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他快步上来拉住了她。
肖泉也快步走了过来。
看着他们这样僵持着,“宝儿,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好好说说,你去吧!”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她所谓的男朋友!
她也是该恋爱了,恋爱了就不用担心她和曹齐威了,更不用担心那个四五岁的孩子了。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庆幸。
看着他们走远,他感觉一阵轻松。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恋爱了,虽然曹齐威日日招供,但是时刻提防的心根本就没有松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特别是上次小区和别墅的事情,他一直担心他们联合起来欺骗他。
曹齐威过来了,“宝儿呢?”他四处望望。
“跟朋友逛街去了,我们回去吧!”肖泉微微一笑。
沉默,还是沉默,这该死的沉默!她很想下车去。
“想去哪里吃饭?”终于开口了。她转过头悠悠地望了他一眼,很复杂的感觉。
吃饭?哼哼,确实,吃饭睡觉是人生最基本的。
“你好歹也该把我当人看不?”她冷冷地说了一句。
沉默,剩下的只有沉默。哪怕只需要一句话,一句贴心的话她也会不再生气,也会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忘记,可是他只有沉默。
甩门而去的场景在脑子闪过无数遍,心里还是强烈地隐忍。这样的自己已经被自己甩到了门外,这样没出息的自己,活该!
家,是不是家都是这样子的?父母争吵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或许潜意识地想要避免争吵,或许是自己真的撒泼不起来,可是不管怎样她都知道自己是在纵容,无限制底纵容。
每每想要爆发总有一个人一个声音要她克制,要她包容,要她原谅!可是谁来包容自己?谁来疼惜自己?
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男人吗?是吗?倘若这就是爱情,这就是婚姻,她宁愿不要,真的不要,冷冷冰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车停了,他强吻过来,她不想抵抗也不想迎合,反正自己就像一条死鱼一样,就像他说的一点味都没有。
或许他想要的味就是那种追逐,那种撕裂,那种肆意妄为,那种随心所谓,那种百变女郎,这些味是她永远也给不了的。
温婉贤淑或许也是一种错误,就像一种门面,一种摆设。可自己不就尽量或者已经很温婉贤淑了,可是自己却不是门面,也不是摆设,只是一个错误。
无边的寒冷,坠入的只是一个深潭,不见底。
离开,很容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迈不出脚去。另一个影子,另一个声音,她甚至很怀疑是有被虐症有分裂倾向。
这算是什么?就这样来就这样去?连交易都不是!呵呵,真够廉价!不是自己矫情不是自己踩踏自己,这一切都只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
就像一面镜子,他反衬出自己有多卑贱多懦弱,自己反衬出他有多无耻多薄情。或许这才是天生一对。
除了吃饭,除了沉默,除了力不从心地做,呵呵,力不从心,就这样一个老丑男人,自己到底有什么好舍不得?
很久不去照镜子了,她知道自己走进了一座迷宫,迷失了,在里面打转转就是找不到出口,也没有救援。
刚进门就看到陈衍,“好久不见!”她招呼了一声。按照以前她会蹦蹦跳跳欢天喜地,现在只是淡淡地矜持地这样一声招呼。
陈衍愣了两秒钟之后微微一笑,“我们宝儿变成大人了啊!”
“难道我是小盆友吗?”她愣了愣。
“我是说你不再蹦蹦跳跳欢天喜地了。”陈衍拿了一个礼物给她。
“老了,怕摔,谢谢礼物!”她微微一笑。
陈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晚饭我已经订好了,我们出去吃!”她打完电话就赶紧跟肖泉他们讲。
“不用,我买了菜回来,我来主厨。”肖泉笑笑就又埋头看他表哥了。
突然一种居家的感觉,倘若他们能这样该有多好?不是多轰轰烈烈,就是这么平平淡淡温温暖暖。
他,在自己的生命中算什么?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一想到他,她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需要调整好久才能恢复球形。
陈衍正在分类整理自己带过来的法器,看着这两大箱子,她猜想他肯定要在这里好久。其实不是自己不欢迎,只是感觉有些勉力支撑。毕竟他不是肖泉,不能随便对待,就像家里来了贵客主人总不能老是拉着一张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