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只觉得腿脚发麻,从来就是宅男的他,哪里走过这么多路,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睡了一觉竟然变成了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而且年纪也一样都是二十六岁,同样都是大龄男青年单身穷**丝一个,想想真是令人悲哀。
前年村里有一个有见识的商人见他可怜拉了他一起去做生意,虽然苦了点,但也赚了些银子,想想真应该感激他,不过这杨斌真是个不能享福的,赚取了两百两银子,回来时太兴奋还说着能娶媳妇了,能让老爹老娘享清福了,没想到路上踩到一块烂叶摔倒在地就这么没气了,同时他这个宅男也不知咋回事进入了这个身体,也真不知是喜还是该悲。
不过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想着两人也算是缘分,如果拿了钱跑了,那在老家的父亲母亲还不哭死,毕竟记忆中两老虽然穷但是对这个儿子那可是没话说,尽心尽责。
杨斌住在杨家村,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家,如今赶了好几天路,再过不了一天就能回家,他竟然心中忐忑起来,倒不是怕被两老发现,因为两人的性子差不多,如今记忆感情都已经彻底融合,可以说他现在就是这个杨斌,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古代有一点不好就是道路崎岖难走,唯一的好处那就是风景优美,一路上古树浓荫,花花草草,青青翠翠,说不出的清新,朴素自然,不过走的久了他便一点也不觉得,累都累死了,哪里去管什么风景不风景的。
“斌子,快些走,前面不远处就到了阳信县近地,离这里不远就到了蔡店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吃一顿,慰劳慰劳这些日子的幸苦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带杨斌出去做生意的杨武,他是个身材高大,粗矿的汉子,今年二十六,家中有不仅有百亩良田还有房,一貌美妻子和一对可爱的儿女,让人心酸的是他的大儿子今年都十岁了,而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是大了几个月,为什么人家的娃都能打酱油了,他却还是童子鸡一个,想想真是苦涩不已。
当初杨武见他老实巴交,可怜的很,这么大岁数,一事无成,每次里为了那几亩田地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这才邀请他同去,毕竟是同族,能拉把手就拉把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当初杨武的儿子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被他好心救了上去,这才起了报答之心,这才使得杨斌能够在幸苦了差不多两年之久能够赚取百两银子,要知道普通一家三口,一两银子就可以过三四个月,所以杨斌对于杨武还是很尊重的。
杨斌加快了步子,大约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眼见天色暗了下来,五人终于看见一一家酒楼,这酒楼是专供过往行商的人住宿。
开店的是一对父子,只是让他们五人没想到的是店里已经住满了,杨武抬眼看着天色,现在哪里还能继续赶路,于是几人坚决要求住下,希望能够均出一个房间让他们住下。
见老翁为难,杨斌也不愿继续走下去再这么下去他的腿非废了,于是开口道:“店家你就帮帮忙,随便一间小屋都行,我们都是粗鄙的汉子,也不会计较什么,只要有个容身所在就好了。”
老翁想了想,想开口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杨武见状于是道:“店家不管是柴房还是什么我们都愿意住下,你就行行好吧,这一路风尘仆仆,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如果不能在这里住下那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老翁皱着眉头开口道:“如果你们不嫌弃,店外间有一个小屋子,不过我那儿媳刚死,尸体就停在屋子里,那小房间里面有个大通铺,你们几人勉强能够住下,只是不知你们会不会觉得晦气。”
杨武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曾多次碰见死人,都是强盗小人劫掠所为,而自己也有好几次跟着车队撞见强盗,他甚至都亲子动手杀死过好人,所以并不惧,何况这还是是已经死去的妇人,也就立即应允了,而另三人都一向以他为尊,当然也答应了下来,而杨斌虽然发毛,但见他们都点头当然同意了。
老翁带着他们五人进了屋,杨斌见桌案上有盏昏暗的油灯,桌案后有顶帐子,纸被子盖着死者,不知为何只觉毛骨悚然的紧,但见杨武几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开口,再者如果开口,说不定还会被笑话成胆小鬼。