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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了。
朴云回来了三年了,夏都南边的那座学院也屹立了两年。那是朴云神将的学院,只招收平民子弟的学院,叫战神学院的学院。
北边的战场也进行了三年,期间不时有捷报传来。战争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金国的军队已经退守在笛羽河边的那座城市里。卫国战争的胜利指日可待。但我们的帝王似乎还没有满足,还在抽调东方临海边防军注入北方的战场。卫帝是一位有野心的帝王,这注定是金国的不幸。
金国的八十万兵力已有大半葬身在夏国的领土上,那么,当夏国的百万雄师渡过笛羽江时拿什么来抵挡呢?
三年有许多道不尽的故事。
朴去病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他要尝试修行。
但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但并没有放弃,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漆黑的夜散发着墨的色彩,柔柔的风从夏都的北边刮向南边,池塘边的蛙鸣声不断。朴去病的修行开始了。
“那个小老头不是说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就可以开出丹田,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呢?还讲了什么诡道人。”朴去病不满地说道,“还坑了我二十两银子。说什么假一赔十,都是骗人的。都练了两年了,啥动静都没有。人找不到了,果然和老师说的一样,什么路边摊都是次货。”
言罢,朴去病一如既往地开始按照那本《诡境》上的方法修行。在泉毒圣谷,朴去病除了学会医术外,还练就了超凡的毅力和恒心。
这天晚上,朴去病开始沟通天地灵气,试图纳灵入道。
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所以没有发现身上散发出的奇异光芒。
第二天,依然早起上学,背着全夏都最好的书包上了玉麒麟马车,带着睡眼朦胧的身体读书去了。
朴去病来到学校,睡意更甚,大喜。倒头就睡······
“啊,放学了?——哦,回家吧。”朴去病揉了揉眼睛,然后背上书包和杜浩天等人结伴回家。
一路上,同朴去病和杜浩天同行的也有不少,都是平时比较熟悉的。
“哎呦。”朴去病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
同行人见了,都笑道:“去病,又在搞什么花样?你小子鬼主意可是满肚子。
“啊呀,肚子疼,快去叫郎中。”朴去病一边叫唤一边说道。
“你不就是郎中吗?还吹牛说跟医圣学过医术。”其中一位少年笑道。
“好家伙,杜晓三,等我抽出空来再收拾你。”朴去病一边说,一边暗道,不好,必是毒劫要发作了。
杜浩天首先意识到不对劲,便跑去找郎中。
等到郎中赶到时,朴去病已是昏迷不醒了。
待到朴去病醒来时,已身在朴王府中。
“王爷,小公子无碍,只是一般的肚子疼。服两份药便可无恙。”这位皇宫的御医笑着向焦急不安的朴王爷说道。
朴王爷顿时大喜,豪气地招呼下人,“来人,给华御医备上百两银子。”
华御医受宠若惊,急忙推辞:“王爷,不必了。这是老臣该做的,算不得什么。”
“不,你值得拥有。”朴王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朴去病果然醒了。而且,他感觉全身上下充满力量,这是之前所没有的感觉。
待细查后,朴去病狂喜。什么毒劫,见鬼去吧。
我纳灵了!朴去病感受着体内流淌的灵力,几乎要跳起来了。
起床!这是朴去病回过神来后的第一想法。
“小公子,你刚醒,不能下床。快躺下。”
“本公子要吟诗作对,你最好别拦着我。不然,扫了公子的诗兴你可要负责。”
如此一来,谁还敢拦。
刚送走华御医的朴王爷走了进来。“老爹,我没事儿,别拦我。孩儿高兴,要作诗。”
花了那么多钱,终究还是有用的,都会作诗了。一念及此,朴王爷更是高兴。一脸期待地望着朴去病。
“诗,诗是——”朴去病当下纵声高歌,“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好诗。”朴王爷赞道。只是在场诸君都有一个共识——这诗,好不对劲。
此后,朴王府迎宾大厅上便多了首诗,叫《静夜思》,出自。朴去病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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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就是条漫漫长路,但,是路总归有个尽头。那么,哪里会是尽头呢?如何知道是否走到了尽头?这都是千古疑问。没人敢说他走到了尽头,因为明天可能就会有人超越他,打破神话。
“尽头,在哪里,很重要吗?”这是剑圣盖天鸣曾经说过的话。现在,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当你走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境时,才会对前路产生欲望。”说话的人与剑圣一同站在葵姑山之巅。他是谁?估计除了八圣,再也无人知晓。
剑圣盖天鸣,一身长衫就像他手中握着的剑一样,充满锋利的味道。长长的发丝垂着,白净的脸庞真的很干净很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杀气,在剑圣的身上看不见,因为他不喜杀人,所以没杀过人,自然不会有杀气。
春风吹过,拂起的不只是长衫,还有人。是剑圣像根羽毛一样,飘走了。
剑圣走了,但葵姑山之巅还有人。
这人很老,这是一眼便可以看出来的。佝偻得不能再佝偻的身体,那张因年龄的增长而变老变丑的脸已经老得丑得不忍直视。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像样的肉,简直就是皮包骨。老人此刻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仿佛已经摇摇欲坠了。老人身上的麻布衣裳在春风的拂掠之下干巴巴地摇晃着。
“我倒是收了个好徒儿。只可惜,这条老命吊了两百多年了,估计要不行了。”老人望着远去的盖天鸣,脸上露出极难看的笑容,没有牙齿的嘴巴动了动,吐着并不是太清晰的话语。
下一刻,老人不见了。仿佛随着掠过的风消逝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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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就在脚下。”这话也是出自朴去病之口。
话听起来充满哲理,实际上的确有哲理。那么,挂在迎客大厅前吧。
按《诡境》上的说法,修行者必是诡道人。其次,修炼此道的诡道人无需花费时间吐纳灵气,夜间可自行吸纳星辰之力,增长修为。
就在朴去病修行《诡境》的第三个月,夏天来了,金国的鞑虏走了。
野心之花在卫帝身上膨胀了。刚刚筹建好不足半年的三十万预备军被拉上北方战场。
一时间,在笛羽河南边,集结了一百多万军人,有剩下的十万中央军,有三十万预备军,还有七十万从西面、东面、北面本土的边防军。
金国目前在笛羽河边境的军队不超过五十万人,但胜在大部分都是经过训练的正规海军。反观夏国,原来守卫笛羽河边境的三十万海军只剩下不足十万,其余的早就在金国入侵之初便葬身鱼腹了。尽管已经从东边调配了十万海军,但明显还是不足。
一时间,双方陷入对峙状态。夏国的军队难以渡过笛羽河,那便只有走其他的路。于此同时,金国也在向笛羽河战线加派军队。
不得不说,金国这次的入侵是一个大错误,因为这给了卫帝入侵的借口。
“方卫啊方卫,真是老谋深算啊。”朴王爷望着月夜上的那轮明月。
在夏国的南边,接壤的是齐国。卫帝上位以来的第二件事便是拜访齐国那位老国君。
月光挥洒在朴王爷的身上,散发着极好看的光芒,使得旁边的月光都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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