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道:“那后来呢?”
蝉月道:“后来皇泊时不时就和仙罡弟子磕磕碰碰,而且每年大赛之前总是要来捣乱。仙尊因不愿和皇泊纠缠不清,每次也都放过来了他们。”
千珏又道:“难道你们仙尊真能放过他们么?”
蝉月道:“当然啊。我们仙尊是得道的高人,怎能和皇泊这种斤斤计较的门派纠缠。哎!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蝉月有些不耐烦了。
正在这时,蝉月忽的闻到自己身上有些汗味儿。心想自己昨晚出了许多汗水,便想回去换身衣服。
蝉月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过一会儿来找你。”说罢,纵身一跃,便飞到了假山之下。
千珏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见蝉月已经走得远了。于是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等着蝉月回来。本想趁现在一走了之,可又想还是给蝉月道别一下也好。千珏坐在亭子里远远看着那些在比武台上斗法的弟子们,寻找着顾半桥的身影。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故而蝉月亦不例外。蝉月换了身衣服后,便重新来到假山之上。瞧见千珏坐在亭子里看着远方发呆,蝉月脑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在附近的竹子之上折断了一根枝丫,拿在手中玩耍。
千珏余光所及,见一个粉影走来,便已经知晓乃是蝉月,遂回头看去。但见蝉月此刻已然换了身衣服,不过依旧是粉红色裙衫。千珏心想蝉月为何如此喜爱粉红色?想到在落霞村时,蝉月看见田野里的那朵粉红色的花朵,是那样的喜爱非常,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她缓步走来,把玩着竹枝叶。她脸上有着淡淡地红晕,嘴角有着一抹轻轻地微笑。她的目光看着千珏之时,时不时躲闪着。耳畔轻轻飘动的发髻,在她楚楚动人的脸上拂过。当真是闭月羞花兮。
千珏看的呆了。蝉月被他看的脸也红了。
粉红色的裙衫之上印着格式花朵,这些花朵都是羞涩的,正如此刻羞涩的蝉月一般。
蝉月望着眼前这个白袍白发,额有“火”字印记的男子,但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奇特的神情,不由得嗔怪一句。
“喂!你这人还真是没礼貌!”
听罢,千珏嘴角微微一笑,道:“哦。是么?”假装自己没有听懂蝉月的话中之意,这般回了一句。
见千珏不认账,蝉月也只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好了。旋即在亭子的一侧,找了个石板坐下了。
蝉月问千珏道:“怎么样?这里的风景可好?”
千珏回到:“嗯,不错。”
蝉月又道:“那我可报答你了,可不欠你的了。”
千珏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这样一来,一时之间二人又没有了话头。可二人不说话,显然气氛怪的厉害。何况蝉月的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因见有和风吹过,吹得竹叶宛若相互嬉戏一般。蝉月灵机一动,说到:“你看这竹叶相互打闹,好似一对情侣呢?”此言一出,猛地发觉自己有些失言了。脸又红了一下。
然而千珏呆头呆脑地回答道:“不像啊。不过是几片黄叶罢了。”
这时蝉月无意回头,恰好看见不远处的石板之上有只红蜓。那红蜓在石板上转来转去,像似在寻觅什么。
蝉月见罢又道:“你看那红蜓只身一人多可怜,说不定是和伴侣走散了。正在着急呢?”
千珏不解风情的回到:“哦。或许吧。”
蝉月嫣然一笑了。道:“你也这样认为?”
千珏忙道:“呵呵。”
此时此刻,蝉月的心凉了半截。她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头,望着天上的白云说到:“白云总是有风陪着它云游四海,多幸福啊。要是我是白云,会有风来呵护我么?”
风卷残云,徐徐飘过。即便是傻子,这时也听得出蝉月话里的意思。而千珏却不能懂,因为在他心里一直压着一段感情。也许没有那段感情,千珏此刻会将这个女子拥入怀中。然而命运就是坎坷,就是总能给人留下遗憾。爱情是什么?千珏七年来的痛楚,使得他渐渐麻木了。
更奇怪的事,此时此刻竟莫名想起了斗魂。自那日一别,在也没有见过。或许不见了,也是好的。
千珏道:“蝉月,有一天你会找到呵护你的人的。”
也不知蝉月也没有听见千珏的话,只见她一直仰望着天空的白云,良久的仰望着,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忽的从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声震四野,惊得二人同时看了过去。但见仙罡的比武台上无数仙罡弟子,正在和黄衣人搏杀。黄衣人数量极多,大概有七八百人。各种法术法阵相互撞击,将比武台的大半都打成了废墟。黄衣人仗着人多势众,逐渐的占了上风。仙罡的弟子们开始节节败退,,向仙罡广场这边撤退。
假山的位子本来就高于整个仙罡,所以蝉月和千珏二人立刻便看清了形势。只见此刻银面枭、铜面枭、铁面枭带着皇泊的弟子,在仙罡广场上来回打杀。眼见增援的仙罡弟子接连赶来,却始终不敌黄衣人。这倒是让千珏颇为奇怪。因为皇泊的弟子的实力,和现在这些人显然不再一个级别之上。莫非这些是皇泊的精英弟子么?那么皇泊派出精英弟子,莫非是要灭了仙罡不成?
千珏回头问蝉月,但见已经没了人影。八成是蝉月见皇泊来袭,不知何时已经赶过去了。看着那些黄衣人和三枭所向披靡,千珏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蝉月上次被银面枭打伤,这次会不会又是这样?可转念一想,仙罡和自己也有恩怨,那要不要帮忙呢?千珏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却说蝉月此刻已经赶到了仙罡广场之上,但见师父吴达善、紫罡长老盆松来、红罡长老郝武青,和师哥顾半桥、师姐婉如嫣以及轩宇和众弟子都在舍命相搏,当下毫不犹豫便加入了战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