开,所以他没有觉得奇怪。而且他忽然发觉,泊神似乎是有意让火灵和自己相认的。
卓奎一向心里装不下疑问,所以他决定偷偷地前往皇泊,搞清泊神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正在他从石凳上起身时,忽的有一个很轻的脚步声传来。
于是卓奎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水灵的花衣少女,在她的手中托着一把晶莹古琴。少女看着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卓奎惊愕道:“妹妹?”
少女莞尔一笑,道:“哥哥,我来看你了。”
卓奎道:“妹妹,你都长这么大了?”
少女一抿嘴,道:“呵呵,哥哥还是那么年轻。”
说到这时,卓奎眉毛一紧。心想妹妹这个时候来,一定有是什么事。遂道:“妹妹今日来,有什么事么?”
少女见他已经看了出来,便不再掩饰。于是劝说道:“哥哥,你不要和父亲作对。好吗?”
听得“作对”二字,卓奎立马扳起了脸,冷笑一声,甩手便走。
可还没走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可又走了两步,似乎非说不可。于是道:“妹妹,哥哥问你一件事。你能坦白的告诉我么?”
斗魂的脸色不断在变化,似乎猜到了哥哥要说什么。犹豫了一阵,终于鼓起勇气说到:“哥哥,有话直说。”
“我听说你和火灵走得很近,这也是父亲安排的么?”卓奎背着少女这般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如果我说不是,哥哥信么?”少女道。
“我如何知道的,你不用管。……只要你说,我就信。”卓奎立即回答道。
“不是。”少女道。
“好!我相信你。”卓奎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后少女一个人,走到九阴山的一个悬崖边。孤独的站着,良久的站着。她望着大海发呆,悠悠的看着远方,眼睛里满是惆怅。
似乎人在痛苦之余,都想尽情的欢乐。可在欢乐之后,除了伤痕,还剩下些什么?
有的人,一生之中会做很多事。但是不是每件事都她自己想做的。而且大多事,不是想做就可以去做的,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然而,无论想做还是不想做,一旦做了,就必定会得到一个结果。即便这个结果,是一个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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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忽然下起了雨。
千珏和屾儿打了一把伞,在雨中走着。月灵子老远就看见雨中,有两个白衣人打着伞,往自己这边走来。月灵子显得有些疲惫,所在看着千珏带回一个女子时,脸上的表情更加深沉了。
不过月灵子很快就认出,正是当初借唤生玉的那个叫屾儿女子。
“师尊,我回来了。千珏道。
“嗯。剑找到了么?”月灵子道。
“找到了。师尊。”千珏道。
月灵子看着千珏额头上的印记,和他背上的雷碧阙,忽的问到:“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千珏和屾儿收了雨伞,在月灵子面前跪下一拜。千珏道:“是。师尊,我知道了。”
月灵子转而对屾儿道:“你也出来了?”
屾儿道:“是的,仙翁。”
月灵子盯着屾儿看了半晌,见她说话时,目光之中有些闪烁。月灵子道行高深,又阅人无数。一看便知其中端倪。不过,他并没直接道破。
“哎!你们都起来吧。”月灵子道。
“师尊,弟子想问你一件事。”千珏仍旧跪着说到。
“说。”月灵子道。
“弟子想师尊告诉我,那画中的女子,是不是一个叫白灵的女子?”千珏低着头,一口气问到。
“怎么?这你也知道了?”月灵子微微吃了一惊。
“弟子只是听说,所以想请请师尊告知。”千珏诚恳的说到。
月灵子眉宇之间,倏然闪过一道灵光。虽然神态颇为严肃,但是嘴角却有着一种喜悦。似乎是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来临了一般。
“既然如此……”说着,月灵子转身走进了房内。
千珏和屾儿连忙起身,跟了上去,来到了月灵子平日住的房间内。房间很简朴,除了那一副少女画像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装饰。只见月灵子站在画像旁,满是忧愁之色。
但见月灵子伸手触摸画像,一个白光漩涡渐渐出现,随后将他们三人都吸了进去。
雪洞之中,寒风凛冽。满天的雪花,在寒风之中飞舞着。
冰雪玉台上,那个九尾少女正安详的躺着。虽然少女躺了很久很久,可她的身体,却依然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就仿佛睡着了一般。雪花纷纷落下,落到距离少女三寸的地方,就被护体光罩融化了。
月灵子走的很慢。似乎他的脚上,此刻压着千钧巨石一般,慢慢地走了过去。身后的千珏和屾儿,凝神屏息,生怕惊扰了少女,跟了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千珏的心却在“砰砰”直跳。
而屾儿此刻,心里很是慌乱。她对这样的场景,现在变得特别敏感。仿佛有种,又回到了曾经封印自己的混沌一般。于是她紧紧握着千珏的手,强行抑制着自己的不安。
月灵子忽然说到:“她叫九英。是白灵,也是我的女儿,更是你前世的恋人。”
千珏虽然也猜到了一些,但他万万没想到,白灵竟是师尊的女儿。不由得一怔,道:“什么?”
于是月灵子回忆着说道:“当年你和英儿,同为灵狐后羿的接班人。我乃是当时的狐族大祭师。……后来。你突然性格大变,不但滥杀无辜,甚至连同类也不放过。英儿多次劝你,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
这一刻,千珏的神情顿时有些恍惚了。
月灵子继续道:“当时英儿身为你的恋人,不忍见你铸成大错。所以强行用玄机笔,为你解除玄机古卷的法力。不料竟被玄机古卷反噬,被它吞噬了元神。所以,她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