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似乎根本就不相信阴阳伞就这样闭合了。
魂天斩,明明阴阳伞已经要撑开了,为什么会闭合?明明两血相合了,为什么会没有反应?这根本就没道理!曹道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雾气正在慢慢散去,任凭他如何念咒也始终无法再聚集。抬头一看,时辰已过,他跌坐在法坛上面无表情。
曹乾挣扎着起身,一股血气却在他的胸口来回乱窜。他双眼泛红,就像一个嗜血恶魔一般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少爷,少爷,生了,生了,少奶奶她生了。”一个丫环一路兴高采烈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
“少爷现在需要休息,刚刚做完法事需要让他平静一会儿。你们先去照顾好少奶奶和小少爷,我们马上就过来。”丫环远远地瞅了曹乾一眼,心里直打冷战。
“乾儿,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一起去产房那边看看。这件事情实在是莫名其妙,等我看到了婴儿再说。”他扯下一块布帮他包好伤口。
他拿起那个小黄人,扶着曹乾一起来到了产房外。
“少爷,少奶奶她去了。”丫环低头跪在一边。
小孩子的啼哭声一阵阵传来,凌夫人抱着孩子泪落如珠。“乾儿,快进去看看小红吧,她去了。”
曹乾跌跌撞撞地走进屋里,曹道长却伸手接过了婴儿。
“女儿?”他的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除非,除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听着曹道长自言自语她一头雾水,她一脸怒色望着他。
“凌夫人,我是说这个孩子将来肯定花容月貌灵秀可人。”尽管他强作欢笑逗弄着孩子,那种神不守舍忧虑发愁的神情却半分未减。
时辰,两血,阴阳伞,灵封剑,摩天咒,和七彩灵符小黄人,所有的一切天时地利人和,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凌夫人,小红的生辰八字真的很奇特。阴年阴月阴时,实在罕见啊。”他干脆挑明心中的疑虑。
“我从没替她算过命,没想到这个丫头的生辰这么特别,这个命格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啊?”凌夫人一边搪塞一边追问。
“这个命格是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境遇,只要少奶奶过了这节以后就顺了,可惜!”他一边摇头一边盯着凌夫人,心中的猜疑或许只有她能给出答案。
“可惜了小红,可惜了!”凌夫人两只手来回揉搓着,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乱转,很想启齿却始终不敢再接过话去。
曹乾出来了,他还是面无表情。
“乾儿,你快抱抱孩子吧!”凌夫人接过孩子就往他的怀里塞。
一股热气又开始在他胸腔里翻腾,如同排山倒海,如同策马奔驰。望着孩子他的双眼见红,一股杀气在脸上跑来跑去。
看着这个粉嫩的幼女,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团火从脚底开始将他焚烧的彻底。他抱起女婴拔腿就跑,凌夫人和曹道长赶紧追了上去。
就在别院的暗阁里,他使劲地亲吻着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
“乾儿,你在干嘛?”凌夫人使劲一推赶紧抱起了孩子。
曹道长赶紧推了一把他的前胸后背,又给他服下一颗药丸。“凌夫人,少爷他是悲伤过度思妻情切。这孩子是有福气的人,虽然没了娘,爹爹却将她如珠如宝。”
想着他刚刚的样子,她实在不敢把孩子交给他。这哪里是爱孩子,明明就是,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回到厅堂,两个婆子赶紧把孩子接过去了。凌夫人赶紧去产房,却发现小红的脸上罩着一层黑气。
刚刚准备帮她洗身穿衣,一个丫环却跑了进来要拉着她出去。
“夫人,请你赶紧回去!小姐她病了,吐了好多血!”一听到这话她几乎要晕倒了,回头望了望小红她咬咬牙忍着泪看了看曹乾就任凭丫环扶出门去。
马鞭唰唰地响,望着马车曹道长决定跟着前去。
刚跑了一里路,他就停了下来,阴阳伞又开始反应了。
一种银色的液体点点滴滴往深山里去,阴阳伞还在反应,他也跟着这些银点往深山里去了。
看着曹道长紧跟身后他赶紧脱下衣服把肚子包了起来。
银点消失了,阴阳伞也慢慢平息了,站在那里他始终不肯离去。那个阵法很显然已经让魂天斩受了伤,说不定还能找出真正的阴年阴月阴时女。
疗伤,最好的地方他会选在哪里?几处疗伤最佳的地方都在他的脑子里一一浮过,难道真的只能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